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萍萍不疑有它,也想结交这几个新知青,就语重心长的说:“这个村村民大部分都还是很纯朴、善良的,当然肯定也有那么几个老鼠屎。村里有几个好吃懒做的混子,比如杜二楞这就是个混不吝的,偷鸡摸狗的,还调戏过女孩子。还有于老蔫,一点也不蔫,上一次在知青点偷窥,四十多的老光棍还想偷看女人洗澡,还偷村里女人的内裤,你说变态不,这样的人咱们最好敬而远之。还有几个村里的老娘们也少招惹她们,这一个月我们知青点都没见过荤腥,知道我们吃肉怎么吃不,吃肉就插门,知道为啥不,这几个老娘们怂恿他们孩子来这要肉吃。
齐越冲她伸了个大拇指,然后递给她笔和纸,还贴心的给她拿了一瓶北冰洋汽水,打开盖tຊ子递给她。
楚净秋道谢之后,就开始专心绘画,女孩专心地在绘画,她画起来很投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而密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脸蛋白得发亮,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萧以寒的心跳加快,心脏砰砰的仿佛就要跳出自己的胸膛,他压下自己心里的异样,跳下车和齐越并排站在车前。
齐越看到他的脸微红,就关心地问:“哥,你怎么了,车里很热吗?”然后自己钻进去试了试,“奇怪,我觉得不热啊!”
然后又扫了一眼车里专心作画的楚净秋,仿佛明白了什么,嬉皮笑脸的用肩膀撞了一下萧以寒,打趣地说:“哥,万年铁树开花了。”
萧以寒冷眼扫了他一眼,他吓得立即低头装鹌鹑,但那双大大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楚净秋完成了她的画像,她还贴心的为这张脸配上这个年代的几种发型。
萧以寒觉得这张女人的脸跟那张男人装扮时的脸根本不是一个人,不自觉蹙紧眉头,疑惑地看了看楚净秋。
楚净秋笑了笑,说:“上次我给你的画像是这个女人伪装之后的男人像,而这张是我根据她的骨骼和肌肉,去掉她的各种高明的伪装之后画出来的。”
“你觉得你这张画像跟本人能有几分相像?”萧以寒翻看着肖像,似乎有点不相信。
“面部能到95%以上。”楚净秋自信地回答。
前世,她苦练绘画多年,尤其喜欢人物肖像绘画,还专门拜爸爸单位同事,一个知名模拟画像专家为师,这一手的模拟画像技术为自己多次立功,而且,这一世原主也是三岁跟随父亲学画,绘画造诣在她前世之上,这二者的结合,可以说算是强强组合。
萧以寒把画像收起来,然后递给她一个纸条,“这个纸条是从人贩子那得到的,你被拐卖并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简单,是有预谋的,但是这个目标并不是你,你看看这个纸条上的信息,这个纸条是你们知青点的人吗?”
“身高172cm左右,瓜子脸,柳叶眉,扎一个独辫,辫子上有黑色的蝴蝶结,是所有知青里长的最高的,南方口音……”楚净秋越看越心惊,“这不是张萍萍吗。”
“那天张萍萍并未去镇里采购,她是不是绑错了?”楚净秋疑惑地问。
“我们审讯了金水香,她打算绑架纸条上的人,结果纸条上的人并未出现,而你长相出色,所以他们就临时起意,绑架了你。
你知道张萍萍得罪过谁,或者说,跟她有过节,闹过矛盾的人吗?”萧以寒问。
“我才来一个月,具体情况还真不清楚,据村里的人说,张萍萍谈了一个对象,是个当兵的,大队长于富贵也托人给他女儿去提过亲,但是被拒绝了。”楚净秋略微思考了一下,“对了,昨天革委会副主任顾万山来村里视察工作,就是这个于换香来请我和张萍萍去汇报工作,因为这个顾万山风评不好,外号‘顾大叫驴’,一看就没安好心,我和张萍萍都拒绝了。”楚净秋厌烦的翻了一个大大地白眼。
“于换香并没有再坚持让我去,她一个劲儿的坚持让张萍萍去,看来,这是要毁了张萍萍啊!”
“我们可以问问张萍萍,或许能找到那个纸条上的人。”楚净秋建议。
“实不相瞒,我们这次的任务是抓特务,而不是人贩子,贩卖人口那后续问题都是顾所长在处理,我不能明目张胆地去询问,敌暗我明,以免打草惊蛇。”萧以寒无奈地说。
“我们可以想办法取得于换香一家的笔迹,然后对比一下纸条上的字,看看能不能获得线索。”楚净秋想了想,“还有知青们的笔迹,能这么精确地知道张萍萍的穿衣打扮,以及出行时间的人,肯定是张萍萍熟悉的人。”
“通过纸条来找到人的可能性不大,试想一下,一个做这种事的人是不会留下自己的把柄的,大规模排查又不可取,只能慢慢来。”萧以寒看着楚净秋的眼睛,严肃地说:“我们希望你协助我们秘密调查,找出事情的真相。”
“我?”楚净秋指着自己说,“你们为什么觉得我可以呢,就这么信任我?”
“因为我们相信贺老的外孙女,楚百川的女儿绝对是忠诚可靠的。”萧以寒真诚的目光看着楚净秋,眼神里满是肯定。
“好吧!我答应你。”楚净秋爽快地答应了,“可是,我这天天上工,联系你们也不方便啊!”
“我们已经给乡里书记打好招呼了,你协助我们破案,对外说是来乡里帮助宣传队,我们有事你就协助我们,没事你就在宣传队待着,画个标语、墙画也不累,是你擅长的。
你还记得咱们解救出来的那个钱云云吧!你明天去乡供销社找一下她,想法打探一下消息,问问她有没有最近结仇,或者怀疑的人。
据金水香交代,绑架钱云云是马老大特意交待要绑的人,就是那个女扮男装的人。
我们目前抓的是马老大,或许能从钱云云身上找到突破口。
你们相同的遭遇,会引起共鸣,你去比派出所去更合适。”
三人谈妥以后,楚净秋骑自行车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想:从张萍萍最近的表现,以及她现在有点前卫的发型来说,张萍萍不是穿越,就是重生。
以后说话做事必须小心点,不能在张萍萍面前掉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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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招待所的路上,萧以寒英俊的脸上冰冷如霜,黑眸微微一眯,绽出锋利的寒芒。他冷冷开口说:“暗中调查顾万山,搜集相关证据,这种祸害社会的败类必须严惩。”
齐越反而笑了笑,开心地说:“哥,我办事你放心,一定会让觊觎楚知青的色鬼付出代价。”
第 15章 初步调查
两人下车时才发现,楚净秋刚才坐的位置有一个信封。
打开一看是二十元钱,还有十尺布票,还有一张鞋票。信封上写了一句话:谢谢你买的衣服和鞋子,我很喜欢。
萧以寒笑了笑,觉得这小姑娘还真是一个实在人,还惦记着那天为她买衣服和鞋子的事儿。
齐越看了一眼信封,“哥,这钱你收还是不收,你不是说奖励给她了。”
“等抓到马老大,给她庆功时再奖励给她,你现在给她,她肯定不要。”萧以寒把信封放进包里,“从不占便宜这个小细节上,也能看出一个人的格局。”
“哥,我看你对楚知青有好感,你好像喜欢上她了!”
“别胡说,她才17岁,还是一个小女孩呢,我就是惜才。”萧以寒一本正经地说。
萧以寒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到顾万山觊觎楚净秋就火冒三丈,他知道绝对不只是自己嫉恶如仇的性格导致的,他好像也很关心这个女孩子。
不由自主地受她吸引,去关心这个女孩子,他在情爱这件事上几乎是白痴,这24年他没有结交过任何女孩子,就是一个工作狂,把自己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
他第一次在心里产生保护一个女孩子的想法,他觉得可能就是他惜才吧,自己这样安慰自己。
到了招待所,二人研究对策,商量如何找人识别肖像,看看能否在动用人员最少的情况下,小范围找到马老大。
“哥,你觉得楚知青画的这个肖像到底能不能找到马老大,我觉得这跟那个男子肖像图完全是两个人啊!
画的金水香和赵大牛确实很像,跟照片似的,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伪装,可这马老大男女版简直差别太大了。”齐越持怀疑态度地说。
“我相信楚知青,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楚以寒解开军装的扣子,把外套挂在衣架上,转身吩咐齐越:“从明天起,我们穿便装,骑自行车去调查,穿军装开车去调查不合适,目标太大。”
齐越正在喝水,点了点头,说:“我们也要隐身于暗处了。”
这时候的知青点里,楚净秋屋里很热闹,秦伊兰、石爱红和张萍萍都来找楚净秋,楚净秋拿出一袋瓜子招待几个人。
而张萍萍拿了点五香花生米,石爱红拿了一小包果脯,秦伊兰就带了一张嘴,几个人边吃边聊。
几个人知道楚净秋这几天要去乡宣传队,都很羡慕,当然都希望有机会楚净秋也把她们介绍过去,这样既能挣一些临时补贴,也不用风吹日晒。
楚净秋应下来,仿佛随意地问了张萍萍一句:“萍萍姐,听说你那个对象是个军人,你俩快结婚了,是吗?”
“他在京市当兵,去年提了干,就是杜书记的侄子,我们也是书信来往,结婚这事还没提上议程呢!”张萍萍貌似害羞地说。
“我们刚来一个tຊ月,对村里的人都不熟悉,几乎就认识书记和队长,还有几个小组长,你能给我们说说这个村的大概情况吗,免得我们傻乎乎的惹了不该惹的人。”楚净秋撒娇似地说。
张萍萍不疑有它,也想结交这几个新知青,就语重心长的说:“这个村村民大部分都还是很纯朴、善良的,当然肯定也有那么几个老鼠屎。
村里有几个好吃懒做的混子,比如杜二楞这就是个混不吝的,偷鸡摸狗的,还调戏过女孩子。
还有于老蔫,一点也不蔫,上一次在知青点偷窥,四十多的老光棍还想偷看女人洗澡,还偷村里女人的内裤,你说变态不,这样的人咱们最好敬而远之。
还有几个村里的老娘们也少招惹她们,这一个月我们知青点都没见过荤腥,知道我们吃肉怎么吃不,吃肉就插门,知道为啥不,这几个老娘们怂恿他们孩子来这要肉吃。
你说不给他吧,看着可怜巴巴的,就给人家一块,结果全部哄抢了,我们一块都没得吃。
更可气地是,狗蛋和二毛俩人为争一块肉打起来了,二毛头被砖头敲破了,二毛妈惹不起狗蛋家。
在我们知青点撒泼打滚,硬是讹诈了我们十块钱,像狗蛋妈、二毛妈、还有离我们比较近的胖嫂都不是省油的灯,你们能不惹就别惹。”
“萍萍姐,你在村里没被村里人欺负过吧!”楚净秋装作很关心地问。
“我这人一般不跟人闹矛盾,能少一事就少一事,毕竟咱们也是外地来的,我也没跟人闹过矛盾,能躲就躲了。
接着张萍萍又小声说:“你们最好少惹大队长和她闺女,那俩人一个老奸巨猾,一肚子坏水,另一个也是经常找茬,俗话说‘宁惹君子,不惹小人’,能忍就忍着点吧!
你们在村里遇到事最好去找老支书,他是个正直、善良的好人。”
“这还没结婚,就护上人家的大伯了呀!”秦伊兰全程不住嘴地吃,这半天才舍得冒出一句话,调侃张萍萍。
石爱红也跟着打趣,张萍萍也不解释,就去咯吱她俩,三人闹做一团。
“萍萍姐,咱们这些知青,你也没有跟他们闹过矛盾吗?你看,林子珊她经常找茬跟我们吵架,这样的人我可忍不了。”楚净秋再次发问。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忍也要有个度,要不就是永远被欺负那个。
林子珊这人吧,家里条件不好,她爸爸早早去世了,她妈妈拉扯他们家三个孩子,也是不容易,她下边两个弟弟,她妈妈特别重男轻女。
从小她就扛起家里的家务活,她俩弟弟什么也不干,这次下乡,她妈妈什么也没给她准备,她盖的被褥都是胡明月送给她的。
她把省下的钱和粮食还寄回家,自己吃个半饱,舍不得吃,所以才那么瘦小,她也最讨厌别人说她黑瘦。”
说到这她长长叹了一口气,用怜悯的语气说:“她可能嫉妒你们条件好,所以说话就带点刺,以前大家都可怜她,也没人跟她一般见识 。
最近这几天,她找人借钱没借多少,所以怨气更大,尖酸刻薄更加变本加厉了。”
“她前几天我刚来她就找我借钱,我又跟她不熟,我就没给她。”石爱红不满地说,“她借钱干什么,也没见她买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