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前,我听到鬼婆苍老诡异的声音。再次醒来时,鬼婆已经离去。我看着天花板,整个人麻木地瘫在地上,灵魂中的束缚似乎又深了一分。唇舌卷起,我试探着想说些曾经被禁止过的话。就在我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时,我却清晰把脑中想的这句话说了出来!“我是……祝燕隐。”声音干涩而不确定。我噤了声,沉默了好几分钟,才喃喃自语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此刻的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错综复杂的棋局之中,而我只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枚棋子,甚至连自己的生死都被人掌控。
一股刺骨的寒冷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入我的灵魂深处,仿佛要将我彻底冻结。
我拼命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握住拳头,竭尽全力去克制那股几乎令我浑身颤抖的冲动。
直到此刻,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我这段时间以来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全都没能逃过鬼婆的掌控!
她把我流露出的情感当成了一种虚无的伪装,是自信身为傀儡的我绝对逃脱不了她的掌控吗?
突然间,一阵尖锐刺痛袭来。
鬼婆细长锐利的指甲轻轻滑过我的脸颊。
尽管她的动作异常轻柔,几近温柔,但那种被利器切割肌肤的触感仍旧清晰无比,让人难以忽略其存在。
鬼婆紧紧捏住我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嘴角泛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虽然你只是个普通傀儡,不过只要有这张脸在,想必我的计划也能顺利进行。”
说话间,她手上的力道愈发加重起来。
鬼婆的手劲很大,但我却不敢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痛苦呻吟声。
过去那些惨痛的经历早已深深烙印在我心底——作为创造傀儡的始作俑者,鬼婆心知肚明傀儡同样具备感知疼痛的能力,但她对此毫不在意。
傀儡越是表露出痛苦,鬼婆反而会越兴奋!
她连身为同类的人类都不在意,又怎么会把傀儡当作一个生命呢?
鬼婆松开了对我的束缚。
她发出一阵刺耳的桀桀笑声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你要继续和天师协会的那个男人接触,知道吗!”
她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继续说道:“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挑起天师协会、燕家以及褚氏集团之间的纷争!”
听到这个命令,我紧紧咬住牙关,但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朱明临走前的卜算、以及他说过的话。
难道说,他真的算出了一些事情吗?
他最后留下的那句话,鬼婆是否也知晓呢?
这些疑问不断涌上心头,让我整个人都淹没在思绪的海洋中。
我深深低下了头,表示顺从。
“是。”
即使内心思绪万千,我的表情依然木然淡漠,与鬼婆身边其他毫无生气的傀儡并无差异。
就在这时,我的余光突然看到鬼婆脸上奇异的表情。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我心中升起。
“叮铃——”
“叮铃——”
下一秒,清脆的铜铃声响起。
我整个人猛地一僵!
大脑里似乎有什么在左冲右突,痛苦蔓延的同时,我的思维也开始混乱起来。
“我将给你更多自由,但你的新生永远是为我而活……”
“你永远不能背叛我……”
昏迷前,我听到鬼婆苍老诡异的声音。
再次醒来时,鬼婆已经离去。
我看着天花板,整个人麻木地瘫在地上,灵魂中的束缚似乎又深了一分。
唇舌卷起,我试探着想说些曾经被禁止过的话。
就在我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时,我却清晰把脑中想的这句话说了出来!
“我是……祝燕隐。”
声音干涩而不确定。
我噤了声,沉默了好几分钟,才喃喃自语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刻的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错综复杂的棋局之中,而我只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枚棋子,甚至连自己的生死都被人掌控。
仅仅是一个用来引诱人入局的诱饵罢了。
“为什么是我……?”我低声苦笑。
为什么还要让我死后还要再卷进这些事情当中呢?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雨声终于渐渐停歇。
恍惚间,我似乎在对面的玻璃镜子上看到了隐约红光,一闪之后,转瞬即逝。
快得让我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我下意识抬手往镜面反射出的对应方向摸过去,却在自己耳后的头发上摸到了一个米粒大小的东西。
看着这个神似米粒却反射着金属光泽的东西,我略微蹙眉,把它放在手里碾了碾。
“这是什么?”
手感并不像是生物般柔韧,反倒略硬,难道是……
想到某个可能,我的表情一下子僵住。
“监视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