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自若地喝下最后一口药,萧砚瑾眸色淡淡:“去哪儿了?”暗卫脸色羞惭:“属下不知!”萧砚瑾也不恼,南词的厉害他也不是第一次领教。若她真是薛琬宁,甩开几个暗卫更是不在话下。那天在近月楼,她说薛琬宁蠢那几句话,不是辱骂,而是一种近似于自我厌弃的嘲讽。萧砚瑾想起南词的眼神,心脏像是被人戳了个洞,狂风呼啸,却无法填补。他收回思绪吩咐道
薛琬宁飞快掩去眼中的慌乱,抬头理直气壮道:“我迷路了。”
萧砚瑾看向将军府门口,那里早已经空无一人。
他点点头,语气无奈:“好的,迷路的公主殿下,该回去用膳了。”
两人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走到拐角时,薛琬宁又往将军府看了一眼。
她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感伤ⓝⓜⓩⓛ和依恋。
回到别院时,南农已经回来。
饭桌上,薛琬宁指着萧砚瑾道:“小叔,你给他治伤时能不能把他咳嗽顺便治了,天天听着怪烦的。”
萧砚瑾瞥她:“多谢公主关心!”
南农神情一言难尽:“……亏你还听得出来是关心。”
说完又瞪一眼薛琬宁:“你还挺会指挥,我一药圣,你用的比你们家御医还顺手。”
薛琬宁谦虚:“我们俩分什么你家我家啊小叔!”
南农蓦地有些怀恋从前那个傻乎乎的小南词。
萧砚瑾听着两人拌嘴,忍不住道:“不碍事的,不劳烦前辈。”
南农点了点薛琬宁眉心,却还是转头看他:“王爷这咳嗽的毛病从几时开始的?”
萧砚瑾顿了顿,默默道:“半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平时无甚影响,一到变天就会咳嗽几声。”
看着薛琬宁抱着碗悄悄坐远,他哭笑不得:“不会传染。”
薛琬宁埋头吃饭,心内却琢磨开了。
看来她有必要搞清楚,萧砚瑾这半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判若两人。
南农点点头:“等会儿我给你开个药方,吃上半月,药到病除。”
萧砚瑾又礼貌道谢,心中还觉得不愧是九州大陆最神秘和平的南越国之人,药圣前辈人真好,没有一点世外高人的奇怪脾气。
他哪里知道,南农还记得自己乖乖小侄女捅了别人一刀。
心虚着呢!
接下来几日,薛琬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萧砚瑾心中还暗自纳罕。
此时的他还不明白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的道理。
果然,就在阳光明媚的一个安静午后,还在喝药的萧砚瑾收到消息。
“南词公主又逃跑了。”
这个又字用得十分精妙。
萧砚瑾叹了口气,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这两日施针到了关键时刻,南农都住在宫内,这位倒是会选时间。
淡定自若地喝下最后一口药,萧砚瑾眸色淡淡:“去哪儿了?”
暗卫脸色羞惭:“属下不知!”
萧砚瑾也不恼,南词的厉害他也不是第一次领教。
若她真是薛琬宁,甩开几个暗卫更是不在话下。
那天在近月楼,她说薛琬宁蠢那几句话,不是辱骂,而是一种近似于自我厌弃的嘲讽。
萧砚瑾想起南词的眼神,心脏像是被人戳了个洞,狂风呼啸,却无法填补。
他收回思绪吩咐道:“将寒鸦放出去。”
暗卫领命:“是。”
早防着薛琬宁的萧砚瑾第一日就在她住的房间熏了一种特殊的香料。
只有一种专门豢养的叫寒鸦的生物能循着这味道找到想要找的人。
这手段是薛琬宁死后萧砚瑾才培养的,是以她并不知道。
半个时辰后。
薛琬宁刚踏出镇国寺,便看见寺庙门口巨大银杏树下站着一个熟悉人影。
一身黑衣,脸庞俊美到妖异的萧砚瑾转头望过来,看见薛琬宁,他脸上寒冰消融。
“我来接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