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移动床被送上了车,阮母一把推开身旁的人,追了上去。“妈!”“甜甜!甜甜!”黑色的车沿着道路往某处缓缓行驶着,阮母边哭边追着,嘶声一遍遍喊着沐溪的名字。在不稳的道路上,她猛地一摔,倒在了地上。阮天翎和两个医生慌忙将她扶了起来。透过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阮母看着载着沐溪的车渐渐远去,仰天哭喊:“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把
几个医护人员强忍着眼泪,将白布缓缓盖过沐溪惨白的脸。
这一个简单却又沉重的动作,落在商韩宇眼中好像放慢了数百倍。
那有限的视线内,早已经被沐溪曾经的笑容占满。
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微微发烫,似是感受到了主人深入骨髓的痛楚。
沐溪瘦弱的身躯被裹进尸袋,医护人员含泪将袋子合上,再将她轻轻放在移动病床上,推了出去。
“甜甜——!”
阮母哭的肝胆俱裂,她看着被推出来的人,几近瘫倒在地。
七年前,沐溪的爸爸,她的丈夫,也是这样永远离开了她。
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要体验一次这样刻骨的分离。
阮天翎一手死死拽着阮母,可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姐!”
直到此刻,他仍旧无法接受那个温暖如阳光的姐姐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遗体。
眼看着移动床被送上了车,阮母一把推开身旁的人,追了上去。
“妈!”
“甜甜!甜甜!”
黑色的车沿着道路往某处缓缓行驶着,阮母边哭边追着,嘶声一遍遍喊着沐溪的名字。
在不稳的道路上,她猛地一摔,倒在了地上。
阮天翎和两个医生慌忙将她扶了起来。
透过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阮母看着载着沐溪的车渐渐远去,仰天哭喊:“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把丈夫给你了!为什么还要带走我的女儿啊!”
僵在原地的商韩宇怔怔看着驶离隔离区的车子,紧缩的心泛着难忍的剧痛。
下一刻,他忽然朝一旁停着的车跑去,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开着车追了过去。
泛红的眼中浸着点点泪水,商韩宇紧攥着方向盘,双眸死死锁住前面的车上。
此刻他的心早已成了一团乱麻。
明明说好的,等她回去两个人好好聊聊,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
等车在另一个隔离区停下后,商韩宇慌乱地解开安全带,朝已经被抬下来的沐溪冲去。
其中一个医护人员一愣,忙上前拦住他。
“顾医生!你冷静一下,你现在不能接触阮医生!”
然而这样的劝告并没有让商韩宇停下脚步。
以往的沉稳冷静在此刻都好像消失了,他满眼只剩下几步外已经毫无声息的沐溪。
“让开!”
他厉声斥道,额上颈部的青筋因为他的隐忍而凸起。
医护人员红了眼,丝毫不松手:“阮医生牺牲了,我们都很难过,可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让她干干净净的回家。”
一句话好像巨山压垮了商韩宇,他双腿一颤,险些跪倒。
他只能像其他人一样,眼睁睁地看着沐溪被送去火化。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隔离区外站了许多当地的人。
他们听从医护人员的劝告,隔着两臂距离四散站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有低低的抽泣声。
他们知道,有一个来自华国的女医生为了他们牺牲了。
无言的注视便是他们送走这位英雄的最好方式。
大火中,灰烬如同柳絮四散飞着,商韩宇如同一个游魂一般站在远处,空洞的双眼望着火焰中的人。
那片火像是烧进了他的脑中心里,燃尽了沐溪最后的模样。
阮母通红的双眼看着眼前慢慢消失的人,强弯起唇角:“甜甜,妈妈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