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当朋友的必要,”沈曼曼这么说,话音一顿,却还是笑了,“不过夫妻一场,这么多年的相处,当朋友自然是可以的。”她说得坦然。可程应淮却觉得手里的离婚证好似变得滚烫。程应淮看着她毫不留恋的态度,心狠狠揪起,有些失落。他忍不住问:“如果,我还能让你回心转意……”“郝营长,不要再说这种不合适的话了。”沈曼曼打断了他。旋即,她没再管程应淮是何反应,兀自骑着自行车回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
沈曼曼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半个月前还在说着什么三个月的坚持,说什么都不想离婚的人,现在居然会主动提及离婚。
沈曼曼看他的目光带了些许狐疑。
“你又想做什么?”
程应淮却是苦笑:“难道我不能真心跟你提离婚吗?”
沈曼曼一时怔住,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而程应淮眼里透着她看不懂的无奈。
他说:“这几天我仔细想过了,与其用这张结婚证绑住你,你永远都不可能重新接受我,我也知道你过去在这段婚姻里受的苦不可能因为我不离婚,就因此消散,我想对你好,我想挽回你,我想弥补你,最好的方式是先放手。”
这样的话。
简直不像是从程应淮的嘴里说出来的。
沈曼曼神色微愣,许久不曾开口。
程应淮又道:“就今天这次机会,你若是不跟我去,或许我明天就反悔了。”
“我离。”
沈曼曼几乎是不做犹豫就回答了他。
仿佛生怕他真的后悔似的,程应淮的心口猝然一紧,却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
两人到了军区。
共同提交了离婚申请。
手续办得很快,不到一个时辰,离婚证就拿到了手。
看着这张熟悉的离婚证。
沈曼曼有过片刻恍神,前世她也拿到了这张离婚证。
可如今却是截然不同的心态。
前世她是被程应淮抛弃的,所以拿到离婚证的时候,沈曼曼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但现在她感受到的,只有轻松和释然。
走出军区。
沈曼曼正要离开,程应淮却突然喊住了她:“以后,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吗?”
“我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当朋友的必要,”沈曼曼这么说,话音一顿,却还是笑了,“不过夫妻一场,这么多年的相处,当朋友自然是可以的。”
她说得坦然。
可程应淮却觉得手里的离婚证好似变得滚烫。
程应淮看着她毫不留恋的态度,心狠狠揪起,有些失落。
他忍不住问:“如果,我还能让你回心转意……”
“郝营长,不要再说这种不合适的话了。”
沈曼曼打断了他。
旋即,她没再管程应淮是何反应,兀自骑着自行车回去了。
一路心神顺畅。
沈曼曼只觉今天是个好日子。
路过供销社时,她特意进去买了之前看中很久的糖果。
剥了一粒入嘴,甜意从舌尖蔓延至心尖。
沈曼曼将剩余的糖果包好,踩着自行车继续回家。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
才踏入家属院大楼,就听见通讯员急匆匆赶了过来——
“沈曼曼同志!你赶紧去趟电话局,你爸打来了电话,说是出事了!”
脑中轰然一下。
沈曼曼手中的糖果啪嗒掉地。
她拔腿就朝电话局跑过去,接起电话来:“爸,我是曼曼,出什么事了?”
停了片刻。
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父亲的声音,而是母亲。
“没事没事!曼曼,你别听你爸乱说,家里好得很!”
可母亲越这么若无其事。
沈曼曼的心却陡然往下冷沉。
她突然记起,按前世进郝,本该发生在三年后的一桩事!
那是前世沈曼曼人生里的第二件重大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