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祭祖时,才会回去。在永安候还没出事时,陆家二房和三房都仰仗永安候过活,他出事以后老夫人便把三房孤儿寡母赶回了祖宅。美其名曰是让三房照看祖宅,可是却对三房的死活都不过问。上一世顾兮薇死后,刘氏带着女儿时常去给她上坟,她才知道刘氏是因为不满老夫人利用她,替她说了几句公道话,才被老夫人赶出了府。刘氏带着女儿陆含烟在荆州艰苦度日,最后也没落得了好下场。在梁州城破以后,荆州也受到影响,刘氏带着女儿四处逃命,最终双双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顾兮薇回了自己的院子,香云一脸担忧:“夫人,你真的就这样让步了?”
“让步?”顾兮薇眼里透着冷芒:“就怕她没这个命。”
陆家祖宅在与梁州相邻的荆州,荆州长年不见雨水,粮食产量低下,百姓活的十分艰苦。
陆家老太爷在世时,便带着妻儿老小到梁州谋活路。
祖宅不能没人打理,是以留下家仆长年照料。
只有在祭祖时,才会回去。
在永安候还没出事时,陆家二房和三房都仰仗永安候过活,他出事以后老夫人便把三房孤儿寡母赶回了祖宅。
美其名曰是让三房照看祖宅,可是却对三房的死活都不过问。
上一世顾兮薇死后,刘氏带着女儿时常去给她上坟,她才知道刘氏是因为不满老夫人利用她,替她说了几句公道话,才被老夫人赶出了府。
刘氏带着女儿陆含烟在荆州艰苦度日,最后也没落得了好下场。
在梁州城破以后,荆州也受到影响,刘氏带着女儿四处逃命,最终双双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这一次,她说什么也要保下刘氏和陆含烟。
所有人都以为顾兮薇服了软,陆府上下欢天喜地准备迎芸娘进门。
老夫人怕夜长梦多,第二日便准备起启赶往荆州祭祖。
头上马车前,顾兮薇看到芸娘一改往日的朴素,竟穿了一身大红的衣裙。
陆启元站在她身侧,两人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真是郎有情妾有意。
芸娘看到顾兮薇在看她,一改往日的畏惧,竟大胆的上前给她见礼:“芸儿拜见姐姐,多谢姐姐成全。”
说着,她就要跪下来。
可还没等她的膝盖沾地,就被陆启元扶起了起来。
“芸儿,你拜她做什么?”陆启元的眼里满是憎恶,好似顾兮薇是不见得人的脏物。
可他怎么就忘了,当初为了讨顾兮薇的欢心,在顾家门外等了七天七夜。
那时还是大雪天,陆启元的身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
顾兮薇从府里出来时,他讨好的从怀里拿出一包热乎的板栗,就为了博她一笑。
他只是看中顾家的财势,如今顾兮薇跟顾家断了关系,他的财路没有了,便原形毕露了。
芸娘一脸娇羞,眼里却满是幸灾乐祸:“夫君,再怎么说姐姐也是正妻,芸儿拜她是应该的。”
她在陆家憋屈这么久,今天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就算顾兮薇是正室又怎么样,陆启元的心不在她那,她就什么也不是。
“你在我心里才是陆家真正的少夫人,从今天起你与她都是平妻,若是她懂得什么叫知恩图报,就该把你当作恩人对待,而不是拿正室的身份压你。”
顾兮薇淡淡的勾唇一笑:“那我就祝你们二妻二人恩爱到白头,早生贵子。”
陆启元的脸色一青,眼里似要冒出/火来。
他的子孙根受了伤,顾兮薇却说祝他们二人早生贵子,这是骂谁呢?
“姐姐,你怎么……”
“我怎么了?”顾兮薇眨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故意不解的道:“我说这话有错吗,难道你们二人不想恩爱到白头,子孙满堂吗?”
陆启元受伤的消息一直被瞒的死死的,外人根本不知道。
大庭广众之下,芸娘不能否认,只得僵着脸笑了笑:“没,没有。”
顾兮薇冷笑一声转身离开,陆启元咬牙切齿的道:“早晚我要杀了这个贱/人。”
他带着芸娘钻进了后面的马车里,拒绝与顾兮薇同乘,就是想让众人看看,她顾兮薇在陆家,什么也不是。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驰来,只见一队着蓝色飞鹰服的骑兵渐渐逼近。
为首的男子身姿挺拔,金丝织就的蟒在云锦上格外显眼。
随着颠簸衣摆下方的团云高低起伏,似是那人乘风破浪而来。
所有人都面露惊恐,唯有顾兮薇眼露欣赏。
当世豪杰,君九宸对得起这四个字。
马队在陆家车前几米远处停下,君九宸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兮薇,问她:“要出远门?”
“去荆州祖宅,祭祖。”顾兮薇回道。
君九宸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哧溜一下缩回车里。
他再看陆启元,陆启元缩着脖子变成了鹌鹑,芸娘则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
只有顾兮薇目光坦荡,不卑不亢。
君九宸眼里露出不屑的神色,永安候生的窝囊废,给顾兮薇提鞋都不配。
“本大人正好也要去荆州,一起吧。”他翻身/下马拉着顾兮薇就钻入了马车里。
陆启元看得目瞪口呆,芸娘一脸惶恐:“夫君,这?”
陆启元急忙给了芸娘一个眼神,示意她别多事,而老夫人也隔着车帘恨恨的咒骂:“这个狐狸精,惯会给府里惹祸。”
话说的虽狠,可屁/股都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程氏闭着眼睛假装看不到,更不用提二房的人了,就跟死了一样。
车队终于启动,顾兮薇平静的从车厢里拿出医药箱,里面有备好的伤药和纱布。
她把药拿了出来,对着君九宸道:“伤哪了?”
君九宸把腿一伸:“这。”
袍上满是血迹,他的大腿处有一支断箭,还没有来得及处理。
顾兮薇把他伤口处的衣服撕开,露出伤处。
箭头嵌到了肉里,君九宸却像没事人一样神色不变,只拿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顾兮薇。
“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刺杀我?”他问。
顾兮薇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往上面喷了酒,又在他伤口处用酒消毒:“这箭得拔/出/来。”
话落,她手中的刀便割开了君九宸的皮肉。
箭上有倒刺,若是强行拔箭会把肉都拔/出/来。
稳妥的做法便是把伤口割开,再拔箭。
顾兮薇的手很稳,刀也很稳,君九宸见她神情专注不由的问道:“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会医术?”
“父亲说我一个女子,不需要学这些。”
“那你什么时候学的?”
刀割开了皮肉,露出了里面的箭头,顾兮薇用力一拔箭头拔了出来。
血溅到了她的脸上,她毫不在意。
手上满是鲜血,她只是拿起帕子擦了擦,便拿纱布捂住了君九宸的伤口。
待到把血擦掉她又拿起针线,这才回道:“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