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头发也被淋得凌乱不堪,雨水顺着颈部滴落至下。她冷冷地勾唇:“事已至此,道不道歉又有什么区别?”道歉了,她被夺走的童年就能回来吗?道歉了,她的母亲就能不被蒙在鼓里孤独地死去吗?一向在讲台上能言善语的夜淮玉轩在此刻哑口无言。他动了动薄唇,嚅嗫着:“对不起……”江月低着头忽然笑了,笑着笑着便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不停地打转,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夜淮玉轩,仅凭一句对不起你就想轻而易举地抹掉这一切吗?”
二十多年前。
夜傅两家本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又正好是邻居,来往甚是密切。
只是是后来,夜家生意越做越大,公司也越做越强。
反观傅家,公司甚至即将面临破产。
眼看着自己的邻居再商业上平步青云,傅杨正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直到某次听到夜父无意间夸赞自己的妻子,他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一举两得的好主意,
不仅能拿到夜家的财产,还能顺势抹黑夜家。
起初傅母说什么也不愿意答应,结婚之前她好歹也是富家千金。
如今怎么能为了钱财出卖自己的身体,甚至不惜毁了别人的家庭?
可傅杨正向来心狠手辣。
那时的夜淮玉轩年纪尚小,还未记事。
他搂着儿子,意味深长地看向傅母。
“你要是想让他安然无恙地活下来,那便只有这一个选择。”
傅母别无他选,只能任由她的丈夫将她亲手送上别的男人的床。
只是夜父远比她想象的要正人君子。
即便醉得不省人事也没有碰她半分,始终一口一个嫂子和她保持着距离。
傅母欣赏他的正直,可第二天醒来时依旧哭得梨花带雨地控诉他强了自己。
当年夜氏集团正处于上市期间,为了不让这件事继续闹大,夜父无奈最终和江母离了婚娶了傅母,并接受了她带来的夜淮玉轩。
后来江母在与夜父离婚后不久便检查出了怀孕。
只是那时的夜父已经结婚,她不愿过多打扰对方,便独自承受着。
然而傅杨正,在这一整他场精心谋划的闹剧中全程保持受害者的形象。
也正因如此,夜父总觉对他有愧。
不仅帮助傅家渡过难关,还对外宣称夜淮玉轩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而傅杨正,也被允许以叔叔的身份陪伴夜淮玉轩成长。
……
真相被揭露的那天晚上,外面大雨滂沱。
江月望向窗边,天上蓝雷暗闪,云层越压越低。
这雨,看起来没有丝毫要停的征兆。
倏地,一道刺眼的闪电劈下。
与此同时,门铃响了。
江月打开门,又快速地关上。
可惜她慢了一步,男人抢先将手挡在了门边。
“江月,我今天是来给你道歉的。”
道歉?
有用吗?
江月松开把手,一脸冷淡地看着面前的夜淮玉轩。
这森*晚*整*理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男人上好的名牌西装早已被雨水打湿紧紧地贴在身上。
就连头发也被淋得凌乱不堪,雨水顺着颈部滴落至下。
她冷冷地勾唇:“事已至此,道不道歉又有什么区别?”
道歉了,她被夺走的童年就能回来吗?
道歉了,她的母亲就能不被蒙在鼓里孤独地死去吗?
一向在讲台上能言善语的夜淮玉轩在此刻哑口无言。
他动了动薄唇,嚅嗫着:“对不起……”
江月低着头忽然笑了,笑着笑着便红了眼眶。
泪水在眼眶不停地打转,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夜淮玉轩,仅凭一句对不起你就想轻而易举地抹掉这一切吗?”
这么多年来,她和母亲一直被当做他的假想敌。
被窥伺,被折磨。
如今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抹平全部。
那她和母亲受的这些苦又算什么?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
夜淮玉轩语气迫切,似是真的想赎罪。
江月擦掉眼角的泪,转头从客厅拿了一把水果刀递到他面前。
“我想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