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该如何找寻借口应付尉迟修,彭鸾却跑上前拦在两人中间。她抬眸凝视着尉迟修:“你不要对我师傅无礼。”“我昨日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如果你再这么蛮不讲理的话,我只能请你离开了。”尉迟修盯着她的双眼,略微有些泛红,像是不甘又像是绝望。就连一贯清冷倨傲的声音,此时都变得有些沙哑。“我不相信……你一定是我的鸾鸾……”他抬起手想触摸彭鸾,却被她猛地打掉。她别开眼,一字一顿:“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吧。”
尉迟修瞬间如置身冰窖。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连溪,浑身上下都在震颤。
沈连溪也察觉出异样,在看到是尉迟修后同样的错愕在原地。
彭鸾倒是没感到不对,还在缠着沈连溪讲遇到的趣事。
“师父,你不是还要过几天才会回来吗?”
听见她的询问,沈连溪却没回答。
见得不到回应,彭鸾不解地看向对视的两人。
她缓缓开口:“你们认识?”
“认识。”
“不认识。”
两种不同的答案,让她更加感到疑惑。
一旁的尉迟修见沈连溪否认,起身上前向他投去了不善的视线。
“早就听闻沈神医的名号,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沈连溪也压低了眸光回应:“多谢。”
随后,他转身面对彭鸾压低了声音:“你在这里待着别动。”
他又转眸看向尉迟修:“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
不等她反应,两人已经一前一后出了门走到了远处的湖边。
彭鸾趴在竹桥栏杆上,扯着耳朵却什么也听不到。
……
湖边。
尉迟修抢先开口:“她究竟是不是彭鸾。”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连溪面无表情的看向他:“六月时我刚进宫,但从未见过宣国公主,又怎么会和她认识?”
“我不信。”
尉迟修蹙紧了眉,声音里更加冷冽:“她明明和我的鸾鸾长得一模一样。”
沈连溪侧过身,语气低沉:“世上相似的人有很多。”
“而她是我从小带在身边的徒弟,也从未出过这座山。”
“殿下怕是太过思念公主才会看错人……”
尉迟修只觉心发紧的难受:“不!这不可能!”
他伸手抓住那串紫檀木佛珠:“那这个你怎么解释?”
沈连溪下意识把手抽离开藏进衣袖,脸色顿然一僵。
他正想着该如何找寻借口应付尉迟修,彭鸾却跑上前拦在两人中间。
她抬眸凝视着尉迟修:“你不要对我师傅无礼。”
“我昨日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如果你再这么蛮不讲理的话,我只能请你离开了。”
尉迟修盯着她的双眼,略微有些泛红,像是不甘又像是绝望。
就连一贯清冷倨傲的声音,此时都变得有些沙哑。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我的鸾鸾……”
他抬起手想触摸彭鸾,却被她猛地打掉。
她别开眼,一字一顿:“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吧。”
尉迟修安静的定在原地,眼眶血红。
所有的希望也仿佛在一瞬间破灭。
下一刻,他却突然轻笑出声,眼底却漫上了一层悲凉。
只是刹那,他就归于平静缓慢开了口:“好。”
说完,尉迟修耷拉下了脑袋,转身一瘸一拐走地步履蹒跚。
而夜空上,是不断轰鸣的雷声带着淅淅沥沥的雨落下。
彭鸾隔着厚重的雨幕望着尉迟修的背影出神。
沈连溪拿来油纸伞撑在了她的头顶:“回去吧,雨越下越大了。”
彭鸾没动,低着头不发一语。
思前想后了许久,她拿过伞朝尉迟修的方向奔去。
树林里荆棘密布。
尉迟修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无神地走在上面。
彭鸾追过来,替他打起了伞:“刚才的话是我说重了,我并不是有意的。”
“雨这么大,你先跟我回去吧。”
可尉迟修杵在原地没动,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
那些被尖刺划开的伤口鲜血也顺着雨水流下。
“都是我自作自受……”
他双目空洞的望向远处,好像就这么死掉也不错。
“鸾鸾,你一定很孤单,我来陪你了……”
话音刚落,他浑身无力晕死在了荆棘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