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无音信,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想到这,宴行远抬手捏了捏眉心。车外,城市五色的霓虹灯照在他的侧脸上,映出几分落寞。就在这时,前方传来秘书惊讶的声音:“晏总,那好像是江小姐?!”宴行远猛地抬头朝秘书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路边广场的大屏幕上,端庄的新闻主播嘴角擒着微笑:“近日,闭关一年的科研小组终于完成研发……”宴行远的注意力却完全被屏幕右上角的照片吸引。那是研发团队的合照,而消失了一年的江予时就站在第一排的正中间!
此时,宴行远的房间里。
他指间燃着根烟,脑海里都是刚刚在大厅时,江予时掩在黑暗中的身影。
不知为何,宴行远总觉得有些心烦气躁。
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宴行远面前的烟灰缸中已经满是烟蒂。
他用力捻灭指间的香烟,起身进了浴室。
再出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样子。
门外,慕晓蓝早就在等。
见他出来,她自然地挽上他手臂,笑脸下是不满的控诉:“晏哥你给个准信,这场假情侣的戏我要陪你演到什么时候?”
“不是说让予时姐吃醋就好了吗?再这样下去,景和该有意见了。”
他们瞒得好,整个圈子里没人知道,慕晓蓝是景和的未婚妻。
听着她的话,宴行远下意识看向江予时紧闭的房门。
莫名的,他心里总有种奇怪的不安。
恰逢别的嘉宾出门打招呼,宴行远也没再细想。
一直到下楼,所有人都到了,甚至导演都出来了,江予时也没有出现。
宴行远看着那个空着的站位,下意识开口:“江予时还没到。”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从节目开录到现在,宴行远对江予时的反感他们都看在眼里,现在怎么突然主动问起了?
疑惑间,就听导演说:“忘了通知,江予时已经退出节目的录制……”
宴行远脸色一变,转身快步上楼,一把就推开江予时房间的门——
空空如也。
只余垃圾桶里,被他打碎的陶瓷娃娃。2
宴行远有一瞬间好像回到了七年前江予时分手出国后的那几天。
每每去到江家,面对的也是这样的空荡的房间。
后来他就再也不去了……
“晏哥……”慕晓蓝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宴行远回神看了她一眼,也清醒了一些:“我没事。”
“不是,是景和给我发了他和予时姐的消息截图,你要不要看看?”
慕晓蓝虽然是询问,但已经将手机递到了宴行远眼前。
江予时:【我决定放弃了。】
放弃?
宴行远心脏像被人重重锤了一下,与此同时,景和的电话打了进来。
“宴行远你到底在做什么?这恋综是你要办的吧?也是你让我把消息给予时的,好不容易把人骗回来,说要重新追你了,你就这么搞?”
宴行远也觉得挺可笑的,七年,他在江予时那儿,还是说放弃就放弃的存在。
他半阖眼眸掩去情绪:“景和,是我想错了。”
“当年她选择边堇年的时候,我就不该再优柔寡断。”
景和愣了好几秒才急道:“你说什么呢?江予时不是给你解释了吗?她当年出国是读书,照顾边堇年只是受了边叔的嘱托。”
宴行远一怔,骤然想起那天在晏家被自己打断的江予时。
她那天要说的……是这件事吗?
宴行远第一次后悔自己的决定,匆匆挂断景和的电话,就给江予时拨过去。
然而,无人接听。
……
一年后。
晚上七点,迈巴赫缓缓离开晏氏集团大楼。
副驾驶的秘书回头看着眉眼冷峻的宴行远,犹豫问:“晏总,您母亲给您安排的相亲……”
“不去。”宴行远冷声拒绝,复又抬眼,“江予时还是没有消息?”
“还没有……”
宴行远眼神一暗,整整一年了,都没有查到任何有关江予时的消息。
消息永远不回,电话永远是忙音,就连江家,她也不曾回去。
杳无音信,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想到这,宴行远抬手捏了捏眉心。
车外,城市五色的霓虹灯照在他的侧脸上,映出几分落寞。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秘书惊讶的声音:“晏总,那好像是江小姐?!”
宴行远猛地抬头朝秘书手指的方向看去。
就见路边广场的大屏幕上,端庄的新闻主播嘴角擒着微笑:“近日,闭关一年的科研小组终于完成研发……”
宴行远的注意力却完全被屏幕右上角的照片吸引。
那是研发团队的合照,而消失了一年的江予时就站在第一排的正中间!
她穿着白大褂,黑色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整个人显得有几分严肃。
这样陌生的江予时,终于让宴行远回过神来,注意到主播的话。
所以她消失了一年是去做研究了吗?
那现在是不是能联系到了?
宴行远迫不及待拿出手机,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与以往的忙音不同,这一次,电话很快接通!
通话另一端的女人语气温和,与他记忆中的声音完美重合。
“你好,我是江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