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别杵在这挡路碍事,等她和罗不平谈完了再说。侍从眉眼一沉,戾气顿生,巷子里顿时逼仄一片。显然,面前这人对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约莫着对方正要开口,沈青鸾先一步打断他:“不过,在下手中有一本册子,将这些事项一一记录,兄台若不嫌弃,晚间可来四平巷的沈家来取。”侍从张开的嘴开合了两下,又闭上了。沈青鸾了然一笑,冲男子做了个拱手,“既然如此,小生就先去找罗大人一叙,还
言下之意就是,别杵在这挡路碍事,等她和罗不平谈完了再说。
侍从眉眼一沉,戾气顿生,巷子里顿时逼仄一片。
显然,面前这人对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约莫着对方正要开口,沈青鸾先一步打断他:
“不过,在下手中有一本册子,将这些事项一一记录,兄台若不嫌弃,晚间可来四平巷的沈家来取。”
侍从张开的嘴开合了两下,又闭上了。
沈青鸾了然一笑,冲男子做了个拱手,“既然如此,小生就先去找罗大人一叙,还请兄台让路。”
男子盯了她片刻,终是缓缓挥手。
堵在罗府门口的侍从立刻挪开脚,让出身后显得有些可怜的木门。
沈青鸾冲他含笑点头,镇定自若地往里走。
男子紧紧盯着她,看着她行至罗府门口,一直紧闭的大门这会居然打开。
侍从身子紧绷,以目光询问男子的意见。
君呈松并未动作,只双眸仍旧似有若无地看着沈青鸾的背影,仿佛在打量她有几分深浅。
不过几个对视间,那书生已经闪身入了宅子,大半个身子都看不见,只隐隐约约看见一截修长雪白的脖颈和半个小巧精致的下巴。
君呈松方才收回视线,“去将沈家打探清楚。”
沈家,他也有所耳闻。
沈家那个长女,不正是他那便宜侄子的老婆吗?
今日和沈家人巧遇,不知是真的巧合,还是陆氏那个老太婆知道他回京,刻意唱这一出戏,欲要浑水摸鱼,别有所图?
不过,他若是打量着蒙骗自己来讨好陆氏的念头,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奈罗不平不得,一个乳臭未干的书生,指头一伸,便能摁死。
沈青鸾并不知她几句话打发掉的,是一个多么惹不得的人,亦不知这个人如今已经将她和陆氏化作一块。
这会,她满心想着的,也就是将父亲的命从重病之中拉回来。
8.陆氏唱戏
好在,她所料未差。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沈青鸾就提着锦盒出来。
翠翠直到离了罗府二里地才敢压着声音问道:“老爷和罗大人数十年断了往来,没想到还如此慷慨,愿意借百年人参给夫人。”
沈青鸾低叹:“罗大人与父亲数十年的交情,怎么会当真见死不救,这人参只怕是早就准备好的。
只是父亲要强,罗大人也倔强,两人谁也不肯先低头。”
前世直到沈舒病死,罗不平都没有露面。
还是她在外被人讥讽时,罗夫人主动替她解围。
说起罗不平在沈舒死那日痛哭一场,又写了十多篇祭文偷偷祭奠于他,她才知道两人的相交之谊。
翠翠懵懂点头,转而又担忧道:“老爷要强,若是知道夫人偷偷来找罗大人,会不会气得不肯吃药?”
沈青鸾幽幽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何换了衣裳,又口称是沈氏旁枝的亲戚,如此也不算父亲主动认输了。”
想来以罗平的心胸,就算看出她的身份,也不至于主动拆穿。
两人回了沈府照料沈舒自是不提。
镇远侯府,君鸿白照旧睡在书房。
君倩身边的丫鬟晴雨说主子受了风头晕,来请君鸿白过去,他也只是派人送了些药就打发了。
君倩气得揪紧了被子:“父亲果真是恼了我了,不来看我就算了,送过来的药也如此粗陋。”
晴雨忙劝道:“大爷应当是真的抽不开身,夫人回了娘家,老太太身子又不好,府上全都靠大爷一个人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