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动静终于引来外面的守卫,两名保镖冲了进来,看到周珍先是一愣,随后跑过来毫不客气道:“八爷,这里是十七爷的地方,你如果再不离开,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周珍本身就在气头上,这一下更是火上浇油。他一脚踹翻为首的保镖,“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一条狗也敢这么跟老子说话!”另一个保镖见势不对要出去叫人,还没等他动身,就被周珍一把抓住衣领,膝盖直接顶断了脊椎,再也动弹不得。两人如同破沙包似的,被随意扔在墙角。
巨大的动静终于引来外面的守卫,两名保镖冲了进来,看到周珍先是一愣,随后跑过来毫不客气道:
“八爷,这里是十七爷的地方,你如果再不离开,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周珍本身就在气头上,这一下更是火上浇油。
他一脚踹翻为首的保镖,“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一条狗也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另一个保镖见势不对要出去叫人,还没等他动身,就被周珍一把抓住衣领,膝盖直接顶断了脊椎,再也动弹不得。
两人如同破沙包似的,被随意扔在墙角。
然后周珍拍了拍警服上的褶皱,走过去把大门关上,才捡起匕首,喘着粗气,朝我大步走来。
“狗东西!”
周珍眼中血丝密布,怒瞪着我的目光凌厉如刀,“这么会咬人,老子今天就割掉你的舌头,拔光你的牙,送你去喂狗!”
我浑身剧痛,根本连爬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近,掐住我的下巴促使我张嘴,然后高高举起匕首,对着我的舌尖猛地刺了下去。
我紧紧闭上眼睛,浑身的冷汗刷地冒出,浸透了薄薄的吊带裙。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到来,我微微睁开眼,就看到周珍死死盯着我的舌尖,微微愣住。
我顿时反应过来,他是发现了我的断莲。
虽然周妄坚称断莲是小事,可这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开莲失败的证明。
现在被周珍知道,不知道会不会给十七爷带来麻烦。
周珍由怒转喜,脸上浮现嘲讽的笑意,“你竟然……”
砰──
一声枪响落在周珍脚边,弹壳飞溅。
虽然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我却瞬间欣喜地抬起头,朝着大门望去。
周妄一脸肃杀,冷冷盯着周珍,黑洞洞的枪口还冒着灰烟。
“哟,这么快就回来了。”周珍把我摔在地上,慢悠悠地朝周妄走过去,挑衅道:“一个残次品而已,竟然值得你这么在意。”
随后了然一般,大笑起来,“哦──我明白了。”
“残次品养残次品,绝配。”
又是一声枪响,周珍的笑声被打断。
他低头看着左肩被打落的肩章,笑意敛去,阴翳渐渐浮上眼底。
“周妄!”他狠狠一戳心口,“你有本事就冲着老子开枪,只敢打个肩章算什么玩意儿!”
“难怪要养残次品。因为你自己就是个贱人生的贱种啊!”周珍肆意羞辱着,步步走近站在周妄跟前。
他一根手指戳在周妄的肩头,“你一个比私生子还下贱的贱种,有什么资格跟老子争,别忘了当年你母亲……”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一脚踹翻在地。
周妄居高临下睨着他,眼底冰冷而锐利。他慢条斯理地举起枪,扣动扳机,对准了周珍的脑袋。
“来!”周珍额角抽动,挑衅地上前,眉心直接抵在枪口上。
“有种就开枪!给周公看看他的好儿子怎么崩碎血亲的脑袋,再连着自己的命把位置交给你。”
周妄:“一个果断的继承者,好过优柔寡断的兄弟情,他比你更懂。”
如果周珍死在这里,周妄未必会有事,但我一定活不了。
在缅北这样的地方,我这种人的命连猪狗都不如,他们这些大人物的恩怨,跟我没关系。
于是我颤着声开口,“十七爷……”
周妄面色沉冷,咔嚓拉下保险栓,幽黑的瞳仁里透着浓烈的杀意。
一滴冷汗从周珍的额角滚了下来。
“八爷,周公让您过去。”
门口出现一个人,穿着严肃的黑色长袍,面对眼前的剑拔弩张,视而不见。
“陈秘书。”周珍自然地将脑袋从枪口移开,对来人已经算得上客气,“既然是爸的要求,我这就去。”
眼看周珍出了大门,他带来的紧窒危机感终于消失,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周珍突然停住脚,转头盯着我,森冷的眼神让我寒毛倒立,“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他指着我恶狠狠道:“你迟早会死!等你被做成肉骨柴,老子一定第一个吃了你!”
周珍人已经走出很远,他离开时的咆哮仍旧在耳边回荡。
今天数次遇险,我的心脏早就不堪重负,如同被一只大手攥紧,喘不过气来。
他不是在危言耸听或者发泄怒气。
现在断莲的秘密已经被发现,如果他借此生事,彻底断了我当明妃的路。
我的下场,也就是一碗肉骨柴,被这些人当做补品分食殆尽。
片刻过后,听到屋内多了一道脚步声,我才意识到陈秘书没走。
他对着周妄微微颔首,脸上始终挂着职业性假笑,“十七爷,您跟八爷毕竟是亲兄弟,兄弟之间哪有化不了的怨,以后还是要兄弟和睦的。”
“毕竟,这是周公他老人家想看到的,不是吗?”
我觉得这位陈秘书实在是勇气可嘉。
周妄和周珍哪有半点兄弟的样子,分明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不过他敢在周妄面前说这种话,想必非常受周公重用,地位不一般。
我小心拿余光觑周妄的神色。
他的脸上依旧覆满寒霜,好像没听见一样,直接转身朝我走来。
周妄的大手在我的侧颈抚了一下,浓眉微蹙,“青了。”
视线又渐渐下移,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才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太多外伤。”
原来他是在检查我有没有受伤。
我心里一动,眨巴着眼,“十七爷,您是在关心我吗?”
问出口我才意识到这话有多愚蠢,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尴尬地低下头。
头顶传来一声轻嗤,周妄低沉的嗓音响起,“你倒是会给自己贴金。”
紧接着冷漠道:“想要当明妃,就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弄坏了,谁也保不住你。”
提到这个话题,我突然想起来陈秘书还在这里。
紧张地抬头望去,哪里还有人影。
看来他是知道周妄是个什么脾性,早就识趣的离开。
我这才放心下来,小声地告知,“对不起十七爷。我反抗不了,让八爷看见了我的断莲。”
随后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现在怎么办?他会不会借此对你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