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以前的余子泽,不是出完这趟任务后回来的余子泽。只怕现在在余子泽心里,满满的只有他那个新的爱人吧。虽然这样想,我还是换上了防护服,走进病房,走到余子泽身边,握住他冰凉的指尖。“余子泽,可能你现在已经忘了我,但我还是想来看你……”我的声音发颤,视线模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裴吟……”和你相爱了七年的未婚妻。可后面这句话,无论如何我都说不出口,因为他已经不再认可。即使重生快要半年,他那个如释重负的表情和祝福我和姜子泽幸福的话仍旧历历在目。
姓余?是余叔叔!他的儿子……
余子泽回来了!?
“啪嗒”一声,画笔猛然砸在地上。
我什么都顾不上,慌张起身快步往外走。
“哎,丫头,你的围兜还没摘!”
老师的呼声被我丢在身后。
我越走越快,恨不得背后长出翅膀,飞到余叔叔面前!
五分钟后,我气喘吁吁赶到画廊外。
余叔叔看见我,僵硬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打开车门:“先上车,车上再说。”
我点头,立即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余叔叔匆忙上车,踩下油门。
“……子泽没死,他回来了,就在医院。”
余叔叔眼神复杂的看我一眼:“吟吟,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前世,他也是这样,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接着我就听见余子泽说他爱上了别人。
现在就像是又回到了那个时候,明明是三伏天,夏日炎炎。
我却仿佛又感受到那场大雨,从心口到指尖都泛着寒意。
我红着眼,不断在心里做建设。
就去医院看一眼,知道他活着就好,至于他爱谁,都不重要了,只要他活着……
只要以后我还能在这座城里看见他,哪怕他和别人结婚生子,哪怕他把之前给我的好都给别人……
沉思间,医院到了。
我跟紧余叔叔的步伐,一步步往里面赶。
直到在一个重症病房前,余叔叔突然停下。
我透过玻璃看去,余子泽双眸紧闭,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只有边上不断跳动的心电图能证明他还活着!
寒意瞬间从脚底一下涌到头顶!
我难以置信,眼眶发红。
怎么会这样?
不是只是失忆吗?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其实前一周前警局就把子泽送过来了,但是我不敢告诉你,因为……怕你空欢喜一场。”
余叔叔说着,泪水瞬着眼角的皱纹落下。
“医生说,如果他今天再不醒,以后……以后可能就再也不会醒了……”
我浑身的血液都在此时凝固住,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余叔叔声音哽咽:“你去看看子泽吧,他从18岁开始就把你当宝贝,你去叫他,他一定不舍得让你等,他一定会醒的……”
余叔叔说的没错。
但那是以前的余子泽,不是出完这趟任务后回来的余子泽。
只怕现在在余子泽心里,满满的只有他那个新的爱人吧。
虽然这样想,我还是换上了防护服,走进病房,走到余子泽身边,握住他冰凉的指尖。
“余子泽,可能你现在已经忘了我,但我还是想来看你……”我的声音发颤,视线模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裴吟……”
和你相爱了七年的未婚妻。
可后面这句话,无论如何我都说不出口,因为他已经不再认可。
即使重生快要半年,他那个如释重负的表情和祝福我和姜子泽幸福的话仍旧历历在目。
每每想起,我都会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意。
所有的话又都咽了回去,我含着泪起身,小心翼翼的在余子泽额尖上落下一个吻,接着起身离开。
能救余子泽的人不是我,是他那个新的爱人。
我必须找到她,让她试试唤醒余子泽。
我马不停蹄往警局赶,不料刚到,就接到余叔叔的电话:“吟吟,子泽醒了!他想见你。”
醒了,想见我?
我攥紧手指,又从警局赶回到医院。
一进病房,就和余子泽四目相对!
他泪水顺着眼角不断滑下,嘴里不断呼唤着:“吟吟……吟吟……”
痛苦又哀伤。
我死死按住情绪走近,已经做好了余子泽说出“我已经辜负了你,不能再辜负她”的准备。
不料却听见他说:“我已经知道了你要和我分手的原因,我都想起来了……”
“在未来,我会爱上别人,你因为割腕……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