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遇人不淑,还是错付了真心,走了一条不归路?”爱她的为她而死,她爱的恨她至死。她不明白,为何是如此结局!顾心离匍匐跪地,肩膀剧烈的起伏着。三百年的雷刑折磨,都不及此刻心底的万分之一痛!忽的,一道闷雷声“轰隆”响彻整个天地。似是祖神对她的回应。只此一声,再无其他。9顾心离就这样跪坐在殿门口,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夜。没了心头血,失了凤翎羽,断了凤凰骨。时至今日,她的身体比凡人还要虚弱。这般死去,若能在碧落黄泉之道,见到凤鸾剑灵和小花妖也好。
骨骼分离,碎骨之痛!
顾心离的身体被他的神力倏地撕裂。
骨骼在剧烈的疼痛中被活生生的剥离,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烈火灼烧。
“啊……”
顾心离痛的凄惨一叫,浑身痉挛。
墨渊神色微变,似乎想要扶她一下,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马上恢复了冷漠。
“你在此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本尊再放你出去!”
说完,他拂袖离去,步态微微凌乱。
顾心离匍匐倒在地上,周身被绝望所侵袭。
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让她近乎窒息。
门外电闪雷鸣,她匍匐着向外爬去。
临到殿门,却被结界挡住。
顾心离只能跪在地上,虔诚的朝着西南方向上古祖神诞生之地跪拜。
双手合十,一叩首。
“祖神在上,青鸾心离自问这一生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却一而再地遭受折磨。”
“生而为仙,却被族人视为怪物;天定姻缘,却被神尊视为弑杀仇人。”
她将头重重低下,二叩首。
眼泪无声滴落,在青石地砖上溅起朵朵水花。
“我这一生,上对的起天,下对的起地,中间对的起良心,唯独对不起的……只有自己。”
“可为什么,我会落得这般地步?”
“是遇人不淑,还是错付了真心,走了一条不归路?”
爱她的为她而死,她爱的恨她至死。
她不明白,为何是如此结局!
顾心离匍匐跪地,肩膀剧烈的起伏着。
三百年的雷刑折磨,都不及此刻心底的万分之一痛!
忽的,一道闷雷声“轰隆”响彻整个天地。
似是祖神对她的回应。
只此一声,再无其他。9
顾心离就这样跪坐在殿门口,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夜。
没了心头血,失了凤翎羽,断了凤凰骨。
时至今日,她的身体比凡人还要虚弱。
这般死去,若能在碧落黄泉之道,见到凤鸾剑灵和小花妖也好。
还有那个孩子——
一出生都没来得及抱一抱的孩子。
一想到他,顾心离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倏地,一道冷风裹杂着戾气而来。
墨渊大步冲了进来,脸上盛满怒意。
“顾心离!你还真是不知悔改!”
他一把将顾心离抓起,力道大得好似要掐死她一般。
“你居然又用禁术召唤黑蛟将青凤带去枯木林!让那群黑蛟男人凌辱她!”
“早知你这般心狠手辣,本尊就不该对你心软!”
顾心离的心早已死寂一片,再也没有如从前般急于解释。
墨渊拽着她往外走,她亦丝毫没有挣扎,只有死水般的平寂。
本以为墨渊是要给她一个痛快。
当抵达刑罚殿的地牢中。
看到眼前这一幕,顾心离才明白这个男人是要给她真正的生不如死!
地牢内,一群衣不蔽体的黑蛟男人,正用一种充满欲火的眼神看向自己。
顾心离如死水般平寂的眼眸里涌起了一丝惶恐。
之前枯木林那一夜的不堪,不停地在她脑海里回放。
顾心离的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想挣脱墨渊的禁锢,从这里逃走。
可她动不了分毫。
她爱了千年的男人,像扔垃圾一样——
没有丝毫犹豫,将她扔到了男人堆里。
“我说过,敢伤青凤,本尊会让你生不如死!”
墨渊退到一侧,冷漠无情的模样,仿佛地狱修罗。
男人们纷纷将顾心离围住。
她退无可退,挣扎无望。
他们的手抚过顾心离的身体,让她止不住的颤栗,一股恶心之感在她的胃里翻涌。
顾心离没有挣扎,只用一双空洞无神的眸子落在墨渊的身上。
“我恨你……”
恨你将我从蛮荒之地带出,给了我爱,又将我打入深渊!
恨你不问真相就说是我伤的桑弦月、伤的顾青凤!
恨你伤爱我之人,剥夺我身上之物!
恨你一次又一次把我丢给别的男人!
“墨渊,我恨你,我恨你啊——!!”
顾心离的嗓音嘶哑至极,如同浸着血一样。
墨渊在一旁站着,他双手紧紧握成拳。
看着那些男人的手拂过顾心离的身子,拽下她的裙衫,他眼底翻涌着自己都看不懂的情绪。
那神情好似在表达——
他没有错。
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自找的!全都是她罪有应得!
第一个男人俯身而上,抵在了顾心离的腿间。
墨渊别开眼,忽的不愿直视。
“嘭——!”
刑罚殿的结界突然被人震破。
天君冲进了地牢,手中携着一面泛着金光的琉璃镜。
“神尊,回溯镜已寻到,我们都错了!顾心离在哪!”
墨渊抬头,看到天君慌乱震撼的神色之际,他心底不可抑制地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什么……错了?”
天君将回溯镜递给墨渊,神色皆是痛色。
“三百年前引诱弦月仙子去枯木林的,是顾青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