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起眼皮,抬了抬下巴,“坐。”沈宴坐在沈老爷的对面,拿起黑子看中一个位置往下放。“新新最近如何?”“爷爷问的是哪方面?”随后又补充道,“衣食无忧。”沈老爷瞪了他一眼,“别耍嘴皮子。”沈宴似乎也没有说错,温新自从被公司停了直播之后,VB上营业的照片都是之前拍好的物料,粉丝依旧抗打。每天除了想如何撩他,就无所事事了。“城北莫家小儿子近日想寻一门亲事,比新新大6岁,你觉得那小子怎么样?海龟刚回来,自己创立了一家科技公司,我听着还不错。”
良久。
浴室里的水声终于停止。
他悬着的一颗心也安静了。
温新裹着浴巾打开门,探出一颗小脑袋,“沈宴,我忘记拿睡衣的外套了。”她扬起下巴,示意沈宴看床上。
明明刚刚就看见她手上拿着睡衣,怎么就,又忘记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见沈宴不动。
温新说道,“你不帮我拿也可以,那我就这样直接出去了。”
他抬起眼皮看了眼,头上裹着粉色的头巾,身上裹着白色浴巾,好像随时都能掉下。
沈宴起身,将床上折成一小块的睡衣外披拿起,下面,还放着一条浅橙色蕾丝小短裤。
他深深的呼吸,眸光一暗。
“那个,不好意思呀,小内内也要拿的。”
沈宴再一次用外披裹着那小玩意儿大步迈向温新,递给她。
转过身,叉着腰。
好像要发火。
温新迅速的把浴室的门关起来。
换上衣服,头发微干,走出来。
一瘸一拐的坐在床上,像个受伤的小媳妇。
温新一双漂亮的月亮眼落在沈宴身上,此时的他已经将身上的灰色西装脱掉,只穿一件纯白色的衬衣,领口微敞,袖子往上卷,露出紧实的小臂,蹲在她的面前,看不清表情。
她的皮肤本身就是冷白皮,导致脚后跟破皮处愈发明显清晰。
温新一向怕疼,双手撑在床沿,紧紧的握成拳头,软糯的声音夹杂着委屈,“疼。”
沈宴刚拿出棉签沾上碘伏,手指还未触及伤口,便听见温新说的话。
他抬眼,正面看着温新。
素面朝天的她皱着一张脸蛋,像小时候每回躲在大槐树下哭泣的她。
沈宴心一软,垂下眼帘,“我轻点。”
他左手握紧她的莹白的小脚,娇嫩的肌肤上传来微微的薄茧感,许是从未被人碰过脚,有点痒,她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沈宴握紧她的脚,不让她动弹,棉签在脚后跟破皮处轻轻擦拭着,还伴随着浅浅的气息,一股电流碰撞在肌肤上,好像要炸开了。
他的动作熟稔,确实如龙玫所说,家庭医生哪有他专业。
沈宴拎起医药箱,留下一句,“晚上好好休息。”
“哎。”
“还有事?”
“好像没事啦。”
沈宴走后,温新拿出手机,才发现,某宝上有一条发货信息,奇怪,她怎么不记得自己买过什么东西呢?
她现在住址只有舒双月知道,以为月月给她买的东西,也就没有过多在意。
复盘今晚发生的事,好像一切发展都很顺利,沈宴似乎对身边的女生都不太感兴趣。
这点来说,就很洁身自好啦。
她躺在这张久违的床上,想到很多往事,好的坏的,睡意很快袭来。
-
书房。
沈老爷已在书房等候已久,棋局已备。
沈宴打开房门,沈老爷正闭目养神。
“爷爷。”
他掀起眼皮,抬了抬下巴,“坐。”
沈宴坐在沈老爷的对面,拿起黑子看中一个位置往下放。
“新新最近如何?”
“爷爷问的是哪方面?”
随后又补充道,“衣食无忧。”
沈老爷瞪了他一眼,“别耍嘴皮子。”
沈宴似乎也没有说错,温新自从被公司停了直播之后,VB上营业的照片都是之前拍好的物料,粉丝依旧抗打。
每天除了想如何撩他,就无所事事了。
“城北莫家小儿子近日想寻一门亲事,比新新大6岁,你觉得那小子怎么样?海龟刚回来,自己创立了一家科技公司,我听着还不错。”
沈宴又落下一粒黑子。
“爷爷,你也说了,你是听着不错,见到了可能就不觉得了,再说了,温新才22岁就要结婚吗?”他浑然不觉的自己说出这话有什么不妥。
沈老爷子也觉得,沈宴当了这么多年的哥哥,应该有权利知道这件事,并且提出看法。
“年轻人,不是讲究先了解了解彼此吗?你激动什么?说到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沈宴扯着嘴角笑,“爷爷,咱聊天不带人身攻击的,你要人身攻击也行,找我爸去,他扛虐。”
“那你说说,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孙媳妇回来,你看看人家阿景和阿严,高中谈恋爱,还知道让你们打掩护,这种精神你和檀辞怎么不学习学习?”
他手里拿着用一颗黑子,目光在棋局上扫了一圈,慢悠悠的说道,“爷爷,是谁从初中的时候就让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切不可早恋,现在到年纪到了,您又催婚,要是当初您不对我悬梁刺股,我恐怕都结婚生子了。”
沈老爷来劲儿,凑上前问,“你高中还真的有过喜欢的人?”
“哪壶跟哪壶,没有的事,我只是打个比方。”
话落。
他‘哼’了一声,“这年头姑娘实在是不好找,也不知道你的姻缘在哪里?”
“嗯,是不知道。”
棋局过半。
沈宴才问道,“爷爷,您应该不止跟我说以上那些话吧?”
他这个孙子哪哪都很优秀,就是女人缘淡了点。
“当初在盐山的事,幕后的黑手一直都没有找到,京都前阵子好几起儿童失踪案也没有下落...许家的人一直不肯原谅新新,前阵子许老爷子过寿辰也没有邀请新新回家,她一个小姑娘现在也22岁了,我老了,除了帮她找一户好人家,让她下半生无忧,其他的事也做不了了。”
说起来也有些遗憾,这些年,他也试图和许家联络过,缓解温新和许家的关系,但是依旧于事无补。
沈宴眉心微拧,随便落在一子,下棋的心情也没有了。
当初温新8岁的时候到大院,可怜兮兮的。
每回躲在大槐树下哭,和空气说话,从来都是一句,‘真不是我做的。’
.....
“爷爷,温新的婚事看她自己,至于许家,就算了吧,我们沈家难道还养不起一个小姑娘吗?”语气里都含着一股类似宠溺的意味,只是当事人毫无察觉。
“有道理,不过新她心思细腻,盐山事件跟当年的事息息相关,若是那边有任何消息,京都当年的相关人员都要过去一趟。”
“爷爷放心,温新的清白迟早要还她,许家的道歉也不会迟到!”他义正言辞的说道。
沈老爷放心的点点头。
沈宴从书房回到二楼的卧室,第一间就是温新的房间,此时他正站在温新的房间门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这样的站着。
这时。
卧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沈宴一愣。
温新一脸睡意朦胧,头发有些凌乱,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感,她怔怔的盯着沈宴。
肩带话落在手臂上,露出大面积的肌肤,连胸前的弧度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惊呼,“你怎么还不去睡?”
全然忘记问,他怎么这么晚会在自己的房门口呢?
他抬手抵着薄唇,咳嗽几声,“刚从书房下来。”
挪开视线,落在别处,冷不丁的提醒道,“把衣服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