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贺南洲已然直起身子。他笑着道:“娘子,该挑红盖头了。祁落雪的手落回原处,静静等着男人来掀开她的盖头。“听说,掀开盖头的时候心至诚,就能白头偕老。”贺南洲微笑着,此刻的他褪.去一身铁血,百炼钢亦化为绕指柔:“雪儿,我们一定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又是那种熟悉的窒息感,祁落雪深吸一口气,将那样的异样压下,她轻轻应了声:“嗯。”心头却想,什么一生一世?何来白头偕老?她就要在这新婚当天,要了他的命,给玲婉姐姐报仇!
贺南洲闻言却是笑了:“怎么?夫人吃醋了?”
他握住她的手,就是不揭她的红盖头,只那么逗她,在她耳边低语:“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
“真的吗?”祁落雪顿时欢喜,却又在片刻后情绪低落起来:“但是我今早听说,夫君在凌霜姐姐之前,还有过一位夫人……”
她的话刚刚落下,贺南洲周身气息就冷了下来:“谁说出来的?!”
祁落雪顿时吓得一抖,就要低身去行礼:“少帅,我就是一天在府里花园散步听到的,也不知道是谁。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对不起,我……”
“雪儿,你这是做什么?”贺南洲连忙扶起她,心疼道:“都是下人的错。”
“我不知道,原来那位姐姐是禁.忌,以后我不说了。”祁落雪低声道。
“也不是什么禁.忌。”贺南洲搂着祁落雪,眉头却是微微蹙起:“她已被我赐死,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祁落雪听到这里,心狠狠抽痛。
被赐死、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呵呵,玲婉姐姐医术了得,又熟读诗书、善良温雅,虽不是倾城之貌,可嫁给贺南洲时候,也同样二八年华!
而到头来,换的是什么结局?!
她的心狠狠一收,另一手已经摸到了袖中的勃朗宁。
可下一刻,贺南洲已然直起身子。
他笑着道:“娘子,该挑红盖头了。
祁落雪的手落回原处,静静等着男人来掀开她的盖头。
“听说,掀开盖头的时候心至诚,就能白头偕老。”贺南洲微笑着,此刻的他褪.去一身铁血,百炼钢亦化为绕指柔:“雪儿,我们一定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又是那种熟悉的窒息感,祁落雪深吸一口气,将那样的异样压下,她轻轻应了声:“嗯。”
心头却想,什么一生一世?何来白头偕老?
她就要在这新婚当天,要了他的命,给玲婉姐姐报仇!
瞬间,盖头被挑开,祁落雪视线一亮,对上了贺南洲含笑的双眸。
此刻那双眸底映着一身嫁妆的她,让他的眸子也流光溢彩。
“雪儿——”他低头吻她,唇瓣在她的唇上碾磨:“我们去喝交杯酒!”
然而,一句情动的轻唤还未说完,便蓦然卡在了喉咙。
砰的一声枪响,贺南洲感觉到胸部的剧烈疼痛,不可思议地低头去看那汩汩流血的伤口。
他伸手去捂血洞,却有粘稠源源不断流出。
他抬眸,眼睛里都是破碎的深情和不可置信:“雪儿,你在做什么?”
他看到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里,此刻正握着一把枪。
而那把枪,正是他送她的,说让她保护自己的安全。
祁落雪望着在自己面前缓缓倒下的高大男人,她浑身发抖,手里的枪咣当落地。
“雪儿,为什么?”贺南洲继续问,声音有些轻,全是不敢相信的伤心和痛苦:“我们这么相爱,你,为什么……”
祁落雪胸口剧烈起伏,此刻的她,似乎才是被枪杀的那一个。
她摇头,惊惧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她想,她报仇了,可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欢喜?
“雪儿。”贺南洲伸手去握祁落雪的手,可终究还是抓不住,他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却将她此刻的模样深深印在眼底:“你早就计划好的,是吗?”
她不说话。
“那你只回答我一个问题。”他执着地锁住她的眼睛:“和我在一起的这一年,你可曾有那么一刻,真的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