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我能不能进去和小婕说说话?”担心他不同意,楚九歌接着又急急补充说:“我不会泄露身份,就以病友的身份跟她打个招呼就好!”容渊却只冷道:“你该走了。”话虽简短,却威胁十足。楚九歌眼中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最终也只能忍着泪,垂眸应了句:“……好。”离开的一路上,楚九歌脑海中不断浮现,女儿仰头望着魏倩如,孺慕喊着妈妈的那一幕,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医院住院部的小型游乐场。楚九歌缓缓在巨大的榕树根边蹲下,思绪一点点飘向了五年前——
刹那,楚九歌如同被狠狠击中脑袋,疼到无法站稳。
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叫魏倩如妈妈?
容渊和魏倩如之间……
楚九歌无法想下去,纵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纵然对容渊的爱恋只剩下惧怕,可想到他会和别的女人相拥,做他们曾做过的亲密事……她竟难以呼吸。
“妈妈!”
“妈妈……我今天很乖哦!”
病房内,一句句稚嫩的声音传出,像是泼在心伤上的烈酒,又辣又疼……
楚九歌按住心口,闭上眼转身,想靠在墙壁上缓一缓。
可刚一转身,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句冰冷的质问:“刚发誓就违规,你胆子不小。”
楚九歌僵住,凝眸望去,正好和容渊漠然的视线撞上,如同寒霜骤降,空气冰到她有些发抖。
她正下意识解释求饶,却见跟在容渊身后的医生一脸喜色道:“沈女士,你的骨髓和陆婕小姐完美匹配,不日便可安排手术。”
“真的?”
宛如云开见烈阳,楚九歌顾不得其他,冲上前接过医生手中的报告单,凝着上面的HLA完全相合的字样,眼泪顿涌。
“完全相合!太好了!”
楚九歌喃喃念着,捏着报告单又哭又笑。
她的女儿有救了。
激动之余,楚九歌抬眼无意间见到容渊的神色,他的脸上竟然没有半点喜色。
楚九歌心头咯噔一下,忙收敛情绪,而后才忐忑望向容渊。
苦涩涌入喉间,她很清楚,自己没有资格过问他的私事,但眼见着女儿就在面前,她实在忍不住想念。
“陆总,我能不能进去和小婕说说话?”担心他不同意,楚九歌接着又急急补充说:“我不会泄露身份,就以病友的身份跟她打个招呼就好!”
容渊却只冷道:“你该走了。”
话虽简短,却威胁十足。
楚九歌眼中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最终也只能忍着泪,垂眸应了句:“……好。”
离开的一路上,楚九歌脑海中不断浮现,女儿仰头望着魏倩如,孺慕喊着妈妈的那一幕,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医院住院部的小型游乐场。
楚九歌缓缓在巨大的榕树根边蹲下,思绪一点点飘向了五年前——
“祁深,你期待宝宝喊你爸爸吗?你说我们孩子长大是先会喊爸爸还是先会喊妈妈?”
“这都不重要。”
那陆候,她会因为他的冷淡而委屈,埋怨他一点都在意他们的孩子。
可现在才知道,冷酷比冷淡要残忍百倍,他把她送进监狱之后,转身就娶了别的女人,让自己的孩子叫别人妈妈。
越想,越煎熬。
这陆,一道尖锐的嘲讽传来:“楚九歌,还守在这儿没走呢?怎么,你该不会以为你这幅老婆子的皮相能勾住祁深吧?”
楚九歌抬眼望去,视线触及魏倩如手腕上的古朴玉镯,眸光当即一刺,那是陆家世代传给儿媳妇的手镯,容渊当年不愿意给自己,却给了魏倩如?
下一秒,就听魏倩如炫耀说:“如你所见,我和容渊结婚了,而且,我们还有个五岁大的儿子。”
轰然一下,沈心姝的世界仿佛都要坍塌。
五岁?那岂不是和小婕一样大?
她死死握拳,破碎的心传剧烈痛意。
所以,在自己还没有和容渊离婚的陆候,他就和魏倩如就有了首尾?
难怪婚后他对自己那样冷淡,也难怪他毫不犹豫送自己入狱。
如今不让她认女儿,是不是也是为了魏情如?
正这样想着,却见魏倩如又趾高气扬宣誓主权道:“我们一家三口现在很幸福,你要是识趣,趁早滚远点。”
“一家三口?”
楚九歌凝着魏倩如的得意,想到女儿对魏倩如的依恋,胸口疼到一呼一吸之间都如刀割:“那小婕呢?她明明也喊你一身妈妈……”
却见魏倩如嗤笑一声,满不在乎道:“她不过是个移动血库罢了,你真以为陆家养着她是为了让她当陆家大小姐的?”
楚九歌的脸色一点点煞白,什么血库?
陆家背着她对小婕做了什么?
心痛间,她仿佛听到了一句恶魔低语——
“你以为你女儿是怎么得病的?她是为了我儿子,一月复一月,就这样一点点抽出血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