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一停,阮盏星招呼都没跟封淮辞打,跳下车,甩上门就走了。封淮辞隔着窗户看了眼那个脾气越发无法无天的女人,眉心直抽搐。林书见状,低声道,“薄总,明明是您把姚小姐那边的律师函拦了下来,您干嘛不跟太太好好说呢?”封淮辞没好气道,“好好说?你看她那个样子,她能听进去什么?”林书噤声,心说,就您说话那态度,那语气,谁听谁不急啊?以前只知道女人心口不一,现在才发现,论心口不
车子很快到了御苑别墅。
等车一停,阮盏星招呼都没跟封淮辞打,跳下车,甩上门就走了。
封淮辞隔着窗户看了眼那个脾气越发无法无天的女人,眉心直抽搐。
林书见状,低声道,“薄总,明明是您把姚小姐那边的律师函拦了下来,您干嘛不跟太太好好说呢?”
封淮辞没好气道,“好好说?你看她那个样子,她能听进去什么?”
林书噤声,心说,就您说话那态度,那语气,谁听谁不急啊?
以前只知道女人心口不一,现在才发现,论心口不一,他们家老板排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听到夫人把太太喊去陪客,嘴上说着让人吃点亏,结果没下班就跑去给人撑腰,还说什么给夫人送雪梨膏。
路边几十块钱一瓶的东西,借口也不找个像样的。
“对了,”临下车前,封淮辞想起什么,交代道,“你去查查高架桥追尾事故那天,她去医院干什么。”
“好的。”
等封淮辞回到别墅,保姆就迎上来接衣服,拿鞋。
“她呢?”
保姆说,“太太一回来就上楼了,话也没说一句。”
封淮辞朝楼上看了一眼,动作优雅的将领带扯掉,淡淡道,“做点吃点,房间收拾一下,叫她下楼。”
保姆愣了一下,“太太要回来住吗?”
封淮辞看了她一眼,“这是她家,她不该回来住吗?”
保姆一激灵,赶紧摇头,“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封淮辞摆摆手,“收拾快点,多做几个菜。”
一个小时后。
封淮辞看着满桌子佳肴,瞥了眼楼上。
保姆上去喊人,半天也没下来,这个女人,不知道又在拿什么许。
片刻,楼上有动静传来,封淮辞正襟危坐。
随后传来保姆的声音,“先生,太太说她减肥,不吃。”
封淮辞皱眉,“她都快瘦成麻杆了,减什么肥?让她赶紧下来!”
“噔噔噔——”保姆又跑上去,没一会儿又下来,结结巴巴道,“先生,太太,太太说……”
封淮辞不耐烦,“说什么?”
保姆绷着声音,如实传递阮盏星的话,“太太说她看着您吃不下去……”
封淮辞眼角抽了抽。
“爱吃不吃!”
担心唐笑笑的情况,阮盏星回到房间,就赶紧给唐笑笑打了电话。
唐笑笑情况已经好很多了,电话里非常关心她现在的处境。
阮盏星倒是一脸无所谓,“我没事,封淮辞就是怕我们婚变的事情传出去,影响他竞争继承人,让我回来配合他演戏。”
“就只是这样?”唐笑笑有些难以置信,“封淮辞那么阴险歹毒,他不会是有别的目的吧?”
阮盏星托着腮,趴在床上,“管他呢,反正他答应我离婚后分我十个亿,协议都签好了,我就忍忍呗。”
“十个亿?”唐笑笑咋舌,“那你离婚后岂不是直接成富婆了?封淮辞舍得吗?”
阮盏星幻想了一下自己拥有十个亿之后的生活,眯着眼睛道,“给我十个亿算便宜他了,就封淮辞这狗脾气,除了我,谁能受得了他。”
这一点唐笑笑深表赞同,“他要不是有俩臭钱,谁家姑娘有病会嫁给他?简直人格有问题!”
这话听得阮盏星就不那么舒服起来。
她就是那个有病的姑娘,当初她跟封淮辞结婚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薄家在江城是什么样的地位,她明明白白就是为了封淮辞那个人。
“等下,我先接个电话,晚会儿再跟你聊。”
唐笑笑看着她老板打来的电话,觉得有些奇怪,这么晚,这黄世仁给她打什么电话?
想归想,她自然是不敢不接。
“喂,黄总?”
“诶,是小唐吧。”
“是我。”
“你最近有空吗?”
鉴于黄世仁找她没什么好事,唐笑笑就打马虎眼,“最近有点忙呢。”
“是吗?”黄世仁叹了口气,“那就可惜了,你之前写的那个剧本,有公司看上想拍,但是觉得部分剧情有些不够流畅,问我作者能不能再改改,你要是忙的话,那就算了,我给人回一句。”
唐笑笑眼睛瞪圆了几分,“等一下!黄总,我觉得这个事情可以再商量一下。”
黄总一脸为难,“你这没时间,怎么商量啊?”
唐笑笑这会儿恨不得时光倒流,抽自己两嘴巴子。
她厚着脸皮道,“黄总,这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还是有的,尤其您下的任务,再难我也得找时间给您改出来!”
“不麻烦吗?”黄世仁试探。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黄世仁倒也没为难她,“那行,我把那边要求发你邮箱里,你改好发给我,如果人家满意,我们就谈价格。”
“好!”
挂了电话,唐笑笑觉得跟做梦一样,甚至都忘了回阮盏星电话,打开笔记本就开始忙碌起来。
————
阮盏星的骨气只持续到晚上十一点,肚子就开始唱起空城计,叽叽咕咕,怎么都消停不下来。
她白天在钟美兰那里当了一天的陪客,束手束脚,生怕自己那哪里出错,东西都没吃多少,到了半夜,就饿得不行,翻来覆去睡不着。
最后实在忍不住,披上衣服,偷摸下楼找吃的。
厨房锅里空空如也,拉开冰箱,除了饮料,就是冷藏的新鲜蔬菜,连一片面包都没有。
保姆明明说她做了一桌菜,封淮辞怎么可能吃得完,这家伙,该不会全倒了吧?
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半根菜毛,连她之前储存在家里的零食也全不见了,十有八九是封淮辞让人扔了。
最后只在电视柜下面找到半包一个月前吃剩的饼干。
她蹲在地上,一边吃发潮的饼干,一边悲从中来。
狗男人自己不吃零食,也不许她吃,喊她回家,又让她饿肚子。
阮盏星越想,越觉得生气,忍不住骂起来,“王八蛋!凭什么扔我的零食!那么养生,也不怕自己活成王八!”
“阮盏星,你活腻了是不是?”
沙发上的黑影突然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阮盏星吓得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薄,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