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芙心中嘲讽。三年前她嫁过来时,宋芷便联系宋夫人,从江叔叔手中取了娘亲留给她的嫁妆合计八十万两白银,填补永宁侯府的亏空,保住了侯府爵位。这三年的花销与那八十万两白银比起来,连个零头都比不上。可笑她竟不知此事,她那嫡母将消息瞒的死死的,若非她上辈子死前听宋芷说,她还真不知情。这笔钱填入了国库,定然是拿不回来的。但无妨,她自会用旁的代替。“阿芙?”老夫人又喊了一声。宋芙这才轻声说:“约莫五万两。”侯夫人瞪大眼睛,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这么多?!”
屋内很安静,只有宋芙的咳嗽声。
一直到账本和对牌送来。
侯夫人迫不及待的便拿起账本,想看看账上还剩多少银子,可只一看,她脸色大变!
砰!
她一巴掌拍在桌上,眸光锐利的落在宋芙身上,“好你个宋芙,你这几年究竟是怎么管事的?如今账上竟只余下百两银子?!”
一百两,做几套新衣裳便没了。
“什么?!”宁绾绾惊呼出声,她方才还想着祖母向来疼她,管了中馈定然又能给她做几套新衣裳,买几套新头面……
她忍不住看向宋芙,“姨母,曾祖母和祖母把中馈交给你是信任你,你怎能这样辜负?”
言外之意,便是指责宋芙中饱私囊。
宋芙愕然又震惊的看向宁绾绾,嘴唇翕动,身体颤抖,似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春柳一脸倔强的开口,“大小姐这话,恕奴婢实难苟同!”
“三年前我们少夫人嫁入侯府的时候,府中已是负债累累,这三年我们少夫人苦心经营府中产业,又贴补了大半嫁妆,这才使得府中终是有了盈余。”
“旁的不说,便说大小姐您手上这个镯子便是少夫人陪嫁里的。怎的到了大小姐嘴里,倒像是我们少夫人谋取了多少好处一般!”
春柳是真气,说话便有些不客气。
“阿芙,你身边的人还真是牙尖嘴利!”侯夫人细细一想便知春柳说的不错,但她却觉得脸上十分挂不住。
宁绾绾更是道:“主子说话,哪有你多嘴的份?!”
“咳咳。”宋芙咳嗽着,“春柳也只是不想我被误会,都是我的不是。”
她自然不会也没有否认填补了嫁妆的事。
老夫人晚了一步说话,此刻真是掐死侯夫人的心都有了,她就知道这儿媳妇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此刻棋明堂人来人往,府中有正是多事之际,若不妥善处置,不出半日,怕是全京城都要知道永宁侯府挪用媳妇的嫁妆!
那宁远的名声、脸面便全毁了!
他刚刚回京,还想着谋个差事……
“好孩子。”老夫人温声看向宋芙,“这几年苦了你了,但账上再没钱,却也不能用你的嫁妆去填。”
她伸手拿起账本,“这些年你填了多少银两?祖母与你母亲补给你。”
侯夫人立刻急了,可一抬眸,老夫人警告的眼神便看了过来,她只得闭嘴!
补?
宋芙心中嘲讽。
三年前她嫁过来时,宋芷便联系宋夫人,从江叔叔手中取了娘亲留给她的嫁妆合计八十万两白银,填补永宁侯府的亏空,保住了侯府爵位。
这三年的花销与那八十万两白银比起来,连个零头都比不上。
可笑她竟不知此事,她那嫡母将消息瞒的死死的,若非她上辈子死前听宋芷说,她还真不知情。
这笔钱填入了国库,定然是拿不回来的。
但无妨,她自会用旁的代替。
“阿芙?”老夫人又喊了一声。
宋芙这才轻声说:“约莫五万两。”
侯夫人瞪大眼睛,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这么多?!”
“咳咳,账本在此,阿芙不敢欺瞒。”宋芙眉眼微垂,柔顺乖巧。
宁绾绾想到她一个月的月钱不过十两银子,完全不敢说话。
宁远也是眉头紧皱,他在边关三年,并非不食烟火。自然也知道五万两银子是多大的一笔钱。
“行了。”老夫人合上账本,看向侯夫人,“我出三万两,剩下的你出。”
“即刻去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