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疑惑问她:“你要这衣裳有何用?”黎浅搪塞道:“阿鱼想要试试这身衣物。”姑姑颦眉:“可这件是男人的尺码。”黎浅哑然,一溜烟儿跑了。姑姑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去追。第二天晨时。谢悔己睁开眼,见到的是陌生的房间,他身上的衣物被换了。粉棕色的窗幔,似是女子闺房。谢悔己骤然蹙紧了眉。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女子走进屋内。两人皆似被雷劈一般定在原地。
那几名欺辱谢悔己的人正嬉笑着离开,却听闻身后又传来一声落水声。
有人回头去看,昏暗之中未见人影。
身旁的人拍拍他的肩,笑说:“或许是树上的果子落了水中。”
于是无人在意这些,一行人远去。
夜晚的池水冰冷,黎浅只觉自己似被冻在了冰块中。
水中光线很暗,黎浅看不清谢悔己在何处,只伸手去探。
可寻了许久未寻到,黎浅将头探出水面,焦急地问:“谢悔己,你在哪?”
身后的深潭中忽地传来水花滑动的声响,黎浅忙闷头栽进去。
摸到一只冰凉瘦削的手,在寒潭中似幽魂似的缠上了她。
黎浅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人带出了水,拖到岸边。
黎浅唤他的名字,可谢悔己怎么都不醒,一双眼紧紧闭着。
“谢悔己!谢悔己!”
谢悔己的手仍旧紧紧攥着她,怎么都不愿松开。
宛如那时一般。
黎浅俯下身,借着月色去看他的状况如何。
谢悔己的脸色白得泛青,紧闭着眼止不住的颤抖。
他的嘴唇蠕动着,黎浅侧耳去听。
他说:“娘……别丢下我……”
黎浅心一紧,谢悔己他又曾经历过什么?
许锦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公主,我来将他背回去吧,寻个太医来瞧瞧。”
“你们二人湿了衣裳,在外逗留易染上风寒。”
黎浅讶异地看他,他竟还留在此处,闻言点头道。
“好,辛苦你了。”
只是谢悔己仍不愿松开她的手,只得维持了这个动作将谢悔己背回了院中。
才进门,黎浅就吩咐道。
“阿鱼,快去叫太医来。”
阿鱼一愣,便看见许锦安身上背着的人,忙跑去寻太医。
或是屋中较为温暖,谢悔己的手松开了些,黎浅便顺势挣脱。
黎浅换了身干净衣裳出来,见许锦安还在屋中。
“今日多蔺许公子相助,公子早日回家吧,在黎浅屋中过夜总是不太好的。”
“传出去恐有辱公子名声。”
许锦安一愣,作揖道。
“不,许某唐突了,会有辱公主名声才是。”
“许某这就离去。”
许锦安转身离去,拳头却暗自捏紧。
为何将谢悔己留在屋中便可,他不也是个男人吗?
方才他背着谢悔己回来,谢悔己嗫嚅的话语黎浅未听见,他却听了个明白。
他说:“晚儿,别离开我。”
晚儿,黎浅。
谢悔己与黎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质子与公主,并未听闻他们有何牵扯。
即便如此,他也不会轻言放弃。
许锦安暗暗发誓。
黎浅对于他的这些想法自是不知晓。
太医正为谢悔己诊治,屋中未有合适衣裳为他更换,黎浅去姑姑那讨了身小太监的衣裳。
姑姑疑惑问她:“你要这衣裳有何用?”
黎浅搪塞道:“阿鱼想要试试这身衣物。”
姑姑颦眉:“可这件是男人的尺码。”
黎浅哑然,一溜烟儿跑了。
姑姑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去追。
第二天晨时。
谢悔己睁开眼,见到的是陌生的房间,他身上的衣物被换了。
粉棕色的窗幔,似是女子闺房。
谢悔己骤然蹙紧了眉。
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女子走进屋内。
两人皆似被雷劈一般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