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到底忘了什么?为什么阿七总是那么悲伤的望着她?戚时鸢百思不得其解。到最后,她只觉被人轻轻打横抱起,飞身下了屋顶,送到榻上。“睡吧,睡一觉就好了。”也不知是谁在耳边幽幽叹息。第二日醒来,戚时鸢几乎以为昨晚听到的对话是一场梦。她依旧带着风铭在药王谷乱窜,从毒草认到毒虫。“你瞧!”戚时鸢忽然顿住步子,朝风铭打了个手势。悬崖之下,布满了雪白的百合,明明是山谷里寻常的花,偏偏连成一片,远远望去,像云又像雾,阵阵香甜不停往鼻子里钻。
戚时鸢带着风铭见识了好些虫蛇花草,她对这些如数家珍,讲起来滔滔不绝,眼睛里闪闪发光。
风铭始终静静的望着她,只是偶尔认真回应。
“这种花名为‘绝情’,看着极为艳丽,实则毒性极重,寻常人触之轻则昏厥重则身死。”
戚时鸢指着那一片艳色的花海,风铭认出这就是致使自己中毒的那种花。
“这些花可真像凤凰花,只是凤凰花是长在树上的。”
风铭把目光转向戚时鸢,眼里尽是温柔眷恋。
“凤凰花?那是什么花,我怎么从未见过?”
戚时鸢也好奇的把目光转向风铭。
风铭望着她澄澈的眸子,苦笑一声:“曾经有个地方开满了凤凰花,只是……”
“只是怎么了?”
“只是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什么也不剩。”
戚时鸢看风铭眉头微蹙,自己不知怎的心也开始微微抽痛。
月亮升起来了,皎洁的月色照耀着人间,二人并排坐在竹屋上,一起数星星。
其实月明星稀,天幕上并看不到几颗星子,但戚时鸢仍旧乐此不疲。
直到数的困了,她倚在风铭的肩头,昏昏沉沉睡去。
屋顶上,悄无声息迎来第三人。
“你可知她是药王谷圣女,终身不得动情?”
桑里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
风铭轻轻抚着戚时鸢随风摇动的长发:“倘若她真的记起从前的一切,你以为她还会甘愿当药王谷的圣女吗?”
“她是被槃瓠认定的圣女!”
桑里压低了声音,似乎是怕吵到睡梦中的戚时鸢。
风铭冷声笑起来:“她若是想走,你们檸檬㊣刂谁也留不住。”
“她若是不想走,你们谁也带不走!”桑里不甘示弱。
倚在风铭肩头状似沉沉睡去的戚时鸢眼睫微颤,她其实在桑里说第一句话时就已经醒了。
难怪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原来自己失忆了。
可是她到底忘了什么?为什么阿七总是那么悲伤的望着她?
戚时鸢百思不得其解。
到最后,她只觉被人轻轻打横抱起,飞身下了屋顶,送到榻上。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也不知是谁在耳边幽幽叹息。
第二日醒来,戚时鸢几乎以为昨晚听到的对话是一场梦。
她依旧带着风铭在药王谷乱窜,从毒草认到毒虫。
“你瞧!”戚时鸢忽然顿住步子,朝风铭打了个手势。
悬崖之下,布满了雪白的百合,明明是山谷里寻常的花,偏偏连成一片,远远望去,像云又像雾,阵阵香甜不停往鼻子里钻。
风铭望着那一片氤氲的白,忽然想起第一次来药王谷时,那片藏着毒蛇的花海,疑虑之下,他缓缓点头:“很美。”
戚时鸢没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撒欢似的奔向涯际。
风铭下意识想要拉住她,可是又顷刻意识到,此时的戚时鸢并不是原来的戚时鸢。
就在他亦步亦趋跟在戚时鸢身后时,忽然身前银铃声骤然密起来。
他看见戚时鸢银蝶一样跃下山崖,那个他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场景成真了!
他极力伸出手、飞身上前,可凉丝丝的银饰在指间划过,什么都没留下。
视野中,戚时鸢的百褶裙上银饰闪着微光,却比太阳还要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