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他们这个阶层的人，平常都喜欢聊这种话题？“哦……”姜窈淡淡应了一声。正想着该怎么接话，又听对方继续道：“齐家为齐言之选的联姻对象，应该是赵家小姐。”赵家？是那个做房地产的赵家吗？姜窈不太了解，也没什么兴趣，只顺着谈话敷衍道：“是吗？那挺好的。”周景琰认真观察着少女的神色，没发现任何异常，转而聊起另一个话题。“听说顾家千金回国，周清越去接机，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姜窈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这人的跳跃性思维。
“江莹？”
“啪——”
姜母听见这个名字，手劲儿一松，拿着的东西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顾不上捡，急忙抓住陈院长的胳膊，有些语无伦次。
“江莹回来了？她、她还有了孩子？她现在怎么样？我……我这就过去找她！”
江莹是姜母最好的朋友，两人一同在孤儿院长大，彼此照顾，情谊非比寻常。
可上大学的时候，江莹有一天忽然就不见了。
对方换了联系方式，仿佛凭空消失般，没留下一点痕迹。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姜母唯一知道的，就是江莹那时谈了个男朋友。
只是江莹失踪后，那个男朋友也好像从来都没存在过般，压根儿找不到人。
陈院长反手握住姜母，脸上的笑容淡下来。
“程鸢，你先冷静点儿，江莹她……”
“她没来，是那孩子一个人过来的。”
姜母停下动作，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连带着嗓音都开始发颤。
“什么……意思？”
陈院长沉默好半晌，深深叹出一口气。
“江莹去世了。”
……
姜母整理好情绪，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你也别问太多，我感觉那孩子……”
“唉，都是苦命人。”
姜母点点头，“好，我知道的。”
姜窈跟在两人身后，心情也比较沉重。
从小到大，除了父母的爱情故事，她从妈妈口中听到次数最多的就是江姨。
没想到，对方竟然不在了。
敞开的活动室内，男人曲腿坐在廉价的塑料板凳上，一手拿着画板，一手拿着铅笔。
“大哥哥，你能把小秋先画上吗？她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
“对对对，小秋可厉害了，每次玩老鹰捉小鸡，都是她在前面保护我们！”
一群孩子围着男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场面无比热闹。
站在外圈个子最高的女生听见大家说的话，害羞得红了脸，局促地捏紧衣角。
姜窈一眼扫去，瞥见男人露出的半张侧脸，瞬间怔愣在原地。
他、他怎么在这儿？？！
陈院长笑眯眯的，“景琰，快来，这就是我先前跟你说的，同你母亲关系最好的程鸢。”
周景琰将画板和铅笔放到书桌上，站起身，慢条斯理转过来。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清澈妩媚的柳叶眼。
眼睛的主人明显很是惊讶，一双眸子睁得大大的，里面盈满细碎光辉。
他动作滞了滞，几秒钟后，才看向一旁的妇人，礼貌问候：“程阿姨。”
……
姜窈怎么都没想到，周景琰会是江姨的儿子！
她看了看不远处正在给孩子们分东西的两人，又瞧了眼身边的男人，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周景琰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小路，低声道：“走走？”
“啊？”姜窈回过神，点点头，“哦，好。”
正逢夏末，气候温暖适宜，墙外的梧桐树郁郁葱葱。
偶有微风拂过，发出簌簌声响。
姜窈垂眸看着脚下的路，还没想好如tຊ何开口，那道低沉好听的声音便再次在耳边响起。
“齐家需世代联姻，这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为的就是家族产业能够长盛不衰。”
“在齐家，家族的荣辱远比个人情感要重要得多。”
姜窈有点儿懵，完全没搞懂周景琰为什么突然同她说这个。
难不成是他们这个阶层的人，平常都喜欢聊这种话题？
“哦……”姜窈淡淡应了一声。
正想着该怎么接话，又听对方继续道：“齐家为齐言之选的联姻对象，应该是赵家小姐。”
赵家？是那个做房地产的赵家吗？
姜窈不太了解，也没什么兴趣，只顺着谈话敷衍道：“是吗？那挺好的。”
周景琰认真观察着少女的神色，没发现任何异常，转而聊起另一个话题。
“听说顾家千金回国，周清越去接机，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姜窈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这人的跳跃性思维。
刚刚不是还在聊齐家吗？怎么转眼又扯到周清越身上了？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像周景琰这种身份的人，还会关注娱乐圈的事儿。
姜窈也就昨晚用林琼的手机刷了下微博，后续情况如何，她并未留意。
“嗯，好像是闹得挺厉害。”姜窈答得含糊其辞。
话音刚落，就听男人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姜小姐对于男朋友的包容程度，当真令我刮目相看。”
姜窈顺着周景琰的脚步停下来。
抬头，望进那双幽深的眼眸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她心底隐隐涌现出一丝心虚。
姜窈一瞬间行动快过思维，连连摆手。
“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周清越已经分手了的。”
一句话说完，她愣住，只恨不得立刻咬掉舌头。
她为什么要像出轨被抓的女朋友一样，急急忙忙解释？！
周景琰神情微顿，随即慢慢勾起唇，嗓音清淡，似有愉悦。
“嗯，我知道了。”
？？？
谁用他知道了？！
姜窈懊恼至极，转过身，不再说话。
头顶树枝摇曳，清风舒缓，送来一丝尚未完全消退的闷热。
无声流淌的氛围莫名有些微妙。
……
接二连三的意外情况，直接把姜窈原本的计划打乱。
等她想起最该问的问题还没说时，已经被姜母和陈院长叫了回去。
几人一起来到院长办公室。
陈院长打开身后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封存完好的小纸箱。
“这里面装的都是你母亲曾经用过的东西，还有一本相册。”
“本来想着，江莹或许哪天会回来……”
陈院长说着，脸上露出怀念之色，把东西递给周景琰，“如今，给你也是一样。”
周景琰盯着小纸箱，沉默几秒，珍而重之的将其接了过来。
或许是感受到气氛略微沉重，陈院长快速转移了话题。
“说起从前，我记得程鸢你好像还和江莹做过一个约定，说是你俩以后的孩子……”
姜母听见这话，记忆回笼，紧跟着接过话茬。
“对对对，我们两个当时连男朋友都没有的人，倒是提前给未来的孩子订了个娃娃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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