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正中央搭起了一个台子,拥簇着红玫瑰,十分艳丽。高飞在那台子上唱着:“saygoodbye,again.”见到秦砚时,却只看了他一眼,便像没看见一样。秦砚时没有在乎他的态度,左右没有看见顾浅,正准备进屋去找。刚走了两步,高飞唱完了最后一句歌词:“saygoodbye,again,ijustdieagaint(再次说一声再见,我不得不离开)”院子里,突然响起了顾浅的声音。“大家好,我是顾浅。”“很抱歉,我现在不能起身欢迎大家,理整家獨費付β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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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担心。”秦砚时攥紧手机。
宫舒兰语气变重:“儿子,你不要忘记,当年为了和顾浅结婚你答应过妈妈什么。”
秦砚时沉默下来。
他答应了母亲,从此要以集团利益为第一。
宫舒兰又放轻语气:“儿子,你不要担心,妈妈帮你看着呢。”
秦砚时挂了电话,看着那架一接到宫舒兰通知便停止起飞的私人飞机。
良久,才离开机场。
三天后。
秦砚时提前结束德国事务回国。
他没回家,而是直接去找顾浅。
几夜没睡的眼睑下一片黑沉,他气压低的司机都不敢说一句话。
越接近顾家,他的心越不安。
直到车停下,他看见顾家围墙外一片彩带气球。
他走下车,看着门口告示栏花里胡哨写着:“欢迎参加顾浅的派对。”
秦砚时这才松了口气,随即一丝怒气涌上心头。
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他担心她担心得睡不着吃不好,她倒好,开起派对来了。
秦砚时冷着脸踏进顾家。
院子里的人纷纷看向他,眼神各异。
他们都穿着漂亮鲜艳的衣服,脸上带着笑。
只有秦砚时一身黑色西装,格格不入。
院子正中央搭起了一个台子,拥簇着红玫瑰,十分艳丽。
高飞在那台子上唱着:“saygoodbye,again.”
见到秦砚时,却只看了他一眼,便像没看见一样。
秦砚时没有在乎他的态度,左右没有看见顾浅,正准备进屋去找。
刚走了两步,
高飞唱完了最后一句歌词:“saygoodbye,again,ijustdieagaint(再次说一声再见,我不得不离开)”
院子里,突然响起了顾浅的声音。
“大家好,我是顾浅。”
“很抱歉,我现在不能起身欢迎大家,理整家獨費付βγ
只能提前录好音频和大家打招呼。”
秦砚时皱眉转身,不知道顾浅又在搞什么。
便听顾浅有些俏皮的说:“人生是通往坟墓的列车,我大概是上车的时候买错了票,所以不得不提前下车。”
突然的幽默,让一些人不禁笑了。
“我的朋友不多,但每一位都很可爱,所以我想,是应该好好和大家说一声再见。”
“也许我的爸爸此刻非常伤心,请你们帮忙好好安慰他。”
秦砚时发现随着顾浅声音,大家突然沉默,有的人低下头。
他心底的不安又开始上涌,一个巨大的空洞从心底滋生。
“希望大家记得我,但是不要太想念我。”顾浅的声音还在继续。
秦砚时上前抓住走下台子的高飞,厉声问:“你们到底在做什么?顾浅人呢?”
高飞看了他一眼,眼里什么都没有。
可这空洞的眼神却让秦砚时不自觉的松开了他。
一种难言的慌乱几乎将秦砚时淹没。
他转头去寻找播放录音的设备。
声音是从台上的玫瑰花从中传出来的。
秦砚时跳上高台,短短几步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
“再次说声再见,珍重。”录音也到了尾声。
最后一句话响起。
“最后,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葬礼。”
秦砚时终于看见了花丛的真面目——那是被红玫瑰围绕的一口黑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