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泉先是向齐晏清请罪,自称自己为了教好国子监的一众学子,而疏忽了对叶庆的教导,致使叶庆目无尊长。叶长泉的请罪,让齐晏清对叶家的不满散去了几分。的确,叶家的人为了国子监的确耗费了不少的心力,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叶长泉见齐晏清脸上的神情温和了几分,立即双手呈上了叶长水的谅解书。曃“圣上,逆子与二弟的事情本是一场误会,家事闹到圣上面前实属臣治家无方,请圣上治罪。”齐晏清接过叶长水的谅解书,书上的的确确把他和叶庆的事情说成只是一场误会,只因家中内子误以为是,才报了官;且叶长水对叶庆的所为说成是一时过失,全然没
京兆府衙门内。曃
吴钊汉正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刚才于师爷可打听清楚了,叶家二爷受伤的事情,叶家已经查明,是叶大夫人身旁的一名嬷嬷所为;人家叶家也把那犯事的嬷嬷关了起来,那胡云瑾和三皇子最多只是去走个过场而已。所以他完全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一会只要一到时辰,他立即就散衙,他要去天香楼吃上一个三鲜锅,这可是他心心念念的三鲜锅啊,他足足存了三个月私房钱,这才终于能够点上一个三鲜锅。今日无论什么事情,也不能阻止他去吃三鲜锅的步伐。
“大人,不好了!”一名捕快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吓到吴钊汉一个踉跄,差点从椅子上跌倒,他站起身,扶了扶官帽,“胡说八道什么,哪里不好了?”
“胡大人和三皇子,把叶家大少爷押回衙门了。”那名捕快指了指门外。
“啪嗒,”吴钊汉额头上的一滴汗滴落下来。
这三皇子也就算了,人家爹是圣上,想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可这胡云瑾只是一名女子,封了个七品的小官不说,就大着胆子把人家嫡子给押回来了,关键是,还押回了自己的衙门!还真以为她叫胡闹呢!曃
叶长泉虽然官从六品,可人家是国子监内任职。只要人家一开口,天下学子便能用唾沫把京兆府衙门给淹了。
不行,他要赶紧过去看看,阻止胡云瑾,安抚叶庆,再向叶家解释一番,说不定这事便能就此揭过去。打定主意后,吴钊汉立即迈着自己的小胖腿,往牢房赶去。
可吴钊汉千想万想,独独没想到他刚一迈进牢房,眼前就出现了胡云瑾递过来的叶庆的认罪书。
“胡云瑾,你竟然对叶庆用刑!你可知叶庆是童生!”吴钊汉一急,口不择言地责怪起胡云瑾来,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先让胡云瑾服软,再放了叶庆。
“吴大人,您好好看看,叶庆身上可有伤?”胡云瑾朝着吴钊汉翻了一个白眼,这吴钊汉傻了吧唧的,也不看看叶庆身上有没有伤,便开口说她动刑。
原本一直在旁形同隐形人的齐衍瑜发出了嗤笑声,这胡云瑾明明就在脸上对吴钊汉嫌弃得紧,却偏偏选择到京兆府衙门来任职,有趣!
“吴大人,这认罪书是叶庆亲手写下的,你还是赶紧回去想想,如何向父皇禀报此事吧。”曃
齐衍瑜丢下这话后,弹了弹从牢房内沾上的稻草,大步踏了出去。
胡云瑾又瞥了吴钊汉一眼,随即也离开了牢房。
吴钊汉手捧叶庆的认罪书,如同一个烫手山芋一般,左右不知如何是好。还是于师爷提醒了他一句,万不能再让圣tຊ上久等了,这才让吴钊汉离开了牢房,回去写奏折去了。
吴钊汉斟酌再三,才在奏折上落笔。京兆府衙门关押了一名童生,这事可不能瞒着,更何况,这叶庆出自叶家,叶家的人在国子监内教学已久,要是不及时处理,极有可能引发其他问题。吴钊汉费了不少心神,才把叶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在奏折上表述清楚。末了,他特别想让圣上把胡云瑾“收”回去,这尊小佛没来多久,就给他捅了这么大一个麻烦,天知道,他还要替这尊小佛揽下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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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外。原本胡云瑾以为齐衍瑜早已离开,未曾想到,那齐衍瑜竟站在不远处。
【这些皇子皇孙,就是细皮嫩肉,这才走了几步路,就累得在这里歇脚了,真该找个御医去调理一下身子。】曃
虽然胡云瑾在心里头鄙视了齐衍瑜,可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她对着齐衍瑜醒了一礼,“见过三皇子。”
齐衍瑜朝着胡云瑾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用温润的声音道,“程参真是个人才,作得一手好画,连细微之处也没有一点遗落。”
胡云瑾低垂着双眼,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三皇子看重程参,应该直接告诉他才是;或是告诉他的上级吴大人,想必程参会十分高兴。”
齐衍瑜对于胡云瑾的应答,找不到任何的纰漏,只继续道,“程参的才能,说什么也顶得上一名斥候了。”说完这话后,齐衍瑜径直离开了。
胡云瑾望着齐衍瑜愈行愈远的背影,蹙了蹙眉,齐衍瑜这是看出了程参的身份。
程参原本的确是胡家军内的一名斥候,自从胡云瑾预见胡家会被下狱之后,便开始慢慢地往京里头塞人,程参便是其中之一。齐衍瑜看样子并不像传闻一样,不学无术啊,以后自己行事,要避着他一些了。
————曃
皇宫内。
齐晏清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辰收到京兆府的奏折。这一看,有些恼火。叶家的人几乎都在国子监任职,担负着替大圣朝培育栋梁的责任。现在跟他说,叶家的接班人竟做出了伤害家中长辈的事情,德行有损;他怎么可能放心把国子监的众多学子再交由叶家的人教导。
齐晏清沉思片刻,正提起朱笔,准备对叶庆进行惩处之时,收到了叶长泉求见的消息。
原本提起的朱笔复又放了下去,叶长泉被召见了。
叶长泉先是向齐晏清请罪,自称自己为了教好国子监的一众学子,而疏忽了对叶庆的教导,致使叶庆目无尊长。
叶长泉的请罪,让齐晏清对叶家的不满散去了几分。的确,叶家的人为了国子监的确耗费了不少的心力,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叶长泉见齐晏清脸上的神情温和了几分,立即双手呈上了叶长水的谅解书。曃
“圣上,逆子与二弟的事情本是一场误会,家事闹到圣上面前实属臣治家无方,请圣上治罪。”
齐晏清接过叶长水的谅解书,书上的的确确把他和叶庆的事情说成只是一场误会,只因家中内子误以为是,才报了官;且叶长水对叶庆的所为说成是一时过失,全然没有怪罪叶庆的意思。
齐晏清看完叶长水的谅解书后,下了最终的决断。叶长泉因治家不严被罚俸禄半年,叶庆虽得到叶长水的谅解,可毕竟伤了人,童生身份被收回。
叶长泉再三谢恩之后,这才离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