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鸢眼睛一亮:“你肯放过我阿爹了?”风铭没有直接回话,越过她往屋外走,冷淡留下一声。“你若不想,可以不去。”他的语气虽然依旧冷冰冰,但戚时鸢却已经很满足。她捏紧手里的食盒,匆匆跑出听竹院。问了一路天剑宗弟子后,戚时鸢抵达后山门。守门的弟子没有拦她,径直把她带走了关押盛凌云的牢房。戚时鸢看着牢内背对自己的戚父,喜极而泣。“阿爹!”弟子打开门后,戚时鸢快飞奔到戚父身边。
水牢一片死寂。
风铭眼尾泛起一抹赤红,声音压抑着怒火:“谁弄的?”
戚时鸢望着风铭,嘲讽地苦笑一声:“怎么,毁了这张脸,你心疼了?”
风铭冷然背过身,对着身后随行弟子吩咐:“把她带回竹听院,没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探视!”
“是,少宗主!”
两个弟子很快把戚时鸢带了出去。
整个水牢片刻只剩戚凌云和风铭。
风铭慢条斯理的搅动着炭盆里的烙铁,他修长的手夹起一块被烧的通红的烙铁,目色幽冷。
“《独云剑法》在哪儿?”
他的声音又低又冷,好像湖面冰层下的水。
戚父视死如归:“我就算死,也不会把《独云剑法》给你们这种道貌岸然之辈。”
风铭放下烙铁,面色冷峻无情:“你可以不给,但你女儿现在在我手里,我有一百种方法让她生不如死。”
听到女儿,戚凌云的神色终于微微震动。
良久,他缓缓抬头:“如果我将《独云剑法》给你,但我要你以天剑宗起誓,此生护时鸢此生周全。”
风铭闻言眯起眼,眸光闪动:“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戚父并未因这句话而恼怒:“若不能保弦儿周全,你休想拿到剑谱。”
风铭面色骤冷。
他只有拿到《独云剑法》,才能拿回江师姐的唯一遗物,那支玉兰花簪。
沉默良久,风铭率先开口:
“我风铭以天剑宗起誓,必保戚时鸢一生平安无虞。”
他目光如炬,紧盯着一身血污的戚凌云。
戚凌云听罢,咳着闷笑出声:“你若违背誓言,江湖之上,便再无天剑宗。”
……
回到住处竹听院已是深夜。
春日的夜晚冷风阵阵,新生的叶儿随着夜风簌簌作响。
风铭踏月而归,刚走近小院,便见戚时鸢一身单薄白裳坐在梨花树下。
看着她孤寂的背影,风铭到底没忍住唤了一声。
“戚时鸢。”
戚时鸢闻声缓缓抬起头,那右脸颊长长的伤口,如针尖刺痛了他的双目。
“叫药宗的人来!”风铭一面吩咐院外的弟子,一面拽起戚时鸢往屋内走。
戚时鸢双目空洞。宛如被掏空灵魂的木偶。
任由赶来的药宗的医师折腾,直至天亮。
戚时鸢半张脸被层层包扎好后,风铭忽然递过来一个装满点心的食盒。
“水牢在后山门,你去看看你爹吧。”
戚时鸢眼睛一亮:“你肯放过我阿爹了?”
风铭没有直接回话,越过她往屋外走,冷淡留下一声。
“你若不想,可以不去。”
他的语气虽然依旧冷冰冰,但戚时鸢却已经很满足。
她捏紧手里的食盒,匆匆跑出听竹院。
问了一路天剑宗弟子后,戚时鸢抵达后山门。
守门的弟子没有拦她,径直把她带走了关押盛凌云的牢房。
戚时鸢看着牢内背对自己的戚父,喜极而泣。
“阿爹!”
弟子打开门后,戚时鸢快飞奔到戚父身边。
可就在她去扶父亲的肩膀时,赫然看到戚父紧闭双眼,身体早就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