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做这样毫无原则的事,贺南洲有些恼火,却发现竟然克制不了内心的想法。从大帅府开车过去并不算远,所以不多时,贺南洲已然到了山脚。他没有让车送他上去,而是下车,开始信步往上。脚下的路已经被积雪所覆盖,这里不过距离城里那么点儿路,雪却明显大了很多。道路被积雪模糊,可贺南洲的双.腿仿佛什么都记得,他一路往上,根本不用副官提醒。直到,远处隐隐出现了一栋木质房屋,贺南洲停下脚步,冲身边的副官道:“我自己过去。”
这时,里面突然飘来一阵梅花香。
往年的时候,这红梅不会这么早开放,而此刻,透过院门,却可见其开得浓烈。
贺南洲感觉心头仿佛被什么扯了一下般,他上前两步,去推那道门。
因为有锁,锁孔也被铁锈侵蚀,所以根本打不开。
贺南洲拿出枪,直接对着那锁打了一枪。
门被他大力推开,映入视线的,是落满了红梅花瓣的院落。
雪铺了浅浅一层,上面红色斑驳,让他好似想起了什么久远的画面。
可是,画面一闪而逝,很快便好似指间沙,再也捉不住。
贺南洲在红梅树下站了一会儿,随即走向那个关着的门扉。
门上没锁,他轻易推开。
视线,似乎有记忆一般,很自然地去找寻那个窗边桌案前的位置,可那里只有空寂,什么都没有。
贺南洲忽而觉得心头有种难以言喻的涩然,他一步步往里,走向那个落了灰尘的床榻。
不知为何,见到上面的尘土,令他涌起阵阵伤感。
从不曾亲手打扫卫生的他,第一次拿了拂尘,去清理床榻上的灰尘。
忙完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贺南洲坐在床边,随后慢慢躺了上去。
本来并不乏的,他也没有午睡的习惯,可今天竟然就那么睡了过去。
梦里,是他今天看到的景象,只是红梅树下,有人冲他嫣然一笑,那一瞬的容颜,让他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
他第一次窥见了那张面孔,觉得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贺南洲睡了两个小时,让张副官找得有些急。
最后,却见贺南洲披着大氅从红梅苑中出来,见到他就吩咐:“去南山。”
张副官一惊,不由问:“大帅,您真的要去南山?一会儿不是还有会……”
“怎么?有什么问题?”贺南洲眯起眼睛,总觉得张副官似乎有什么瞒着他。
张副官连忙低头:“只是您几年没去了……属下马上准备!”
贺南洲坐上轿车,一路往城郊去的时候,他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致,却在努力回想刚刚的梦。
他记得,他好像见到那个女子了,可是为什么醒来之后,却丝毫不记得她的模样?
而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一趟南山。
至于为什么去、去做什么,他荒唐地发现,他根本不知!
生平第一次做这样毫无原则的事,贺南洲有些恼火,却发现竟然克制不了内心的想法。
从大帅府开车过去并不算远,所以不多时,贺南洲已然到了山脚。
他没有让车送他上去,而是下车,开始信步往上。
脚下的路已经被积雪所覆盖,这里不过距离城里那么点儿路,雪却明显大了很多。
道路被积雪模糊,可贺南洲的双.腿仿佛什么都记得,他一路往上,根本不用副官提醒。
直到,远处隐隐出现了一栋木质房屋,贺南洲停下脚步,冲身边的副官道:“我自己过去。”
副官应了,原地目送贺南洲离开。
贺南洲越走越近,心头却是有种莫名的情绪升起,仿佛里面有着什么,等待他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