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开唇,嗓子又干又涩,宛如刀割。我想说自己出车祸的事,却听见自己说出口的是:“你现在在哪?”穆凌城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我昨天就到了京市出差,没什么大事不要找我。”昨天就到了京市,那我白天在酒店门口看到的那个人又是谁?这一刻,我说不出自己什么心情。只有一种痛刻骨铭心从心口蔓延。我闭了闭眼,哑声说:“我在医院,你能来照顾一下我吗?”电话那头似乎沉默了一下,随即穆凌城“啧”了一声:“有事就找医生,我很忙,实在不行就找个护工。”
紧要关头时,货车偏移了方向,从我的车头堪堪擦过。
安全气囊弹出,我因冲撞而昏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
我头上包了纱布,医生正在给我做检查。
“目前来看,你没有严重的外伤,但还是要留院观察几天,看看有没有造成内伤,这几天就叫家里人过来照顾一下吧。”
劫后余生,我松了一口气。
沉思了片刻,我还是打了电话给穆凌城。
电话过了很久才接通。
我张开唇,嗓子又干又涩,宛如刀割。
我想说自己出车祸的事,却听见自己说出口的是:“你现在在哪?”
穆凌城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我昨天就到了京市出差,没什么大事不要找我。”
昨天就到了京市,那我白天在酒店门口看到的那个人又是谁?
这一刻,我说不出自己什么心情。
只有一种痛刻骨铭心从心口蔓延。
我闭了闭眼,哑声说:“我在医院,你能来照顾一下我吗?”
电话那头似乎沉默了一下,随即穆凌城“啧”了一声:“有事就找医生,我很忙,实在不行就找个护工。”
“……好。”
我只能说好。
话刚落,电话就被挂断。
我的眼泪忽然落了下来。
我无比清晰地意识到,穆凌城已经彻底变了,变得满口谎言,冷漠无情。
我红着眼无声地掉眼泪。
忽然,一只修长的手递了纸巾过来。
我吓了一跳,猛地抬眸,才发现病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我一下僵住了,磕绊道:“台、台长,你怎么来了?”
来人便是电视台的新台长,傅长夜。
我尴尬极了,也不知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眼泪却一时止不住,看着更狼狈了。
傅长夜避开我通红的眼,看向别处:“我敲了门,看你没反应担心出事,所以就进来了。”
他把手中纸又往前递了递:“我代表台里来慰问一下,全部的花费台里会给你报销,你就好好休息一阵子。”
我只好接过那纸擦眼泪,摇头说:“我没事,很快就会好了,不会耽误工作。”
傅长夜似乎也觉得尴尬,说了几句很快就走了。
尴尬的情绪也冲淡了悲伤。
我擦干净眼泪,便再也哭不出来,只是沉默睡在病床上,睁眼到天明。
我住了3天院。
同事们发来很多问候,可是穆凌城一句关心都没有。
我早有预感,却还是不由得心脏揪紧,有些喘不过气来。
出院这天,正好是穆凌城的生日。
我刚办完出院手续,就收到朋友发来的信息:“你怎么还没来?穆凌城的生日聚会你才是女主角啊,迟到了小心被别人占了风头。”
我看着这消息愣住了。
往年,穆凌城的生日都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的,而这次穆凌城竟然提都没和我提。
我心一下攥紧,按照朋友发的地址赶了过去。
等我赶到时,包厢里正是气氛最热络的时候。
我推开包厢门,里面甚至没有人注意到我。
我还在人群里搜寻穆凌城的身影,就听见有人说:“沁怡,你输了,要在这里面找一个异性接吻十秒!”
我一愣,下意识朝声源处看去。
就见吧台处,薛沁怡直接走到穆凌城面前:“穆总,你介意吗?”
不要!不可以!
我手死死攥紧,我想喊出来,嗓子却忽然失了声。
穆凌城神色带笑,满不在乎。
下一刻,薛沁怡就亲了上去。
那一瞬间,我如落冰窖,心里有什么彻底崩塌。
众人纷纷起哄鼓掌。
“哇噢!”
“10、9、……2、1!”
倒计时结束,穆凌城随意抬眸,对上了我通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