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少爷有话对祝公子讲。”“请讲。”“祝公子寒窗苦读,前途不可限量。莫要行差踏错,自毁前程。大公子在汴京恭候祝公子到来。”祝旋覆脸色未变,开心的笑了,好像大公子真想见他一样。“大公子太客气了。告诉你家公子,到了汴京,在下一定第一时间去登门拜访。还望大公子倒时莫要嫌弃在下乡野出身,不懂规矩。哦,忘了告诉任管家,在下准备下个月和舟兄一同上京。不知您是否一同前往?”“在下自然会同二公子一同上京。”管家最终脸色难看的离开。
“舟少爷,您该回府了。”
“不要。我还没问完呢。任忠你怎么老管我,我要修书告诉大哥。”舟楮实恨不得和好友秉烛夜谈。
“祝公子一路车马劳顿,尚未休息,您不好过多打扰。”
舟楮实立刻看向祝旋覆,满脸愧疚。“都怪我,忘了贤弟还未休息。我这就走了。”
说完抱着书本就走。
率真的舟楮实出了门。
任府管家任忠才对着祝旋覆弯腰行礼。
[任忠三十多岁,每日面无表情的跟着舟楮实,说是新任管家,不如说是来看管舟楮实的。
这管家看样子武功不低,却暗中一直防着自己。
想想他到的时间,正好是出榜后不久,之前自己还纳闷,舟楮实这样的学习态度,哪里需要别人督促,不猝死都是他身体好。
如今看来应该是汴京那边收到了所谓断袖的消息,派人来看着。
说来也奇怪,大少爷都因为这个退婚了。怎么不叫舟楮实回去严加管束,而是轻描淡写派了一个管家。
除非。。。退婚是大公子乐见其成的,而且这位大公子远没有舟楮实说的那样好,至少没有舟楮实仰慕他那样爱护这个弟弟。]
祝旋覆大脑极速思考着。
“我家大少爷有话对祝公子讲。”
“请讲。”
“祝公子寒窗苦读,前途不可限量。莫要行差踏错,自毁前程。大公子在汴京恭候祝公子到来。”
祝旋覆脸色未变,开心的笑了,好像大公子真想见他一样。
“大公子太客气了。告诉你家公子,到了汴京,在下一定第一时间去登门拜访。还望大公子倒时莫要嫌弃在下乡野出身,不懂规矩。
哦,忘了告诉任管家,在下准备下个月和舟兄一同上京。不知您是否一同前往?”
“在下自然会同二公子一同上京。”管家最终脸色难看的离开。
[主子让他来的本意是让二公子远离祝公子,可这位祝公子平时人精一样,关键时刻就装疯卖傻,还想一同上京,真是让人气恼。
看来祝旋覆这块橡皮糖是甩不掉了。]
送走舟楮实,祝旋覆并未休息,而是回到书房继续研究策论。
[因为自己的先生是无涯老先生,门下学生皆是饱学之士。沾先生的光看了无数寄来的优秀诗词和策论。
在这古代。信息壁垒交通不便,得一名师哪怕只是得几本好书都是极难得的。
自己前世因为自己导师喜欢研究科举制度,自己帮着整理了不少优秀文章,看过好文章、眼界也不同,自己前几次考试可以说是轻轻松松。
当然为了写一笔好字,如今的自己也曾不舍昼夜的练习,笔磨损了不知道多少支。才有了堪比印刷体的字迹,有人写两三千字的文可保证一字不错的能力。]
祝旋覆将自己书房暗门打开,把自己这些年压题写过的文章拿出来,又细细看了一遍。
直到清晨全部看完后,才一一烧毁在铜盆里。
看着成为灰烬的纸张,不是不心疼,一篇篇都是自己心血写成。
自己次次考试第一后,课上的东西总有人翻动,包括买通下人偷偷进自己书房。
从那之后,文章总是自己私下写过,暗室放好。除了自己和老师,再无人见过。
小心谨慎总没错,若万一雷同,乃科举舞弊,杀头之罪。
祝旋覆目光坚定的看着几十篇文章尽数烧毁。
上了汴京才是博弈的开始!
... ... ...
叮铃铃~~~门口挂的铜铃响起,祝旋覆确认火苗熄灭后,才起身走向院门口。
管家此时满身泥巴,满脸兴奋的在门口直跳脚。
见到祝旋覆急匆匆说道,“表少爷,成了!成了!”
“你捞鱼去了?”祝旋覆不明所以。
“不是,我给您捞了一个妻子。您快去看看。老爷吩咐要您亲自过目。”
祝旋覆避开管家的手。“边走边说。”
“我正四处寻访怀孕的未婚女子,您说巧不巧,有个女子正要投湖。这我能错过吗?怕其他人先得手,我也顾不上叫家丁,跳下湖就捞上来了。
女子还在昏迷,不过我问过了,不是本地人,是来投靠舅舅的,没想到舅舅已经病死了。她到了年纪不愿官府婚配,竟然选择投湖。”
“十九岁强制官配。她今年十九?”
“那个。。。表少爷,她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我去官媒那里查过了。
汴京人,父亲曾经是个官,全家被杀了。独留母女二人,母亲不久病死了。
最重要的是,没有婚配。”
“可订过婚?”
“是订过婚,父亲出事后就被退了。”
“那是不错。”
管家有些迟疑的说道:“就是她脸被毁了。”
“无妨,是女的就行。”
管家愣了。
[看来外面传言不假,表少爷果然是断袖,正常人谁会想一步到位喜当爹,还不管岁数和长相。
哎,老爷天天抱着银子睡觉,这表少爷也不喜欢女子,以后吴家可怎么办呀。]
两人来到女子的卧室外。
婆子已经帮助姑娘清洗收拾干净,穿好衣服。此时女子正郁郁寡欢的躺在床上。
祝旋覆让大家离开,关好房门,才走到女子面前。
恭敬行礼:“见过姑娘,在下祝旋覆,是今年解元。”
女子这才抬起头,心里暗暗放心一些,毕竟解元这个身份还是带来了很大安全感。
“见过祝解元。”
女子眼尾有一道刀疤,竖着滑过侧脸直到下颚。刀疤细长并没有增生,祝旋覆看来并不可怕。
“在下冒昧,请不知姑娘因何求死?”
“我官配下来了,家无薄产卖力为生,一家五兄弟,老大年五十。这也就算了,我怀有身孕,离开官媒时,无意间听到他们要将我娶过后,想办法弄掉我腹中孩子。
生无门,心中绝望,才投湖的。”
“姑娘气质不俗,想来出身不低。在下也就开门见山了。若是冒犯到姑娘,还请不要见怪。
在下祝旋覆,年十五,不日就要去往汴京考试,想在近日娶妻。
管家救下你便是有意让你嫁给我。”
“开什么玩笑,你相貌堂堂,年纪尚小,前途无量。
而我已然到了强制婚配的年龄,样貌被毁,还。。。还珠胎暗结。实在配不上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