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沉睡中的女子指尖颤了颤。民妇揉了揉眼,还以为是错觉。却见女子长而浓密的睫毛缓缓打开,随即她轻轻眯起眼,适应着有些刺目的阳光。“呀,姑娘醒了!”民妇又惊又喜,丢了扫帚朝里屋跑去。女子有些茫然的打量着里屋,又望了望民妇。民妇殷切的端过茶水来:“来,有话待会儿再说,先喝些茶润润嗓子。”清冽的山泉水划过喉间,润泽的同时还带着丝丝甜味。喝完水后,女子清了清嗓子:“我是谁?这是在哪儿?”
难道那是云江曜特意挑选的位置?他早就知道掉下去也摔不死,否则又何必叫人特意去搜山?
那这就意味着……谢祈远或许没有死!
想通这一层,谢太傅与谢祈远对视一眼,眸中皆是难掩的希冀与惊喜。
金国边陲离城——
谢着面具的华贵男子稳步走入一家民舍。
正在院中煎药忙碌的老婆子立刻弯膝行礼:“民妇见过贵人。”
“嗯。”他淡淡抬眸,直直望向里屋,“她醒了吗?”
民妇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回贵人,姑娘还昏着呢,大夫说她高处入水时伤了后脑,能不能醒,或是醒来后能否恢复如常,眼下都是未知数。”
云江曜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暗色:“马上会有神医来医治她,好生照看。”
“是,贵人。”老妇垂着头,掩去面上的讶异。
这位邺国姑娘不知什么来头,当真是令他格外上心。
一晃又是半月光景。
阳光透过农家小院的窗子洒入里屋。
床榻上的女子肌肤白嫩通透,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得莹白耀眼。
在院中做农活的民妇不经意扫了眼,便移不开目光了。
忽然,沉睡中的女子指尖颤了颤。
民妇揉了揉眼,还以为是错觉。
却见女子长而浓密的睫毛缓缓打开,随即她轻轻眯起眼,适应着有些刺目的阳光。
“呀,姑娘醒了!”民妇又惊又喜,丢了扫帚朝里屋跑去。
女子有些茫然的打量着里屋,又望了望民妇。
民妇殷切的端过茶水来:“来,有话待会儿再说,先喝些茶润润嗓子。”
清冽的山泉水划过喉间,润泽的同时还带着丝丝甜味。
喝完水后,女子清了清嗓子:“我是谁?这是在哪儿?”
民妇斟酌着正要开口,却听得门边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
“你叫云音,是我的婢女,前些日子为了保护我从山崖上摔下来,我便一直留你在此养伤。”
云音……吗?
女子在心里细细嚼着这个陌生的名字。
她思索着男人的话有几分可信,可现在的她什么也想不起来,而他似乎对她没有恶意。
思及此,她试探性地对男人道:“云音见过主子。”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又极快隐没在面具之中:“嗯,既然你醒了,就继续跟在我身旁伺候吧。”
直到随他去到大金的主帐中,云音才知晓他竟是金国太子云江曜。
云音心中不禁又升起一个疑惑。
她长相精致温婉,与金人有着明显差异,是以那些金人将士与婢女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云音。
既不是一国人,云江曜又怎会收她做了婢女呢?
更何况……不管哪国的规矩,从来没有婢女随主子姓氏。
只有妻子才会冠以夫姓吧?
太多的疑团在云音心中解不开,她只得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留在金营。
是夜。
主帐的门帘被掀开。
云江曜披霜挂露的走了进来,望向云音的双眸竟含着清浅笑意。
“去准备热水,伺候我沐浴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