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是绝对不配跟我穿同一条裙子的,现在她那条破布裙子,估计被哪个收破烂的阿姨收走了。我给了一张十万的支票,算是看得起她了!”说着,她拿着酒杯,就要挽起盛时许的手臂:“时许哥哥,走,我们去喝酒!”“不好意思打扰一下。”穿戴整齐的沈柒南默默拉开试衣间里间的帘子,“他不能跟你去。”盛时许不动声色地躲开了姜一嘉的手,转身半倚在盥洗台上,饶有趣味地看着沈柒南。沈柒南一本正经地走上前:
盛时许几乎是瞬间把沈柒南的裙摆放下,把原本被自己丢到一旁的外套拿起来,迅速裹上她的身子,便将她推进了更衣室的里间。
动作麻利得,让沈柒南再一次恍惚觉得,自己像是被原配抓包的、见不得光的情人……
姜一嘉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脸欣喜:
“时许哥哥,您真的在这里,我找你好久了。”
盛时许只是低头洗着手,低低地“嗯”了一声,并没有回应太多。
随即,那根勃艮第红的领带被扯了扯摘下,放在洗手台上,他顺势松开了两颗扣子,又低头掬了一把水洗了下脸,勉强冷静了下来。
姜一嘉热络地帮忙把领带叠整齐,双手递了过去,声音娇嗔:
“时许哥哥,我没想到你竟然用这个颜色的领带,外面那些媒体都在说,我们很是默契。”
盛时许没有接,只是对着镜子整理了下领口,淡淡表示:
“这个颜色,也一般。”
姜一嘉把身子凑了过来,俨然一副告状的态势:
“时许哥哥你知道吗?你的秘书心怀不轨,要不你把她换了怎么样?她不仅早上打了我,刚刚还试图跟我撞衫,这次,我可狠狠教训她了!”
盛时许眸色一沉:
“教训?”
姜一嘉得意地哼笑了两声:
“反正她是绝对不配跟我穿同一条裙子的,现在她那条破布裙子,估计被哪个收破烂的阿姨收走了。我给了一张十万的支票,算是看得起她了!”
说着,她拿着酒杯,就要挽起盛时许的手臂:
“时许哥哥,走,我们去喝酒!”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穿戴整齐的沈柒南默默拉开试衣间里间的帘子,“他不能跟你去。”
盛时许不动声色地躲开了姜一嘉的手,转身半倚在盥洗台上,饶有趣味地看着沈柒南。
沈柒南一本正经地走上前:
“盛总今晚的流程已经排满了,接下来会来找盛总应酬洽谈的分别有YS公司的霍总、QS公司的顾总和XS公司的傅总。毕竟,这是商务酒会,不是约会。”
她抬起手指,挪开了姜一嘉的酒杯:
“不好意思,姜家在还没有壮大到能成为盛氏合作伙伴的时候,与姜小姐喝酒,不符合盛氏利益,而且还会以桃色新闻落人口舌。”
“盛总,您洗完手了吗,接下来流程还很紧。”
盛时许点点头,算是默许,扬起嘴角跟在了沈柒南的身后,压低声音:
“所以,确实是她弄坏了你的裙子?”
他明显感觉,自己郁在心头的那股气已经消了大半。
沈柒南没好气地回怼:
“我说的话您不信,姜小姐说的话您就信了。建议盛总考虑一下,不仅换一下太太,也可以再换一下秘书。”
盛时许试图上前握住她的手,沈柒南直接躲开,语气淡漠:
“建议盛总公众场合不要过于亲密,我不想因为您,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更衣室里,后知后觉的姜一嘉跟了出来:
“时许哥哥,你不要丢下我!”
眼见着姜一嘉不怀好意地冲出来,沈柒南故意侧过身,可还是被狠狠地一撞,应声倒地。
一时间,所有媒体镜头都聚焦了过来:
“怎么了,那不是姜二小姐吗?怎么摔倒了?”
“这种场合,谁敢撞姜二小姐啊!”
姜一嘉仰着一张委屈的脸:
“沈秘书,你为什么……难道就因为……”
姜一嘉这边还没开始正式哭诉,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完全被淹没:
“沈秘书流血了!”
“天呐!看起来好严重,是什么情况?”
“刚刚好像是姜二小姐故意撞过来……”
“不会是姜二小姐故意缠着盛总,故意给沈秘书使绊子吧?”
姜一嘉也惊呆了……
她虽然确实是故意的,但好像也没有太用力啊……
眼前的沈柒南直接涌出了鼻血,不仅滴了一地,西装套裙的胸前部分已湿了一片,甚至还在汨汨地往外涌,怪瘆人的。
不止姜一嘉,现场的人都慌了。
沈柒南就算只是个秘书,那也是盛时许明面上的人。
姜一嘉再暗戳戳地想用衣服同款颜色和盛总秀恩爱,那也是上不得台面的。
沈柒南倒是大方且冷静,随手掏出了一包手帕纸:
“姜二小姐,我们好像无冤无仇,就因为您对盛总今晚酒会应酬流程安排不满,就这样撞我?”
八卦的声音更欢了:
“姜二小姐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发现没有,盛总已经把领带摘了……这是拆CP避嫌呢!”
“你们是不知道,姜二小姐早上还去闹医院病房呢!姜家什么素质啊!这样教养女儿的吗?”
“……”
沈柒南倒是万万想不到,自己这种动不动流血的症状,反倒是碰瓷了对方一把。
也是对方该!
没事惹她一个要死的人干嘛?
姜一嘉面上难堪,连忙灰溜溜地离开。
盛时许这才适时地咳嗽了两声,八卦的人群顷刻散去。
他弯下了膝盖:
“小看你了,现在都会耍这种手段了。”
沈柒南又抽了一张手帕纸淡定止血:
“她弄坏我的衣服,诋毁我的工作,这样报复她算轻的了。”
盛时许帮着接过那包手帕纸:
“只是衣服和工作?你对付她,就没有一点出于盛太太的心思?”
“没有。”
沈柒南否认得痛快,坦荡而从容。
或许,以前有。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盛时许面上不悦,把西装外套盖在沈柒南的腿上,俯身直接抱起沈柒南。
沈柒南一顿惊慌:
“盛时许,你干什么?!”
这可是公众场合!
盛时许大步流星往楼上专属休息室走:
“止血,顺带给你算工伤赔偿,满意吗?沈秘书。”
沈柒南:“……”
——
这次沈柒南的鼻血来得又凶又急,大概用了好几包休息室里的手帕纸,才勉强止住了血。
“是流血越多就会赔偿越多吗?你那么不要命地流那么多血干什么?”
“上次陆仕周跟我提过,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我可以不算你缺勤,你老实检查一下。”
盛时许嘴上不饶人,将手帕纸在面前的小水盆里沾湿,又一点一点地在她脸上擦着。
从脸颊,到脖子。
从脖子,到胸前的衣襟。
渐渐地,擦拭的动作就变得不老实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喜欢她乖顺的样子。
她现在乖乖地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任由他一点一点地擦去脸上的污渍,就很能激发他内心的占有与保护欲。
沈柒南瞪了他一眼。
盛时许不当一回事。
半晌,他忽然用几乎只有蚊子听到的声音:
“今天的事,确实是我错怪你了。”
沈柒南没听清,皱着眉问:
“你说什么?”
盛时许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随手拿了休息室里的水杯喝了一口——
原本他是打算喝口水冷静一下的,可这一口下去,看着眼前脸颊淌着水、一脸素净的沈柒南,他轻易地就来了感觉。
那瞬间,他也觉得自己有些流氓了。
明明人家才刚出了那么多血。
可终究男人的身体是格外诚实的,他伸手掐住了沈柒南的下巴:
“我说,这里是我的专属休息室,没人打扰我们。”
“沈柒南,我有一笔十万块钱……很想在这里花一下。”
他本能地吻住了她。
贪婪地深入。
沈柒南下意识想推开他,却反被他抱起,轻松往上一托,炽热的气息将她裹了个干净。
他急躁得几乎蛮横地吻着她,抬手推开了里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