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今月快走几步,叫了一声:“裴书郡。”她明显看到裴书郡的动作僵硬了一瞬,却还是没有停止手下的动作。虞舒缇像是有了勇气,一把将他手里的东西夺下,跑到黎今月身边:“今月,你劝一劝书郡。”“他要把这些经书全都烧了!“裴书郡飞快得看了一眼黎今月,脸上似乎有些尴尬,他语气平淡地说:“我烧我的东西,和你们有什么关系?”黎今月看着手上的经书,意识到他们纠缠不清了大半辈子就是因为这些经书。甚至想起裴书郡之前不惜以出家为威胁和自己退婚。
裴书郡哑了声,看着面前的黎今月,她眼底明显的厌恶让他喉头发紧。
他已经什么都不要了,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得到的是黎今月这样一句话。
裴书郡将微微弯下的腰挺直,他又恢复了平时冷淡的样子:“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黎今月自然知道自己刚才的那句话会伤害到裴书郡。
裴书郡方才一番姿态,几乎是将自己的一切剖开了摊放在黎今月面前。
可是黎今月却不敢再信了。
黎今月看着裴书郡离开的背影,他们好像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黎今月在医院待了三天才出院,这三天时间她几乎没有见到裴书郡。
也没有收到裴书郡的任何一条消息。
黎今月早知道裴书郡的消息时,是虞舒缇发来的一封消息。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来裴家一趟,裴书郡疯了】。
黎今月并不想去,她已经和裴书郡撕破了最后一丝脸面,她现在再去不合适。
黎今月将虞舒缇的这一则消息右滑删除,然后将手机锁屏,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但现实显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手机铃声响起,上面是名为【裴伯父】的来电提示。
黎今月犹豫之间却不小心按下了通话键。
裴伯父的声音好像老了十多岁,听上去虚弱又疲惫:“今月,来我们家一趟吧。”
“书郡他……出事了。”
背景音里还有虞舒缇的哭声。
黎今月知道这则电话是一个通知,她只能答应:“好。”
裴家。
黎今月没有犹豫地推门进去,却发现气氛是一种诡异的安静。
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暴雨之前的那一阵阴郁潮湿,她只能深吸口气,继续往前走。
她一眼就看见了裴书郡,他看上去很平静,完全不像是裴父和虞舒缇口中说的那样。
院子里架起了一个火炉,裴书郡正面无表情地把什么东西扔进火炉里。
旁边是一直在试图阻挠他的虞舒缇。
黎今月隔得很远,只能看见虞舒缇说着“不要”的嘴型和越发激烈的哭声。
黎今月快走几步,叫了一声:“裴书郡。”
她明显看到裴书郡的动作僵硬了一瞬,却还是没有停止手下的动作。
虞舒缇像是有了勇气,一把将他手里的东西夺下,跑到黎今月身边:“今月,你劝一劝书郡。”
“他要把这些经书全都烧了!“
裴书郡飞快得看了一眼黎今月,脸上似乎有些尴尬,他语气平淡地说:“我烧我的东西,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黎今月看着手上的经书,意识到他们纠缠不清了大半辈子就是因为这些经书。
甚至想起裴书郡之前不惜以出家为威胁和自己退婚。
黎今月不自觉攥紧了手里的经书,看向裴书郡:“怎么回事?你这是做什么?”
裴书郡没有回答。
虞舒缇看着两人的对峙,转身离开。
裴书郡见她走远了,才开口:“赎罪。”
黎今月装着糊涂,却又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什么罪?”
裴书郡将抄录的经书又翻阅一遍,将它投入火中,激起一层焰火。
将他的脸映成橙红色。
黎今月紧盯着他的脸,裴书郡毫不避让地迎上她的目光:“欺你骗你的罪。”
“对不起,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