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燃的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呵,你有什么事我不知道?”带着探究意味的凤眸直勾勾落下来,温燃下意识别开眼。行吧,一看就知道是萌萌那个小没心肝的走漏了风声。瞒是没必要的,她索性拍桌。“没错,老娘就是要去恋综!”出道这几年,她的心思全都在拍戏上,除非片方邀请去给作品做宣传,还没有纯粹地参加过什么综艺。连铁杆粉丝都说她戏外实在太低调,更不用说那些路人和黑粉。昨天在直播间里,那些人没少嘲讽她“没流量”“没热度”,奚落她只配演女三给流量小花做陪衬,当然,也活该成为新晋顶流的赵景楠分手。
电话那端预料之中地安静了两秒。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灼好像幻听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你不是说她已经睡了吗?”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有些疲惫,“打给谁不重要。你从小就在她旁边,还得麻烦你多帮忙照应着些。”
“应该的。”
电话很快挂断。
江灼捏着手机,一双明眸在温柔的夜风里静静远望。
……
这一晚温燃睡得还不错,一觉醒来,烧退了,脚也没那么疼了。
下地还是不太方便,挣扎自己起身,一瘸一拐走出房门。
这间房是她最常住的一处居所,平时忙起工作住在剧组,会有熟悉的阿姨定时上门打扫卫生。
这几天她都在家,没交代阿姨过来加班。
洗手间里有流水的声音传出来,她只当是萌萌便没留意,直到看见开放式厨房里亮着灯。
凑过去掀开灶上的锅盖,温暖朴实的白粥香气扑面而来。旁边的案台上放着几碟小菜,居然还摆了盘。
赵萌萌那个手残只会炸厨房,白杨比她也好不了哪去。
连盘腌黄瓜也要摆出造型的行为并不常见,她一时愣怔,有个大胆的想法跃然脑中。
“狗灼?”
试探地唤了一声,洗手间的门应声打开。
江灼已经换了衣服,清清爽爽,只有眼下的淡淡乌青证明着他的睡眠不足。
而睡眠过量的某人,则站在原地瞳孔地震,惊恐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开始蹦迪。
真的是江灼!
所以……她昨晚不是在做梦?!
看着那人分明的喉结,感觉后背又出了一层冷汗。
幸好,幸好她昨天只是看看。
人在紧张之余多少会有点结巴,“你、你怎么在这?”
江灼只是扫了她一眼,“CPU昨天晚上烧干了?我出现在这很奇怪吗。起了就赶紧洗漱吃饭,收拾完我要回去睡觉。”
依然是从前的相处模式,自然得让人有一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错觉。
紧绷了两个多月的神经终于得到一丝舒缓。
不知道该说是庆幸还是失落,温燃吸了吸鼻子,“我想吃荷包蛋。”
“得寸进尺。”江灼没理她的诉求,将刚煮好的白粥盛出来端去桌上。
江灼有个隐藏技能,就是手艺特别好,煎煮烹炸样样在行,平平无奇一碗白粥好像也比别人煮得好吃。
倒不是说某人多有天分,纯粹是江灼学生时期第一次下厨就把温燃给吃yue了,打击自尊心后,江灼隔三差五拿她当小白鼠做实验,生练出来的,而且还完全匹配她的口味。
也不知道以后是谁运气那么好,能让狗灼天天给她做饭吃。
温燃舀了一勺粥炫进嘴里,默默看着在对面坐下的人。
“发什么愣。”江灼端着碗筷朝这边过来。
温燃咳了一声,“没什么。昨天是演唱会最后一场吧,接下来乐队是不是照例休息?”
“嗯。演唱会后没什么要紧事,他们三个已经买票准备度假了。”
“哦,那你不去?”
她随口问着,顺势朝刚端上桌的小米辣进攻。还没碰到,便“啪”的一声被对方用筷子压制。
“发烧的人不配吃。”
温燃愣住,哑着发炎的嗓子嘶吼,“我已经好了,生龙活虎!”
“嗯,昨天在直播间睡觉的时候也挺生龙活虎。”
江灼毫不留情地拆穿。像是怕她还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直接把碟子拿起来。
为数不多的小米辣全都倒进了江灼碗里,温燃扯了扯嘴角。
说他狗,怎么还护起食了?
全都倒进去,也不怕哪里辣开花。
对面的男人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优雅用餐的同时不忘拷问。
“你也杀青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痛失小米辣,只能啃腌黄瓜泄愤的某人:“不知道,新戏来之前可能找点别的事做。”
“比如上个恋爱综艺?”
江灼半带慵懒地睨着她,长指漫不经心地舀了舀汤匙。
温燃的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
“呵,你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带着探究意味的凤眸直勾勾落下来,温燃下意识别开眼。
行吧,一看就知道是萌萌那个小没心肝的走漏了风声。
瞒是没必要的,她索性拍桌。
“没错,老娘就是要去恋综!”
出道这几年,她的心思全都在拍戏上,除非片方邀请去给作品做宣传,还没有纯粹地参加过什么综艺。
连铁杆粉丝都说她戏外实在太低调,更不用说那些路人和黑粉。
昨天在直播间里,那些人没少嘲讽她“没流量”“没热度”,奚落她只配演女三给流量小花做陪衬,当然,也活该成为新晋顶流的赵景楠分手。
抛开赵景楠那个憨批是怎么成为顶流的不谈,说她只能演配角?
原来她一直醉心诠释喜欢的角色,在旁人眼里居然是因为她不够格演主角,所以才被流量吊打?
“他们不是说我没流量吗,那我就去节目上给他们看看什么叫流量。”
温燃狠狠咬了一口黄瓜。
其实她还没说完,决定参加赵景楠说的恋综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节目期间,嘉宾都要住在指定的心动别墅,到时候就能有正当理由避开休假的江灼。
她现在总是控制不住胡思乱想,或许再过段时间一切才能回到正轨。
“是吗?”江灼精致的眉宇微微挑动。
温燃莫名有点心虚,摸了摸鼻子,“当然。”
说完就端起粥碗开炫,宛若一只饿了三天的哈士奇。
两碗粥很快见底。
温燃满足地摸了摸暖呼呼的肚皮,趁江灼低头看手机,起身踮脚准备回房间继续躺尸。
当啷。
勺子摔进空碗里,传出不小的声响。
温燃缓慢的脚步停下来,机械地回过头。
某人正双手环胸、慵懒地靠着椅背。精致的下巴微微一抬,视线刚好落在桌边的药盒上。
“……”
指甲盖般大的彩色药片比野蘑菇看着还毒。
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其实我已经好了,真的。”
“是吗?”江灼抬眸,眼神里全是质疑。
自从小时候被药丸卡进嗓子眼差点窒息,温燃对吃药这件事就相当排斥。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怕吃苦药的小朋友,一提吃药就撒丫子跑。
幸好她现在是个小瘸腿,想跑也跑不了。tຊ
温燃被他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大脑里还在风暴如何才能改变吃药的厄运,眼前忽然一闪。
刚才还坐在桌前的男人已经来到她面前,修长的身影盖过她的头顶,几乎将她笼在怀里。
她下意识后退,伤脚十分不争气地踉跄,整个身子倚里歪斜地贴在了旁边的酒柜上。
35年的大摩威士忌在上面不耐烦地发出细微抗议。
“你、你别乱来,别以为我瘸了就打不过你!”
温燃宛若还没死透就掉进油锅的鲫鱼,噼里啪啦一通操作,还是摆脱不了熟透的命运。
江灼忍不住笑,长臂一伸将她锢在柜子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