耳边,是霍宴北轻慢的声音。乔慕没拉开他的手,空气中作呕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反复拉扯她绷紧的心弦。霍宴北的手收了回去。房间里的人已经散了,徒留黑灰色大理石地面上,被拉拽过留下的暗色痕迹。乔慕缩了缩脑袋,鸵鸟似的将好奇心都压下去,那个女人的来源和下场,她不问更好保平安。大手覆上她的后背,微微收紧,两人的距离也随之拉近。“替我抓到了人,说说看,想要什么奖励?”乔慕微怔,心扑通扑通地砸在胸腔上。可下一秒,空气中缭绕的那股血腥味就让她清醒了过来。
乔慕站在浴室外,小脸发白,惊魂未定。
浴室门被卡死,里面的人拼命拉拽房门,发出最恶毒的咒骂。
“你这个该死的贱人,我出来一定弄死你,你等着,狗娘养的,我一定把你扒皮抽筋……”
霍宴北脚下顿了顿,迈开长腿走到乔慕的跟前,握住她的手腕。
她瑟缩了一下,眼巴巴看着他,脚软到走不动一下。
“怎么回事?”
他问得随意,那一扇门掩着的污言碎语却戛然而止。
“她说有人逼她喝酒,酒里面放了东西……”乔慕恍惚开口。
霍宴北对经过了然,“信了?”
“刚开始信。”乔慕低眸,手腕被握住,清晰感觉到他掌心里的温度,渐渐驱逐她骨子里的凉意。
“可她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何况她如果真需要求救,不该向我。”
人惯性向强者求救,而非向同样一个“弱者”。
“还有……”
“什么?”
乔慕握住他的手臂,悬在嗓子眼的心稍稍落下来。
“日暮讲究的是你情我愿,除非是疯了,不然怎么可能在二爷眼皮底下玩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霍宴北嘴角勾起,眸底多了几分兴味。
乔慕纤细娇小,乖软得像一只家养的猫儿,可如今小猫长了爪子,属实是新鲜。
乔慕被他拉着,坐在了沙发上。
小九带人接管浴室门口的位置。
卡着房门的东西被丢开,落在地上一声脆响。
乔慕心尖轻颤,刚刚的凶险依旧压在她头顶,她推那个女人进去的时候,看到了她手里的匕首。
但凡晚了一步,她得遭殃。
浴室被打开,几秒后,惨叫声炸响。
重物落地,碎裂的镜子混着血水溅落浴室门口,血腥味立刻弥漫过来。
忽地,眼前一黑。
“怕成这样还看?人菜瘾大。”
耳边,是霍宴北轻慢的声音。
乔慕没拉开他的手,空气中作呕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反复拉扯她绷紧的心弦。
霍宴北的手收了回去。
房间里的人已经散了,徒留黑灰色大理石地面上,被拉拽过留下的暗色痕迹。
乔慕缩了缩脑袋,鸵鸟似的将好奇心都压下去,那个女人的来源和下场,她不问更好保平安。
大手覆上她的后背,微微收紧,两人的距离也随之拉近。
“替我抓到了人,说说看,想要什么奖励?”
乔慕微怔,心扑通扑通地砸在胸腔上。
可下一秒,空气中缭绕的那股血腥味就让她清醒了过来。
她没资格提奖励,那个女人被困在顶楼,跑不成。
她救的人,只有她自己。
“胆子不是挺大的,想要什么怎么不敢说?”霍宴北笑了,低沉暗哑的声音贴在她耳侧,蛊惑人心。
“想要二爷护着我。”
霍宴北眸底翻涌着墨色,乔慕拉着他的衣袖,纤长眼睫轻颤。
“我会很乖的,二爷,好不好?”
如果能得霍宴北的一点庇护,说不定她被迫卷入霍家风波中,关键时候还可以保命。
霍宴北暗沉的目光往下,落在她的脖子上。
白皙纤细,微微颤着,脆弱得一掐就断。
却还打着一点小算盘。
大手捏住她脖子后的软肉,乔慕杏眸泛着的水光更重。
然后,手垂落握住她的手腕,那条早早被她丢在沙发上的领带缠了上来。
“二爷?”
霍宴北低笑,“乖?”
热度烧上她的脸颊,她的手却没收回来,反而是将另外一只手也伸了过去。
既然豁出去了,那就彻底一点,总不能差点连命都丢了,什么都捞不到吧。
只是领带缠上另外一只手的时候,她还是克制不住地慌了。
霍宴北抬眸看她。
她抿着唇,老老实实,“我怕。”
话音落地的下一秒,手就被领带勾着压过了头顶。
那一声“怕”显然没能够动霍宴北的恻隐,反而是勾动了其他的。
夜色渐暗,到最后乔慕终于被放行的时候,连根头发丝都发软。
颤巍巍的一双腿仿若初生,换佣人送过来的那套衣服时,全程狼狈。
她只想快点回西苑,一声不敢坑,怕霍宴北兴致又来了,要送她回去。
还好,霍宴北没开口。
出了房门,高磊上前。
“乔小姐,侧门给您叫了车。”
“谢谢。”乔慕脸上的热度未消,急急忙忙地离开。
高磊收回目光,进了房门。
霍宴北光着上身,后背是新添的红痕错落,颓懒得要命。
高磊脚下顿了顿,才走到他身侧。
“都处理干净了。”
霍宴北叼了根点燃,“看来今天晚上,有的是人夜不能寐。”
几家的探子能顺利安插进来,是霍宴北放任的,因为他正好缺人用。
用完了再处理,也不枉费那几家辛苦一场。
高磊太阳穴跳了跳,脊背发凉。
霍宴北行事毫无章程,却能精准地杀人诛心。
就比如说,霍老爷子搭了个台子让骆星瑶住进霍家方便接近霍宴北,霍宴北却直接搬了出来。
此刻夜不能寐的,何止那几家。
“二爷,您真的……要和骆大小姐订婚吗?”
霍宴北掀了下眼皮,“不是说过,一定会去捧个场。”
高磊咽了下口水,不知道订婚宴会出什么样的变故。
他看到沙发上的领带,一个念头窜了上来。
刚刚他问霍宴北,会不会为乔慕让步?
现在那个问题隐约有了答案。
如霍宴北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让步?
乔慕的命,只能是她自个抢回来的。
*
回到西苑,已经接近十二点。
乔慕刚刚走进客厅,灯光大亮,她心尖一颤,沙发上的霍云承起身逼近。
“我在日暮看到了你,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又和季听晚待在一起吗?”
乔慕敢笃定,霍云承在日暮没看到她正脸。
“是吗?那我在日暮找男人你亲眼所见,怎么不抓现行?是怕中途打断让我没了兴致啊?”
她了解霍云承,越是胡诌的越能打消他的怀疑。
下颌被狠狠箍住,霍云承的眼里冒火。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么晚回来?别想糊弄我,我查过,你手里的订单都收尾了,不至于加班!”
乔慕找不出说辞。
大手收紧,疼得她瑟缩。
毫无征兆,霍云承拽住了她的领口往外扯。
乔慕手脚冰凉,脖子上的痕迹她细细遮掩过,但身上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