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桑姑娘可还记得,你还欠我一块玉佩,虽然那块玉佩我从沐少帅手上讨要回来了,可这块玉佩是因你而丢失的,你还欠我一个人情。”“今日特意请桑姑娘过来喝茶,就是有一事想问,还望桑姑娘能够如实作答,你跟聂延怀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们怎么认识的?”桑知晚手里攥着帕子不由紧了紧,颤声道:“那个这位军爷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啊,什么聂延怀啊,我压根不认识他,怎么可能跟他扯上什么关系。”“不过我的姐姐桑云舒最近倒是形迹十分古怪,甚为可疑,昨儿深更半夜才回家,想必桑云舒才跟聂延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军爷若是不信,可以将桑云舒抓过
聂延怀神色深谙不明地凝视了她一会,暗声道:
“丫头,我的事,你不用费心了,我自有法子应对,我们男人之间的恩怨,我们自己会解决,你一个待字闺中的黄毛丫头这又是跟着操哪门子闲心呢。”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危,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听话,别瞎想,还是跟从前一样,过你自己的日子。”
桑云舒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他,她知道以聂延怀这般高傲目空一切的人,最重兄弟义气,把自己兄弟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怎么可能,带着底下的一帮兄弟对着江少卿俯首称臣。
恐怕即便杀了他,他也不会轻易跟江少卿投降屈服的,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能过于操之过急。
***
那边,桑知晚刚离开桑宅,绕道走到狭窄阴暗的胡同路,蓦然间脑门猝不及防地被人抵住了一把黑枪。
那人目光犀利肃穆,冷声道:
“你就是桑知晚吧,我家主子想请你过去喝杯茶。”
桑知晚浑身发颤,转目有些惴惴不安地睨向面前长相剽悍魁梧的男人,颤声道:
“这位军爷,你是不是抓错人了啊,你要抓的应该是我姐姐桑云舒啊,我跟你家主子素不相识,你家主子怎么会特意要请我过去喝茶呢?”
此人,她自然相识,他就是江少卿身边养着一条忠犬徐墨。
想着前世惨死在江少卿那个嗜血狂魔的手上,这一世她巴不得离他远远的,怎么会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要怪就怪她前世过于天真了,被民国言情小说里面的女主跟少帅浪漫的爱情所毒害得不浅。
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想要为自己物色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帅当自己的夫君。
后来当她得知江少卿和姐姐之间有一段不可言说的情缘,她便冒名顶替姐姐的身份嫁给了江少卿。
可没想到江少卿性子冷漠无情,还喜欢整日流连花丛之中。
这对于像她这样接受二十一世纪思想洗涤的女子,眼里自然容不下任何沙子,没少在家里闹得天崩地裂的。
加上,江少卿的母亲还是前朝身份尊贵的郡主。
最为看重那些条条框框的繁文缛节,比她姐姐还要老古董,动不动搬出家规惩罚她。
她每日过得苦不堪言。
这一世,她怎么也不会选择嫁给他这个恶魔了,要嫁就让姐姐去嫁吧。
徐墨神色微微一凛,怒喝一声道:
“咱家主子找的就是你,少废话,跟我走,否则老子一枪毙了你。”
桑知晚神色惶恐地点了点头。
她只好颤颤巍巍地跟着徐墨上了一辆小轿车,大约片刻功夫后,她又被他引进了一间布置奢华的旅馆的客房内。
心里跟小鹿乱窜一般早就慌乱一片,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
桑知晚暗自抿了抿红唇,僵涩勾唇一笑道:
“这位大哥,想必你家主子定然公务繁忙,恐怕今日怕是不得空来见我了,要不还是改日再来吧!”
桑知晚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准备朝着门外走出去。
蓦然间,脑门上抵着一把黑枪,男人用粗狂的大嗓门怒斥一声道:
“坐下!”
她冲着徐墨讪讪一笑,只好硬着头皮再次如坐针毡地坐了下来。
她记得前世,她并没有被江少卿特意地请过来喝茶。
她只是远远地见过江少卿几面,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她便被他俊逸风骨的外表所倾倒,对他一见倾心。
本以为婚后必定和睦幸福,却没想到等待她的才是万丈深渊。
这一世,发生的许多事都跟前世截然不同,如今的她也不知道江少卿找她究竟所为何事,说不害怕惶恐那是假的。
她手里捧着一杯青花茶杯,又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左右。
忽地,听到清脆的推门声,一抹高大伟岸的身躯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男人身罩一套线条流畅剪裁适宜的军绿色的戎装。
那张线条分明的俊俏的面容,带着淡淡的厉色,长腿宽肩,沉静如墨的眼眸泛着森寒的冷意。
他姿态清洌地朝着桑知晚的对面坐了下来,顺势解开衣领处的两颗纽扣,似笑非笑道:
“不好意思,刚才有公务缠身,让桑姑娘久等了。”
他手指微微弯曲,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案发出碰碰清脆的响声,神色微微沉吟了一下,又淡笑一声道:
“不知桑姑娘可还记得,你还欠我一块玉佩,虽然那块玉佩我从沐少帅手上讨要回来了,可这块玉佩是因你而丢失的,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今日特意请桑姑娘过来喝茶,就是有一事想问,还望桑姑娘能够如实作答,你跟聂延怀究竟是什么关系?你们怎么认识的?”
桑知晚手里攥着帕子不由紧了紧,颤声道:
“那个这位军爷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啊,什么聂延怀啊,我压根不认识他,怎么可能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不过我的姐姐桑云舒最近倒是形迹十分古怪,甚为可疑,昨儿深更半夜才回家,想必桑云舒才跟聂延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军爷若是不信,可以将桑云舒抓过来,一问便知。”
江少卿冷嗤一声,讥讽道:
“桑知晚,事到如今你还跟我打诳语吗?我就不明白了,好歹你们俩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你跟她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要如此陷害你的亲人?”
“上次一口咬定是她供出了窝藏的地点,这一次又反咬一口说跟聂延怀有关系的是她,一会儿风,一会儿雨,你觉得我江少卿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桑知晚有些无辜的诺诺道:
“军爷,我真的不敢糊弄您,您真的抓错人了,我压根就不认识军爷口中的聂延怀,跟他暗中勾结的真的是桑云舒,我没敢哄骗你。”
徐墨面色狠狠一沉,将手上的黑枪哐当作响地扣在桌案上,怒喝一声道:
“少废话,臭娘们,我警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实交代,要不然老子立马让你见阎王爷信不信?”
桑知晚浑身颤抖,着急的眼泪哗啦啦直流,哽咽啜泣道:
“军爷,我——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还望军爷行行好,别杀我——。”
江少卿总觉得这丫头有些不对劲,但是又看不出哪里不对劲,剑眉微微一拧,神色烦躁道:
“行了,别哭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明儿夜里戌时将聂延怀引到五德堂饭店,若是没如约见到他人,死的就是你,你不想让他赴死,你就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