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夏低下头,目光一直绕着他的无名指打转转,一切的不安心,都在看到那枚戒指时,都尘埃落定了。前世,林行衍结婚五年都没出轨,她怕什么呢?况且现在她在改了,还在很努力地减肥,她今天都称过了,两天就轻了三斤。假以时日,她肯定能成功瘦下来。“咳……”头顶传来男人清嗓子的声音,“程夏。”“嗯?”程夏抬起头,他表情这么严肃,要跟她说什么?“以后那种不利于身心健康的杂志,尽量少看,或者不看。”
程夏跟着林行衍后面亦步亦趋,正值下班高峰期,四周传来的视线快要让她溺毙。
直到,他们一同迈进电梯。
刚才那些人的视线中有震惊、有新奇、也有不解,更多的是赤果果的妒忌。
林行衍今年才二十八,这么年轻的总裁,能力超群,长得俊朗,难免不被人惦记。
程夏低下头,目光一直绕着他的无名指打转转,一切的不安心,都在看到那枚戒指时,都尘埃落定了。
前世,林行衍结婚五年都没出轨,她怕什么呢?
况且现在她在改了,还在很努力地减肥,她今天都称过了,两天就轻了三斤。
假以时日,她肯定能成功瘦下来。
“咳……”头顶传来男人清嗓子的声音,“程夏。”
“嗯?”程夏抬起头,他表情这么严肃,要跟她说什么?
“以后那种不利于身心健康的杂志,尽量少看,或者不看。”
程夏一副你在开玩笑吗的表情看向林行衍,这种人身自由,他也要干涉?
“哦。”她虽然很快应声了,却明显一副应付的态度,听得林行衍一阵火大!
接着,两人不再说话,气氛一直沉默着。
直到上了车,程夏才“呀”了一声。
“林行衍,我忘了准备礼物。”
关于回家的事,她一整天都在忐忑和期待并存的心情中度过,之所以来林氏,也是想时间快点度过,她一个人真的会胡思乱想。
“林爷早就准备好了礼物,两箱茅台、四盒血燕、一套大师手工紫砂壶还有几斤古树茶叶。”前排驾驶座冷湛道。
程夏快速瞥了一眼正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的林行衍,没想到他这人还挺细心的。
爸爸爱喝酒,又爱品茶,妈妈上了年纪,喝点血燕滋补,礼物既得体又实用。
车窗外,风儿裹挟着夏日温度,整个城市都显得些许燥热。
车内安静无比,后座,她与林行衍坐的很近,她的视线很难不瞥向他,她却有意识地控制自己不去看他,总觉得这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魔力,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想到自己跟父母生气,负气一年没归家,车子离家越近,她心里越是忐忑。
当初跟林行衍结婚,她是不同意的,是父母以家里欠债为由,硬是把她嫁了出去。
后来她才知道,家里并没有欠债,父母骗了她。
前世,程夏一直笃定父母是为了钱,不惜出卖女儿的终生幸福,与父母断绝了来往。
直到父母因车祸离开人世,当她回去处理后事,看到一张存折和纸条,才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
林家给的彩礼,分文不动地存在存折上,存的日期是她订婚那天,期间存折上没有出现一次取款记录。
纸条上写着。
——夏夏,那个纪家铭一看就对你不是真心的,我们才坚决要拆散你们。原谅爸妈,爸妈也是为了你能嫁的好,一辈子衣食无忧,要是你实在跟林行衍过的不幸福,这笔钱你拿着也能生存。
那时候,她好后悔,后悔自己心那么狠,后悔自己没尽到孝道,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怎么?不是你自己提出要回家,现在反悔了?”男人睁开狭长的眼睛,斜瞥向她。
程夏眼睛微红,鼻尖也带着一点红,却倔强地仰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为人子女,她没尽到孝道。
作为妻子,她没尽到夫妻义务。
前世做人,是极其失败的。
“不是,没后悔,就是觉得,以前自己太不成熟了,做的事太幼稚。这次回去,其实我不太肯定父母会不会原谅我,林行衍,我害怕。”她头一次向他展示自己的无助。
她如同一个可怜的小兔子,林行衍捏了捏她的软颊。
“他们会接纳你,我保证。”他难得冲她露出一个微笑。
虽然他的微笑转瞬即逝,程夏却还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内心里本能地去相信这个人,他向来稳重,说的话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认真分析得来的结论。
车子稳稳地停在繁华里小区门口,前面就是家了。
还未进家门,远远地就传来一阵争吵声。
“不就是让你把房子过户给我家户头吗?我这也是为了孩子就近读书,都是一家人,你们心怎么就那么狠呢?”这嗓门一听就是大伯母的声音。
“我们确实是一家人,但你们不是没房子,你们在本地已经有几套房子了,为什么还要过户我这一套呢?我只有这么一套房子,是给我们夏夏留的。”
这声音,程夏一听就听出来了,是父亲,程文斌!
“还夏夏,你们女儿都不要你们了,养了那样的女儿也是白养了。”大伯母越说越生气。
“好了,你少说几句,人家程夏再怎么说嫁的是林行衍,那可是咱们惹不起的。”大伯父劝道。
“林行衍怎么了?程夏嫁过去,整天都在跟林行衍闹,跟前面那个男的还没断绝关系呢,这样作下去,两人迟早要离婚。说不定林行衍早就后悔了,正想着怎么甩了程夏呢!
程夏不认你们,就没人给你们养老送终,你要是把这套房子过户给我儿子,你们老了,还有个人照顾,这可是我可怜你们,才提出来的,你们别不识好歹!”
“你们别欺人太甚,我相信,夏夏会回来的,他们小夫妻关系好着呢,再说她一直是个好孩子!”母亲占凤梅声音略带哽咽。
“夫妻关系好?就凭程夏一百五十斤的体重,能拴得住人家大佬的心?”大伯母讥讽。
“你……”占凤梅气的直捶胸口。
“滴!”突然车子一阵鸣笛,探照灯攸地照向了大伯父和大伯母。
“哎哟,这是谁啊!这么不长眼!”大伯母被刺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待车子近了,她这才看到车牌号,六个八,能开得起这样车牌号的人非富即贵!
她立刻闪到了一边,这要是蹭了一下,一套房子都不够赔这辆车的。
只见车窗缓缓下降,露出程夏胖乎乎的脸,司机下车打开车门,程夏从车上下来。
程夏,她怎么回来了?
大伯母正好奇的时候,看到车门另一边走下一个矜贵无比的男人,这个男人她只在电视和一年前程夏的婚礼上见过,他……他是林行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