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宝仗义出言。靳屿川眯起凛冽的凤眸,眼底的寒光流溢而出,他不作回答。南姿瞬间领悟,仰头连续喝了三杯酒,“靳先生,你满意了吗?”靳屿川薄唇轻启,语气无情,“南医生,我们无亲无故,关系确实不熟,你说得很对,并没有冒失我。”这话怼得南姿不知怎样接话。旋即,靳屿川别过头,视线又落在舞台上,摆出生人勿近,否则必死的姿态。南姿无措地绞着手指。记忆中,她也有过得罪靳屿川的经历。那时,两人处了快一年,靳屿川受邀参加她学校的周年庆,要她作为女伴。
那些话说得南姿的胸口闷闷的。
可明明是她先撇清关系,说她和靳屿川不熟的。
姜宝宝发现靳屿川,弯着眉眼甜甜地笑问,“靳先生,你吃没吃晚饭了?”
“没有。”
靳屿川不温不热地应道。
姜宝宝轻晃保温食盒,“我刚开始学做饭,要是你不介意能当我的食客,点评一二吗?”
靳屿川垂眸,淡淡地扫了一眼旁边的南姿,“可以。”
南姿识趣地说道,“那我忙去了,你们慢慢聊。”
耳后传来姜宝宝又娇又甜的嗓音,“你别怪南姿,她的性子向来慢热,你多接触她就知道了。靳先生,你别生她的气......”
南姿不免心生感触。
其实,她和靳屿川接触再久都熟不起来,毕竟两人的身份有别,阶级不一样。
一开始相识的身份,注定两人的感情走向。
银货两讫,一拍两散!
同时,南父的心情极其低落,“小靳都十天没来看我,都没人陪我下棋,陪我看剧。”
南姿只能好声好气哄道,“他可能是最近工作忙,说不定过几天就来了。”
南父看着床边的棋盘,心里空落落的,“要不你打电话帮我问问小靳,他什么时候有空?”
南姿陷入为难的境地。
南父又幽幽地长叹一声,“人一旦习惯有人相陪,再静下来就难了。不知我走前,还有没有机会和小靳下棋了。”
南姿没想到父亲对靳屿川产生如此深厚的情感。
再抬头,南姿看到父亲深深凹进去的脸颊,再想到李主任说父亲活不过四个月,心里很不是滋味。
父亲平生的爱好不多,唯独象棋。
可他自视甚高,不屑于和水平不及自己的人玩,又性子孤僻。
靳屿川是鲜少得到他认可的对象。
这时,姜宝宝打来电话,“南姿,我抢到黑酷组合的门票,你要不要过来听歌?”
“不了。”
南姿想陪父亲待会儿。
姜宝宝又说道,“为了不引起靳先生的怀疑,我和他说了,你也来。姐妹,我拜托你帮帮忙,来凑个人数吧。”
南姿回头看到父亲饱含期待的目光,点头,“好,我现在过去。”
临出门前,南姿拿起梳妆台上的口红,简单地往嘴巴抹去。
等来到音乐酒吧,姜宝宝拉住南姿坐在角落。
她担忧地念叨,“靳先生说,他看情况,不知会不会来?”
南姿心里同样没底气,“应该会来吧!”
演唱到了下半场,靳屿川终于来了。
他还带来李承乾。
“靳先生,今天是我请客,你爱什么就点什么?”
南姿主动朝着靳屿川笑了笑。
结果换来他满脸的冷漠,“不用。”
靳屿川坐下来后,就默不作声地喝酒,周围的气氛都形成超低气压。
昏暗的灯光烘托下,他冷峻的面孔遍布肃杀的寒气。
庆幸的是李承乾时不时说上几句笑话。
南姿想到此行目的,鼓足勇气地端起酒杯,“靳先生,我为先前的冒失向你道歉。”
靳屿川终于正眼瞟了下南姿。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南姿手里的鸡尾酒,倨傲地冷嗤出声,“难道你要罚酒三杯?”
“南姿不会喝酒,我替她喝好了。”
姜宝宝仗义出言。
靳屿川眯起凛冽的凤眸,眼底的寒光流溢而出,他不作回答。
南姿瞬间领悟,仰头连续喝了三杯酒,“靳先生,你满意了吗?”
靳屿川薄唇轻启,语气无情,“南医生,我们无亲无故,关系确实不熟,你说得很对,并没有冒失我。”
这话怼得南姿不知怎样接话。
旋即,靳屿川别过头,视线又落在舞台上,摆出生人勿近,否则必死的姿态。
南姿无措地绞着手指。
记忆中,她也有过得罪靳屿川的经历。
那时,两人处了快一年,靳屿川受邀参加她学校的周年庆,要她作为女伴。
南姿怕同学们发现两人的关系,故意在半夜泡冷水导致发高烧整整五天。
靳屿川发现后,冷了她个把月。
直至,南姿在生日会喝得半醉,趁着醉意主动给靳屿川打电话,撒娇叫他回来陪自己。
等人来了,她壮大胆子踮起脚尖去吻靳屿川的额头,脸颊。
刚开始,靳屿川是百般躲闪的,嫌弃她是酒鬼。
南姿厚脸皮地抱住靳屿川不撒手,说想他了,问他有没有想他?
哪怕一点点?
又是撒娇有事耍横,问靳屿川能不能抱抱自己,抱怨他不理她,自己会难过的。
他没有回答她任何问题,态度仍是高冷至极。
像座千年不化的冰山!
只是,南姿尝试再亲靳屿川,他不再躲闪。
南姿还故意使坏把蛋糕抹在他的身上,对他吻个不停。
后面,靳屿川被她撩得狠了,索性反客为主,把她抵在落地窗前,发了疯地要她。
那时,南姿是喜欢靳屿川的。
可她是爱情的懦夫胆小鬼,仅能靠着酒精来麻痹神经,以此来表达对靳屿川的感情。
事后,她装作全然忘记这件事,摆出提上裙子不认人的样子。
而靳屿川从未提起。
直至,江禹安向她求婚,靳屿川以此作为要挟。
时隔多年,再回想起往事,南姿并不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
只是,她无法再以同样的方式获得靳屿川的谅解。
姜宝宝见南姿趴在桌子上发愣,拍着她肩膀问,“你醉了?”
“没有。”
南姿摇头,勉强地笑了笑。
姜宝宝显然不信,“醉了的人都不会说醉了。要不我们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你们继续听歌吧。”
说着,南姿拎包往外走。
她的酒量随了母亲,能够喝上半斤白酒,但很少喝罢了。
等站在家门前,南姿不敢打开门面对父亲失望的眼神。
她鬼使神差地转身在靳屿川的门前蹲下,双手抱住膝盖,头深深地埋进去。
“果然醉了,家都找错,真是够笨的。”
耳边传来靳屿川冷冷拽拽的声音。
南姿错愕地抬头,只见靳屿川倚在墙壁,神情倨傲地俯视着她。
他跟着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