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油然而生一股怜悯。在这个女人卑微下跪,被无尽折磨,被随意打骂,被嘲讽羞辱时,他都不曾升起过一丝怜惜,只固执己见地认为她是罪有应得。此刻却觉得正在凭自己本事讨生活的阿清可怜。多可笑。这时,柳相衡正好路过。他像往常一样走到阿清的摊子前,笑着对她道:“今天也帮我包两块绣布给阿姐吧,阿清姑娘。”阿清闻言立刻找到两块精美的绣花长布包好递给他。柳相衡正要接过时,瞥见不远处谢清遥正面色不善地怒目看着他。
窥见两人亲密的模样,谢清遥不禁蹙紧眉头。
柳相衡回去的路上总觉得背后阴风阵阵,而正是谢清遥用狠厉的目光冷冷地望着他。
天亮以后,阿清推开门发现谢清遥站在门前。
他的眸色晦涩不明,正目光不移地凝视她。
沙哑的嗓音带着疲意开口道:“他是谁?”
阿清旋即知道他在说柳相衡,她心中暗自担忧,生怕谢清遥对柳相衡出手。
她连忙想撇清关系道:“只是村民。”
“雪落,为何你和他如此熟络?”谢清遥语气闷闷的,像是蒙上一层细纱,落在阿清耳中却朦胧得虚无缥缈。
“侯爷,我与谁相交是我的私事。”阿清平静地回望着他,回道。
谢清遥的语气没来由的酸涩:“私事……”
他不断喃喃着这两个字。
阿清并不理会,拿着织好的绣布从他身旁略过出门。
谢清遥一直在阿清身后不远不近地跟随着,直到跟到集市上。
他看见阿清熟练地摆好摊子,对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叫卖。
“有最时兴的绣样,快来瞧瞧看!”
“婶子,买块绣布吗?”
谢清遥眼尾泛红,心觉有一丝苦涩。
心头油然而生一股怜悯。
在这个女人卑微下跪,被无尽折磨,被随意打骂,被嘲讽羞辱时,他都不曾升起过一丝怜惜,只固执己见地认为她是罪有应得。
此刻却觉得正在凭自己本事讨生活的阿清可怜。
多可笑。
这时,柳相衡正好路过。
他像往常一样走到阿清的摊子前,笑着对她道:“今天也帮我包两块绣布给阿姐吧,阿清姑娘。”
阿清闻言立刻找到两块精美的绣花长布包好递给他。
柳相衡正要接过时,瞥见不远处谢清遥正面色不善地怒目看着他。
“这位是?”他礼貌问道。
阿清不言语,只摇摇头,当做不认识。
柳相衡也不深究,对谢清遥淡然一笑,点了点头当作打招呼。
谢清遥却觉得他在挑衅。
他抓住柳相衡的衣襟,沉声问道:“你是谁?”
阿清连忙上前挡在柳相衡身前,护道:“不要伤害他。”
谢清遥面上涌现受伤的神色,寒声道:“你就这么护着他?”
“你有什么都向我来,不要伤害村子的人们,我求你了。”阿清露出害怕和恳求的神色,谢清遥见状却无比失落。
“好。”谢清遥眸光冷厉,“那你和我回去,我就放过他们。”
柳相衡闻言,看着谢清遥不俗的着装。
他立即明了谢清遥便是阿清惧怕去京城的缘由,是阿清心里埋藏的秘密。
阿清听清后,怔在原地。
回去?回到生不如死的天牢去?还是回到痛不欲生的相府去?
她已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妄想逃避眼前的现实。
柳相衡抓住阿清的手腕,对谢清遥厉声道:“阿清姑娘不会和你回去的。”
阿清抬起头惊讶地望着他。
谢清遥露出上位者的威压,声似寒冰道:'“你又算她什么人?”
“你觉得就凭你,能阻止得了吗?”
柳相衡露出一丝窘迫和慌张,随即又镇定道:“我,我和阿清姑娘情投意合,不日就要成亲,你不能把她带走。”
阿清感受到自己手腕间传来柳相衡紧张的颤抖,他正在不知觉地收紧握着阿清手腕的手。
“成亲?”谢清遥眼神蕴含滔天怒火,“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说着他随即只手掐着柳相衡的脖颈,不断加重手中力度。
柳相衡被他掐得窒息,一张俊俏的脸憋的通红。
不停挣扎着。
阿清见状,连忙上前阻止。
可是她人薄力轻,根本不能动谢清遥分毫。
周围人见此情形都害怕不已,有几人想上来帮忙,都被谢清遥阴鸷的眼神吓退。
“我跟你回去!不要伤他!我跟你回去!”阿清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