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也摇了摇头,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钟榆摸了摸她的额头,也是凉凉的。她将毛毯盖在了林栀也的身上,握上对方冰冷的手,安抚性地捏了捏。林栀也眼睫颤了颤,卷翘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片阴影。她的容貌是属于明艳大气型的,此时脸色苍白又闭着眼睛,倒是多了些罕见的破碎感。钟榆见她只是脸色不好,稍稍放下心来。她看着身旁人安静闭着眼睛的模样,忽然就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林栀也的时候。那会儿,她在父母的陪同下来学校报到。她来到寝室里的时候林栀也已经在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书桌前看着书。光是看着背影,都让人觉得特别孤单。
“我没事,可能昨天没有休息好吧。”林栀也低低地说,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她不习惯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在人前。
钟榆仍是有些担心:“真的没事吗?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如果真的不舒服,千万不要硬撑。”
林栀也摇了摇头,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钟榆摸了摸她的额头,也是凉凉的。她将毛毯盖在了林栀也的身上,握上对方冰冷的手,安抚性地捏了捏。
林栀也眼睫颤了颤,卷翘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片阴影。她的容貌是属于明艳大气型的,此时脸色苍白又闭着眼睛,倒是多了些罕见的破碎感。
钟榆见她只是脸色不好,稍稍放下心来。
她看着身旁人安静闭着眼睛的模样,忽然就想到了第一次见到林栀也的时候。
那会儿,她在父母的陪同下来学校报到。她来到寝室里的时候林栀也已经在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书桌前看着书。光是看着背影,都让人觉得特别孤单。
她是个自来熟,笑着上前打招呼。林栀也转过身的瞬间,她是真的被惊艳到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女孩儿。只是这女孩冷冷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还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好似和周围人都存在着壁垒。
好在她们寝室里都是些脸皮厚的,时不时往人跟前凑。时间久了,林栀也慢慢就和她们熟了起来。
四年的朝夕相处,感情自然越发深厚。直到现在,即使已经毕业几年,时间和距离却并未将她们分开。
也正是因为太过了解对方,钟榆一下就听出了林栀也方才的话是在说谎。说什么昨晚没休息好,她是万万不信的。
她心里藏着事。
只不过她不会问,有些事情想说了自然就会说。她只要静静地陪在身边就好。
不远处的空乘也注意到了林栀也的异常,她向钟榆眼神询问。钟榆摆了摆手,此时飞机正在上升阶段,空乘们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并不允许随意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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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进入巡航高度以后,空乘们也开始动起来了。
乘务长递给钟榆两杯热水,有些担忧地问道:“这位女士还好吗?看她脸色依旧很差,需不需要我问问飞机上有没有医生?”
也不怪乘务长担心,林栀也的状态看起来确实不好,这会儿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可并不安稳。
没等钟榆说话,林栀也就睁开了眼睛。她轻扯了一个微笑,语气依然虚弱:“不用了,我真的没事,谢谢。”
见她这样说,钟榆也附和道:“林姐,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再叫你。”
乘务长姓林,年纪比她们大些,钟榆一般都喊她林姐,是个特别温柔热心的女人。她点了点头,便回去接着自己的工作。只是多留心了这边,视线时不时往林栀也身上瞟。
林栀也接过钟榆递过来的水杯,浅浅啜了几口。右手里依然紧紧握着那把长命锁。
“还是睡会吧,睡着就不会这么难受了。”钟榆操心地说。
甬城到临城,隔着一千多公里,2个多小时的航程。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周围的乘客们大多都选择了小睡一会来打发这无聊的旅程。
林栀也闭着眼睛,慢慢地也陷入了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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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哥,你要喝点什么不?”副驾驶是一位姓范的小伙子。
飞机进入自动驾驶状态后,驾驶舱相对就变得轻松许多,机长和副驾也会时不时聊上几句。
程迟予看了看窗外的好天气,心情不错地嗯了一声。
范副播通PA叫来了乘务长。
驾驶室舱门被推开,乘务长探头问道:“需要什么?”
“我要一杯咖啡。”范副驾笑着说道,又转过头问程迟予,“程哥,你呢?”
“矿泉水就行,谢谢。”
乘务长温声应好。几分钟后,她端着托盘进来。
“程机长,您的矿泉水。范副,您的咖啡。”
程迟予接过水,低声说了句“谢谢”。
乘务长没有马上出去,而是感慨了一句:“刚才我差点以为咱们要返航了。”
范副眉毛一挑,问道:“是客舱出什么事了吗?”
“有个乘客刚一起飞就脸色刷白,吓死我了。”乘务长说起这个还是心有余悸,乘客在飞机上突发不适,返航还是小事,就怕来不及降落就出了意外。
“啊?那乘客现在还好吗?”范副也紧张了起来。
程迟予也放下了水杯,神情变得有些严肃。他心里甚至已经开始规划最近的备降路线。
“还好,估计是有些晕机吧。”乘务长庆幸地说道,“还是钟榆的朋友。”
听到是钟榆的朋友,程迟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个人。他微微皱眉,仍是没有说话。
“钟榆你们知道吧,也是咱们公司的空姐。”乘务长怕两人不知道,又解释了一番。
范副驾点了点头,他和钟榆也搭过班,自然认识。他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这在天上可不比地上,就算备降也得花不少时间,耽误事儿不说,人也经不起这么熬啊。”
乘务长离开后,驾驶舱内又恢复了安静。
程迟予看了眼仪表盘,自动驾驶系统正在平稳工作,一切都井井有条,他摩挲着指关节,忽然说道:“小范,你来驾驶位,我去上个厕所。”
从厕所出来后,程迟予鬼使神差地朝着客舱走去,自然就看到了那个令他头疼不已的身影。
林栀也身上盖着的毛毯已有些滑落在地上,她应是睡着了,呼吸清浅,脸色仍是发白。
程迟予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是奇怪的时候,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身旁。
女孩睡得不是很安稳。
他俯身拉毛毯的时候,手倏然被紧紧握住,随即耳边传来极轻地呢喃:“妈妈,我再也不要坐飞机了……”
手上的触感鲜明,她的手心冰凉。
他动作极轻地去掰林栀也的手,却发现她抓得更紧了。
她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痛苦起来,溢出口的话语带了些哭腔:“救救我,我不想死在飞机上……”
显而易见,她又梦见了那次事故。
程迟予内心一软,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是他从未有过的温柔:“别怕,我会带你平安落地的。”
熟悉又令人心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林栀也逐渐回过神来。
她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迷茫地盯着眼前的人。
“程迟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