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声音像是电流击中了周月茹的脑海,让她从浑噩之中猛地回过神,抬起头去——来的人,正是夏清荷!她的脸上丝毫没有歉意,勾唇对老师道:“老师,我是小俊的妈妈,我能单独和这位家长聊聊吗?”这事的确需要他们沟通,老师也不再插手,点了点头给她们让出了单独空间。自从夏清荷出现后,周月茹就这样直直地望着她,眼底尽是憎意。偏偏夏清荷还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抿嘴笑道:“周姐,两个小孩子小打小闹的,我看就不必上纲上线了吧?”
一瞬间,周月茹就好像坠入了冰窖之中。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只看着邻居婶子的嘴巴一张一合,却再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等回过神来,她疯了一般跑了出去。
等她踉跄着赶到时,安安正被放在担架上,几名医生抬着她急匆匆地朝着急救室跑。
周围是一片白,衬得安安身上的血迹更加刺眼。
孩子身上那件她亲手织的白毛衣被染成了血红色,像是有温度似的,烧得周月茹的双眼滚烫,眼眶通红。
明明她的安安今天早上一张小脸还红扑扑的,笑着和她说:“阿妈,我去上学啦。”
可转眼间安安的脸色却只剩下了白,近乎透明的白,好像她马上就要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安安……”
心痛到极致,连呼吸都像是在凌迟,说出口的声音嘶哑无比。
周月茹喃喃着她的名字,跌跌撞撞想要扑到安安的面前,想要去摸摸她的脸。
可最终她只能被急救室那道冰冷的门隔绝在外面。
她浑浑噩噩等在外面,接下来的每一秒都是无比的煎熬。
怎么会这样?
明明上辈子,没有这个意外。
是她的重生改变了孩子的命运吗?
……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医生一脸沉重走到周月茹面前:“病人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却一直在昏迷中,有无法醒来的风险。”
“我们医院没有足够精密的仪器,无法确定你女儿昏迷的原因,我建议你转去首都的医院。”
光是听着这些,就已经耗费了周月茹所有的力气。
她讷讷地和医生道谢,缓缓走到病房之中,看着安安小小的身体被连接着各种仪器,心痛到无法呼吸。
安安的老师走了过来,不住道歉:“真的对不起,是我监管不力,我一时没看住……”
“安安是被一个叫小俊的男孩故意推下去的,我已经联系了他的家长,你放心,我给你作证,让他们赔医药费。”
正说着,一道声音在这时响了起来:“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这道声音像是电流击中了周月茹的脑海,让她从浑噩之中猛地回过神,抬起头去——
来的人,正是夏清荷!
她的脸上丝毫没有歉意,勾唇对老师道:“老师,我是小俊的妈妈,我能单独和这位家长聊聊吗?”
这事的确需要他们沟通,老师也不再插手,点了点头给她们让出了单独空间。
自从夏清荷出现后,周月茹就这样直直地望着她,眼底尽是憎意。
偏偏夏清荷还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抿嘴笑道:“周姐,两个小孩子小打小闹的,我看就不必上纲上线了吧?”
“说吧,你要多少钱,我赔给你就是了。”
看着她这副态度,周月茹只感觉浑身血液都在翻涌,气得红了眼:“小打小闹?你知不知道医生说我的女儿可能醒不过来了!”
听到这话,夏清荷挑了挑眉,眼底的幸灾乐祸甚至都不加掩饰:“是吗?那太可惜了。”
这一刻,周月茹理智的那根弦几乎都要绷断。
她死死攥tຊ着手,浑身都在颤抖,咬牙道:“夏清荷,你是故意的!我要去告你!”
夏清荷满不在乎的笑了,还轻蔑瞥了一眼床上的安安:“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你有证据吗?”
“而且你们家也不是你做主吧?你在这说什么告不告的,方厂长同意了吗?”
说着,她拿出一沓钱像是施舍一样丢在周月茹面前,眼中满是得意:“钱你收着吧,方厂长还在外面等我,我忙着呢。”
周月茹浑身一颤,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方琰臣现在就在外面?
安安出事了,他都不来看一眼,却和夏清荷待在一起?!
转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周月茹心中憋着一团怒火,追了出去。
可刚到走廊拐角,她便看见了夏清荷正对着一个她无比熟悉的背影说着话——
“琰臣,我也没想到我们儿子把周月茹女儿打伤了,但毕竟他们是姐弟……”
“要不你回去劝劝周月茹吧,这事就别追究了,不然对我们儿子影响不好。”
还没从惊愕之中回神,下一秒,周月茹就清清楚楚听见了方琰臣的声音响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