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他跟前台护士说了句:“让耿司衍过来。宁恣欢心里顿时一慌。让医生过来给她检查,那她岂不是有暴露的风险?不等她细想,这会儿,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走进来。
江白仔细听了下外面的动静,在脚步声逐渐消失后,他从房间里走出来。
杜清鸢一瘸一拐跟着出来。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被刺伤的大腿,甜美的脸蛋瞬间变得狰狞。
这贱人,就应该割烂她的脸。
这时,江白的声音响起。
“他是帝都四大家族中排行第一,霍家的长孙,霍屿琛。”
杜清鸢轻蔑一笑:“区区一个霍家,就能让你怕成这样?”
江白瞥了她一眼:“听说过帝圣堂吗?”
原本一脸不屑的杜清鸢,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瞳孔顿时恐惧地缩动。
杜清鸢的声音明显发紧:“难不成,霍家和帝圣堂有什么关系?”
江白冷笑,他眯眼:“他跟帝圣堂,关系匪浅。”
杜清鸢脸上露出难以置信,还有深深的恐惧。
虽然她能仗着背后的势力不屑于一个霍家,可即便如此,也没有人会愿意得罪帝圣堂。
毕竟,帝圣堂这个组织,太可怕了……
杜清鸢听到江白的这句话,她只觉得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感到后怕的同时,她也在庆幸。
幸好江白刚才拉了她一把。
可她想不明白,那个霍屿琛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没有那个贱人的血,那她就打不开盒子,她也就没办法回去交差。
她很清楚主人对这个盒子的重视程度,一旦她知道宁恣欢那个贱人从自己手中逃掉,那她肯定免不了被责罚。
想到主人残忍的手段,杜清鸢打了个寒颤。
“她这次逃掉,想再抓到她就没这么容易了。”杜清鸢脸色难看。
但她想到接下来的计划,眼中划过一抹阴狠。
小贱人,我们走着瞧。
……
病床上,宁恣欢安安静静的躺在那。
她卷翘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下,精致娇贵的小脸苍白得令人心疼。
这会儿,宁恣欢缓缓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天花板。
意识停留在逃离的时候,此时脑海中浮现那一幕,宁恣欢猛地想起身。
可她刚一动,脑袋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头晕目眩,虚弱地倒在病床上。
倏然这时,病房里响起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
“伤了脑袋,就好好躺着。”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宁恣欢瞬间警惕,她连忙偏头看去。
光线幽暗的病房里,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
他身形颀长矜贵,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虽然看不清容貌,可整个人的气质慵懒尊贵又倦意。
宁恣欢眸光戒备的盯着对面的男人。
可黑暗中根本看不真切,但他的存在和气场又太过于强烈。
“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她记得在晕倒之前,电梯里走出来了一个男人。
难道就是他?
等等,这个男人的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宁恣欢细想,可脑袋的疼痛令她秀眉紧锁。
话音刚落,宁恣欢就看到对面的男人蓦地站起身。
随即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
宁恣欢盯着眼前这个身高一米九左右的男人缓缓逼近,她心脏紧张地砰砰直跳。
男人走到病床旁停下步伐,他立在月光下。
这时,他颀长的身躯缓缓地弯下腰。
宁恣欢瞪大眼。
“才三天没见,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男人冷冽如冰的嗓音磁性而动听,仿佛冰雪中弹奏出的大提琴,悦耳又冰冷。
同一时间,病房里的灯光骤然亮起。
突然的刺眼令宁恣欢下意识闭了闭眼眸,等她再次睁眼,看清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时,宁恣欢浑身一哆嗦,脱口而出:
“是你……”
霍屿琛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撑在墙上。
他双眸微眯:“记起来了?”
宁恣欢心里一个咯噔,她现在根本不清楚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救她又有什么目的。
最重要的,她那晚睡了他就跑,他如果想让她负责怎么办?
她可不想摊上‘情债’啊。
宁恣欢小心翼翼的看着霍屿琛,她一双美眸迷离又疑惑,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声音娇软又甜腻。
“是你……救了我么?我这是怎么了?”
为了看起来更逼真一点,宁恣欢悄悄使劲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眶中立马溢出晶莹的泪水,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又脆弱。
“……”
霍屿琛眼尾微挑,审视探究的目光在她脸上打量。
倏地,男人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头。
宁恣欢紧张地捏紧床单,面对男人强大的压迫感和审视,她第一次体会到心虚和紧张的感觉。
霍屿琛微微低头靠近,眼神有些孤疑。
“撞坏脑子了?”
“……”
你才撞坏脑子,你全家都撞坏脑子。
宁恣欢心里腹诽,脸上却流露着不解,她歪着脑袋,一双湿漉漉又受惊的眼眸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我的头好痛,请问你知道我发生什么事了么?”
霍屿琛扬眉,他忽然抬手放在宁恣欢的脑袋上。
宁恣欢浑身紧绷。
霍屿琛袖修长有骨感的手指摩挲着她细软乌黑的发丝,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晚的一幕幕。
她一丝不挂的娇软身子背对着他,乌黑细软的长发随意地散在性感白嫩的美背上。随着晃动,发尾轻轻地撩拨着他握在她曼妙腰肢的手背上。
酥痒又勾人。
第一次见面,她分明胆大无比,妖娆又肆意。
可现在,却像个无辜胆怯的小白兔。
霍屿琛眼中划过一抹趣意。
“你伤到了头,我让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下。”
他嗓音慵懒,目光倦意。
话落,宁恣欢就看到他按下病床旁的呼叫铃。
只听见他跟前台护士说了句:“让耿司衍过来。”
宁恣欢心里顿时一慌。
让医生过来给她检查,那她岂不是有暴露的风险?
不等她细想,这会儿,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紧接着,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