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梨现在内心很慌,虽然当初是傅景旭甩的她,但她一直记得,这个人的恩情。弟弟没钱交学费,叔叔倒在煤矿,她差点溺死在水库,都是傅景旭奋不顾身,一次一次救她于危难之中。如此种种,像烙印烫在小姑娘的心脏。沈夏梨脸色惨白的看向浴室门,对里面那位权势滔天的暴君,生出怨恨和不解。霍晞怎么能因为一时醋意,把傅景旭整破产?他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睚眦必报吗?“呲啦——”浴室门被拉开,霍晞迎上沈夏梨复杂的视线,擦干腹肌上的水珠,穿上四角裤,套上睡袍。
反光屏幕上,女孩瞪大的杏眸倒映出傅氏集团破产的新闻头条。
沈夏梨大脑一片空白,直到瞧见新闻稿拟定时间在三天前,她疲软的神经瞬间酥麻。
原来在结婚前,霍晞已经把她调查的干干净净,并着手整死她的初恋情人。
傅景旭的家族在江城富豪榜排得上前十名,但在霍晞跟前,就是碟子菜。
沈夏梨头痛欲裂的看着男人手机里全盘操控的金融手段,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她甚至能想象霍晞在总裁办公室露出那副不可一世的神情。
沈夏梨现在内心很慌,虽然当初是傅景旭甩的她,但她一直记得,这个人的恩情。
弟弟没钱交学费,叔叔倒在煤矿,她差点溺死在水库,都是傅景旭奋不顾身,一次一次救她于危难之中。
如此种种,像烙印烫在小姑娘的心脏。
沈夏梨脸色惨白的看向浴室门,对里面那位权势滔天的暴君,生出怨恨和不解。
霍晞怎么能因为一时醋意,把傅景旭整破产?他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睚眦必报吗?
“呲啦——”浴室门被拉开,霍晞迎上沈夏梨复杂的视线,擦干腹肌上的水珠,穿上四角裤,套上睡袍。
换作之前,小姑娘肯定会红着脸骂他禽兽,今天居然没有反应?
霍晞坐到沈夏梨面前,一把抱住香软的老婆,大掌探她额头,“宝,哪不舒服?”
沈夏梨不仅没发烧,浑身冰冷如雪,唇瓣淡的没有颜色。
霍晞冷了冷情,看着女孩掌心的黑色手机,眸色瞬间阴鸷:“你知道了。”
知道他当初找嫩模勾引陈皓,导致他们分手,好让他有机可乘。
知道他让赌场的人借钱给她弟。
知道他隐瞒她的真实身份,她根本不是沈家的女儿。
知道他命令医院禁止给她叔叔动手术,让她走投无路,同意结婚。
霍晞做的阴谋诡计多的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内心溢出汹涌的恐惧感。
他不怕金融危机,不屑财团的打压,无畏家族的排挤。
霍晞只怕失去沈夏梨。
男人用掌包住她的小手,舔了舔唇,沙哑着声音道:“我补偿你。”
“你要补偿的根本不是我!”沈夏梨狠狠甩开霍晞,把手机扔在他胸膛,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不成调:“是傅景旭。”
艹,又是这个野男人。
霍晞脸上的柔情立刻消失,他用舌头抵了抵腮帮子,看着从胸膛滑下的手机,冷笑一声。
老婆为了姓傅的狗东西砸他。
“泄愤了?”男人用手机挑起沈夏梨的下巴:“宝宝,我不想冲你发火,你不会想看见我失控的模样。”
“所以……”霍晞极力忍耐怒火,嗓音阴鸷道:“乖乖给老子滚去睡觉。”
沈夏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她直视男人阴沉的黑眸,一字一句开口:“傅景旭是我们沈家的救命恩人,我跟他已经分手,且不会有以后。”
“别动傅家,霍晞,我求你了。”
沈夏梨说的时候,杏眼闪烁着泪光。
霍晞原本是心疼的她的眼泪,但他此刻恨不得想撕掉眼前的女人。
很好,他亲过的嘴,说出替初恋情人求情的话。
霍晞痛恨的盯着沈夏梨,薄唇掀起:“你为了傅景旭在我面前低声下气?”
“是,他是我的恩人。”沈夏梨再次强调。
霍晞将恩人两个字咽进喉咙细细品味,随即吐出一句话:“傅景旭对你有恩,你能哭着替他求情。”
“是。”
“我对你有恩,你能把自己嫁给我。”霍晞盯着女孩淡然的表情,怒极反笑:“换一个人帮,你也嫁?”
沈夏梨微微眯眸,事情怎么扯的越来越远,他又在吃哪门子醋?
因为一个不存在的假设吃醋?
霍晞死死掐住她的下颚,眼底一片嗜血:“说话!”
“嘶……”沈夏梨痛的直皱眉,男人立刻松开手,从床上站起身,和她保持距离。
霍晞把怒火撒在旁边的茶几上,一脚踹翻,精致的瓷杯茶具摔碎在地面,残渣陷入地毯,沈夏梨光着脚很容易受伤。
男人胸膛剧烈起伏,喉结滑动:“我不想伤你。”
“每次你哭,我恨不得跪下求你。”
“那你为什么不能听我一句劝?”沈夏梨双手抱膝,坐在床上发抖,声音哽咽:“傅学长是无辜的……”
嗯嗯嗯,傅景旭无辜,他阴险狡诈。
霍晞肺都快气炸,看了眼无名指的婚戒,暴戾冲动被束缚,胸腔震动:“够了!你再替姓傅的求情,老子毁他全家。”
“疯子,你根本不讲道理。”沈夏梨走到他面前,像小兽一样冲他嘶喊:“你的占有欲病态的令我恶心。”
霍晞眸色蓦然一伤。
他情绪已然达到巅峰,上前一把攥着沈夏梨的手腕,红着眼瞪她:“沈夏梨你他妈为了傅景旭骂老子!”
小姑娘痛的几乎筋膜撕裂,她狼狈的倒在背后的大床,肚子也跟着痛。
“老婆!”霍晞立刻松开沈夏梨青紫的手腕,作势要打横抱起她,前往医院。
“我不要你碰。”沈夏梨哭着捶他:“臭男人,就知道欺负我。”
裙子的颜色越来越深。
霍晞太阳穴突突的跳,脑海闪过日历上的数字,倏地意识到,小姑娘来例假了。
他放开沈夏梨的细腰,去拿提前准备好的药箱,里面塞满了暖宝宝和止痛药。
耳边忽然响起少女的抽哽:“你什么时候放过傅景旭,我们什么时候和好。”
“砰——”药箱被摔烂在地,男人转身离开,只留给沈夏梨一个强势颀长的背影。
离开时,霍晞把玻璃渣往边边踹。
“砰——”的一响,关门声足以震破整栋别墅。
沈夏梨收拾干净之后,把自己扔在床上,埋进被子伤心,呜呜呜的啜泣。
结婚两天,她和霍先生吵架两次,每次都是因为傅景旭,每次都吵的痛彻心扉。
霍晞的占有欲像无底洞,她怎么填也填不满。
泪水滑过眼角,浸热了小姑娘的耳廓。
——
书房。
霍晞打电话把孟煜骂的狗血淋头,又在开视频会议的时候,把全体高层挨个痛批。
AM老员工都懵了,他头一次见霍总生这么大的气,当初老爷子收回霍总的全部资产,霍总面不改色。
今天却跟杀人魔一样,猩红的眼睛仿佛能滴出血。
霍晞工作至深夜才回房间,佣人按照吩咐把玻璃渣清理干净,茶几也换上新的。
床上的小姑娘却一动不动,估计哭累睡着了。
霍晞掀开被窝,把沈夏梨抱到怀里,看着她手腕上的淤痕,凌厉的脸部线条瞬间软下。
今天是小姑娘的生理期,身体遭罪,心情烦闷的。
他还凶她。
霍晞“啧”了声,事后一顿反省加道德谴责,拿出暖宝宝,隔着衣服贴在女孩的腰腹,用手把她冰冷的脚捂热。
“睡吧。”男人在女孩额头一吻。
沈夏梨本来就身体虚弱,来例假整个人累的睁不开眼,迷迷糊糊的被抱上直升机。
等她彻底清醒过来,人已经在海湖半岛,全国最大的富人区,霍晞的私人住宅。
“少奶奶,霍总去AM办公,明天才会回来。”佣人小贤推了一辆餐车走进卧室:“这都是霍总吩咐厨房给您准备的补品,对生理期很有帮助哦。”
沈夏梨提不起胃口,她得尽快劝说霍晞,让他终止打压傅氏家族的行动。
可是这男人连见她一面也不愿意,把她丢在别墅不闻不问,直接去了公司。
沈夏梨看着手腕和肩膀的伤痕,越想越伤心,甚至萌生出逃跑的想法。
既然霍晞不想见她,那她走,走了就不用忍受臭男人的臭脾气。
沈夏梨趁着晚上保镖撤换的间隙,跟在倒垃圾的大妈身后,坐上别墅观光车,偷偷逃出海湖半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