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宫里来人说淑妃传见她。许粟知道姐姐定是收到她的信了。她并未多做打扮,换了身干净的衣裳随同宫人一起出去。她知道自己骗不过姐姐,也不隐瞒,只让姐姐觉着自己生了病,能治好便罢。刚出府,许粟想着同梁陌泽说一声,却得知他早已去了宋府,心中不免又是落寞和悲戚。她咽下难忍的苦涩,嘱咐菊青:“等大人回来了同他说一声。”说完,转身上了马车。皇宫,长宁宫。许粟被宫人引进正殿后,看见淑妃,苍白的脸上扬起了抹笑意。但她还是秉着礼数跪下行礼:“参见淑妃娘娘。”
再醒来,许粟发现自己正躺在梁陌泽的床榻上,而梁陌泽坐在桌边。
见她醒了,梁陌泽暗自松了口气,倒了杯热茶走过去递到她唇边。
“府医说你心神不宁,昨夜吹了冷风受了风寒。”他语气带着几许担忧,又似是在怪责她不爱惜身子。
许粟见他衣物未换,心中微涩,垂下眼眸,将情绪掩盖后掀开被褥下了床榻。
“我已无碍。”她理了理衣襟,匆忙道,“反倒是你有些憔悴,先更衣吧,一会儿还要去早朝。”
说着,许粟脚步不稳地走了出去。
她不知如何面对这样温柔体贴的梁陌泽,最后只能选择狼狈逃离。
房内。
梁陌泽望着那匆匆而去的背影,微张的唇瓣慢慢抿成一条直线。
之后几天。
许粟风寒总不见好,梁陌泽见她面色越发难看,便叫来府医给她诊治。
他这一举动让许粟倍感温暖,却也害怕梁陌泽知道她真正的病。
府医才进府,跟在梁陌泽身边的小厮便来传话。
“大人,宋府来人请您去一趟。”
梁陌泽看着病弱的许粟,柔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许粟闻言,眼中的光芒如燃尽的烛火般慢慢散去。
她目送着梁陌泽离开,心里的情绪却似海浪翻涌,压不住激的她一阵猛咳。
府医把脉后,面色沉重:“忧思成疾,夫人若不能放宽心,一月难活。”
许粟沉默不语。
丫鬟菊青从袖中拿出一锭金子塞到府医手中:“夫人身体安康,只是偶感风寒,多休息即可。”
府医很快就明白了,忙推辞:“老夫不会多嘴,夫人放心。”
话毕,行礼后离去。
菊青攥着冰冷的金子,红了眼眶:“夫人,若是找神医,总能治好的。”
许粟望着窗外的风雪,红梅飘落,长叹一声:“治的了病,治不了命。”
次日,宫里来人说淑妃传见她。
许粟知道姐姐定是收到她的信了。
她并未多做打扮,换了身干净的衣裳随同宫人一起出去。
她知道自己骗不过姐姐,也不隐瞒,只让姐姐觉着自己生了病,能治好便罢。
刚出府,许粟想着同梁陌泽说一声,却得知他早已去了宋府,心中不免又是落寞和悲戚。
她咽下难忍的苦涩,嘱咐菊青:“等大人回来了同他说一声。”
说完,转身上了马车。
皇宫,长宁宫。
许粟被宫人引进正殿后,看见淑妃,苍白的脸上扬起了抹笑意。
但她还是秉着礼数跪下行礼:“参见淑妃娘娘。”
淑妃忙屏退了宫人,上前将许粟扶起:“快让姐姐看看。”
纤细玉指抚在许粟的脸上,淑妃眼眶微红:“你的病到底如何?我瞧着你瘦多了。”
许粟强扯着唇角,安抚道:“姐姐放心,没什么,只是大夫说有一味药长安城内不太好寻。我便想着自己亲往,也顺便走走,散散心。”
淑妃看着她,将信将疑:“当真?”
许粟点点头,眼中满是诚恳。
许久,淑妃叹了口气,执起她的手,眉目温柔:“我就你这一个妹妹,你有何事都要同我说,可千万别瞒我!”
故作坚强的伪装似是被这句话击碎,许粟眼眶一热,忙垂眸压下。
“姐姐,我想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