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乖乖女?”白若溪眼眶发烫,怼回去,“我骨子里什么样,一个月前在这个房间里时,你不就清楚了?”是的,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现在他们所在的这间客房,就是当初他们第一次的那个房间。“我这不叫自甘堕落,最多算放飞自我。”白若溪冷漠脸,“单身的成年女性,正当地和一位男性一拍即合,怎么招你惹你了?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就因为我搞过你?”傅骋的神情沉郁得可怕。白若溪浆糊一般的脑海里有无数声音喧嚣,闹哄哄的,搅得她的心绪也乱七八糟。
傅骋漆黑的瞳仁微微收缩:“让白若溪接电话。”
周固说:“小乔在洗澡,现在没办法接。你可以一会儿再打。如果是急事,我可以帮你转达。”
“呵,转达你妈。”傅骋冷笑着掐断通话,转而拨给陈老三。
刚刚,就是陈老三在酒店大堂看见了白若溪。
原本陈老三要上前和白若溪打招呼,结果白若溪跟着个刚开完房的男人一起上楼。
陈老三这样常年在外面玩的人,怎么能猜不出他们是打算干嘛,赶在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之前拍下照片。
把照片发给傅骋,一方面是因为傅骋才问过陈老三要白若溪的手机号,另一方面也是陈老三八卦。
之前傅骋半道从他车上接走白若溪,陈老三就憋了一肚子问号,后来白若溪又拒绝了郑洋的求婚,陈老三至今没搞懂原因。
现在白若溪和其他男人半夜三更进酒店,陈老三更糊涂了,借此机会想谈谈傅骋的口风。
没料到,这张照片能把傅骋给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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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溪从浴室出来,向周固了解刚刚电话的情况:“垃圾广告吗?”
电话并非周固擅自接听的,他是看她手机一直响,担心有急事,所以敲了卫生间的门,告诉她。
白若溪问他谁打来的。
她有的是傅骋的微信,没存傅骋的号码,所以来电显示就是一串她陌生的数字。
周固报给她之后,她不认识,就让周固帮忙接。
“不是,应该是你认识的人,但没说什么事,骂了我一句,挂了。”
白若溪:“……”
毕竟他是帮她接的,害人家白白挨了骂,她向周固道歉:“不好意思。”
“没事。你看看要不要回拨过去吧。”周固友善提醒,随即带着另外一件酒店的浴袍,进去卫生间。
白若溪摸起手机查看通话记录里的那串号码,联系周固所反馈的,心中有所怀疑,于是翻了一下微信,点进傅骋的头像。
傅骋微信的个人信息里,恰好有显示他的手机号码。
和打来的这通电话,对上了。
如此一来,白若溪便不想回拨了,打算为一会儿和周固的事儿做个心理准备。
有人忽然摁了他们这间客房的门铃。
白若溪走去猫眼前往外看,见是一位酒店服务生,她开门。
结果陈老三从旁边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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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固洗完澡,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白若溪的物品也全部不见。
他尝试给不久前加上的她的微信发了个问号。
但毫无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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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骋花了二十分钟抵达酒店。
陈老三交接了房卡给他,就功成身退。
傅骋刚一刷卡进门,迎面就砸来个枕头。
他从半空中将枕头接住,双眸深幽地望向白若溪。
白若溪感觉得到他身周裹挟的夜的寒气,他来势汹汹的模样,也是令她有些犯怵的。
但她被陈老三强行掳走并锁在这里,愤怒与憋屈也是冲天的。
她就猜到陈老三不会无缘无故如此。果不其然是他指使陈老三干的。
“你干什么?”她质问,“你这是非法禁锢人身自由!”
傅骋慢悠悠踱步过来,手里把玩着枕头:“力气这么大,是还没往那个男人身上使?”
赶得匆忙,他忘记询问陈老三,把她抓出来的时候,她进展到哪一步了。
白若溪难以忍受他现在逡巡她的目光,似在检查他的所有物是否完好一般。
他的措辞同样令她羞愤:“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的嘴巴怎么不干净了?”傅骋勾起一抹极其刻薄的笑意,“不比你在外面随便乱约的男人干净?”
越讲越难听!白若溪抓起包,越过他就要走。
陈老三抓她到这里之后,倒把她落在周固那边的衣物鞋包一并送过来了。
等待傅骋的时间里,她又换掉了浴袍,穿回身上,不让自己显得太难堪。
而她才迈出一步,就被傅骋横过来的手臂拦住,并往后推倒到床上。
白若溪连忙要爬起来。
傅骋的单只膝盖屈上来,双手抓着她的肩膀重新按回她,居高临下俯睨她:“不是来约男人的?怎么就着急走?”
白若溪挣扎,顺着他的话道:“是啊!所以更要着急走!我的男同伴还在等我!”
傅骋的眸子狭起,闪烁危险的光芒:“怎么约的?和约我的那次一样,主动送上门?”
他的口吻极其轻贱,之前他也不是没有这样和她讲过话,但今次白若溪觉得更为刺耳,心口滞涩得厉害。
傅骋冷峻的面容低下来,冷厉的目光中流淌着暗潮,宛若锋利的刀:“你不是乖乖女?因为郑洋那个垃圾,就自甘堕落了?”
“哪来的乖乖女?”白若溪眼眶发烫,怼回去,“我骨子里什么样,一个月前在这个房间里时,你不就清楚了?”
是的,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现在他们所在的这间客房,就是当初他们第一次的那个房间。
“我这不叫自甘堕落,最多算放飞自我。”白若溪冷漠脸,“单身的成年女性,正当地和一位男性一拍即合,怎么招你惹你了?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就因为我搞过你?”
傅骋的神情沉郁得可怕。
白若溪浆糊一般的脑海里有无数声音喧嚣,闹哄哄的,搅得她的心绪也乱七八糟。
而傅骋的手指沿着她脖颈处的血管缓慢地游移。
仿佛一只凶猛的野兽,张开它的利爪,斟酌着该从哪一处开始,将自己的猎物撕碎。
白若溪的后背直冒冷汗,室内的暖气好像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
傅骋游刃有余的爪子最终停在她的耳朵后。
他轻轻捏了捏,白若溪便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敏感得整片耳根悉数泛成嗳昧的红,甚至往下蔓延至白皙的脖子。
见状,傅骋的嘴角有些勾起,可落在白若溪眼中并非笑意,更像是一种讽刺。
“是啊,因为搞过。”他拖腔带调地续上她的话茬,“我傅骋玩过的女人,即便腻了,丢开了,别人也休想轻易碰。”
不寒而栗,白若溪应声打了个颤,眼尾被潮意弥漫:“混蛋!”
傅骋的神色凝固了一瞬间,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一手拇指按在她的嘴,擦去她唇上的口红,从嗓子眼里闷出新的讥诮:“你就这么想要男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