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脚下有些发软,她扶住一旁的墙壁。“好心点儿提醒你,房间是3050。”沈美玲嘲弄地看着她,“或许,你可以等明天早上再过去。”余薇看到电梯门打开,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地走了进去。按楼层时,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在抖。半个小时,宴文洲跟文思雅都没下楼,其实已经说明了问题,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想要上楼,希冀可以阻止些什么。脑海里闪过宴文洲冷漠的眉眼。其实三年婚姻,他们之间并不是只有剑拔弩张,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会把她抱在怀里温存。
宴文洲下意识地往四处寻找余薇的身影,却什么都没找到。
他的视线落在文思雅担忧的脸上,她眼中的关切不假。
宴文洲努力维持镇定,“我没事,只是身体不舒服,抱歉,宴会后的派对不能陪你了。”
“没关系,我陪你一起走。”
“今天你是主角,不能提前离席。”宴文洲推开她的手,“玩儿得开心点儿。”
“文洲……”
文思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宴文洲才走到宴会厅门口,一个侍应生走了过来,递给他一张房卡,恭敬地说:“宴总,宴太太让我转告您,让您在3050号房间等她。”
宴文洲眸光暗了几分,身体里的变化越来越明显,想到余薇递给他的那杯酒,宴文洲没再迟疑,拿过房卡,向宴会厅外走去。
宴文洲坐着电梯到了楼层,找到房间,刷卡进门。
打开灯,床上铺着心形的玫瑰花瓣,空气中弥漫着某种诱人的香氛。
宴文洲脑海里闪过余薇曼妙的身姿,口干舌燥。
他压下心底越来越明显的燥热,打开窗户,吹了吹冷风,这个女人又在耍什么把戏?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宴文洲快步走过去,打开门,“余薇,你最好……”
一道纤细的身影扑进他的怀里,宴文洲被扑的后退了两步。
“咔哒!”
门关上,自动落锁。
文思雅仍旧穿着那条晚礼裙,只是她脸颊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文洲,我为什么这样难受?”
宴文洲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推开文思雅,沉声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察觉到他语气中带着责备,文思雅柔声道:“是三嫂让我来这间房间找你。”
“你说什么?”宴文洲脸色冰寒。
文思雅像藤蔓一样,想要缠住他,“文洲,我现在好热,我好想吻你,你难道不想吻我吗?”
看着她嫣红的唇瓣,宴文洲稳住心神,用力地推拒着她,“思雅,你清醒点儿,我们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三嫂让我来找你,说明她不介意!”文思雅红着眼眶看他,“我也不介意,文洲,我可以不当你老婆,我只希望可以跟你在一起,什么关系都可以!”
她也没想到余薇居然这么上道,只要宴文洲今晚跟她突破了底线,她就有把握对余薇取而代之!
宴文洲恨不得现在就去掐死余薇,她不介意?她凭什么不介意!
“我介意!”
宴文洲咬牙,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余薇,你这个蠢女人!
宴文洲想要开门,文思雅挡在他身前,“我不许你走!宴文洲,如果你敢走,我今天就找个男人随便睡了,你信不信?”
宴文洲脸色沉下来,“任何时候,为了任何人都不值得轻贱自己,知道吗?”
文思雅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这样难得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她将手背在身后,动作利索地解开系带,礼服裙掉落在地tຊ上。
宴文洲在礼服裙掉落的瞬间转过身,“文思雅,穿好你的衣服!”
“我只要你!没有你,我就是会活不下去!”
文思雅不顾一切地从背后抱住他,“文洲,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当第三者,可我不在意!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这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什么名声,地位,跟你相比,一文不值!”
宴文洲忍着内心深处涌起的最原始的冲动,将她的手一点点掰开。
“文洲,你吻吻我,好吗?”文思雅放下自己所有的自尊,柔声道:“只要你想,我的一切我都心甘情愿给你。”
……
看着文思雅走进电梯里,半个小时后,沈美玲的人才将余薇松开。
余薇脚下有些发软,她扶住一旁的墙壁。
“好心点儿提醒你,房间是3050。”沈美玲嘲弄地看着她,“或许,你可以等明天早上再过去。”
余薇看到电梯门打开,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地走了进去。
按楼层时,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在抖。
半个小时,宴文洲跟文思雅都没下楼,其实已经说明了问题,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想要上楼,希冀可以阻止些什么。
脑海里闪过宴文洲冷漠的眉眼。
其实三年婚姻,他们之间并不是只有剑拔弩张,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会把她抱在怀里温存。
她对这段婚姻也是有期许的。
就算没有刻骨铭心,她也希望自己的婚姻是温暖的。
想到此时此刻,也许他正在跟文思雅重温旧梦,余薇心口一阵钝痛。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的,毕竟他心里没有她。
可为什么她竟然会有些害怕?
电梯门打开,余薇刚要抬脚出去,就看到宴文洲站在电梯门外。
宴文洲一只手提着外套,另外一侧,黑色衬衣的袖口挽到手肘处,手臂上一道六七厘米的伤口正在流着血。
在看到她的那瞬间,宴文洲英俊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戾气。
余薇下意识地往后退。
宴文洲长腿一迈进了电梯。
余薇这才注意到他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与此同时,李皖带着医生急匆匆地从另外一栋电梯里出来走向3050号房间。
电梯门刚一关上,宴文洲就狠狠地捏住了她的脖子。
鲜血从宴文洲的手臂上滴落在电梯离的地毯上,电梯里很快就充满了血腥味儿。
余薇涨红了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宴文洲看着她痛苦的样子,黑眸中没有半分怜惜,“我还真是低估了你想要离婚的决心,怎么,以为设计我就能成功离婚?”
余薇艰难地摇摇头。
“往酒里加东西,玫瑰花瓣,催情的精油,做起这种事情来,宴太太还真是驾轻就熟!”宴文洲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鲜血也因为他用力,涌出的更多。
余薇根本无法呼吸,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迷离,就在她以为自己会窒息而亡的时候,宴文洲终于松了手。
余薇仿佛失去了浑身的力气,宴文洲托住她,将她抵在电梯上,忽然低下头,狠狠地咬住她的锁骨。
余薇疼得皱眉,下意识地去推他。
“宴文洲,不是我……”
宴文洲用仅存的理智问她:“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余薇哑口无言,沈美玲将一切算计的是这样恰如其分。
“你在洗手间门口藏的又是什么东西?”
“那杯酒是不是你递给我喝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
余薇的脸色一寸寸苍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