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鸢心下一紧,赶忙问道。莫央神色从未如此凝重:“武林正派联手来讨伐药王谷了。”“可是药王谷分明不闻世事,只是治病救人而已。”戚时鸢说着,不知怎的只觉眼前一片晕眩,梦中那些可怕的画面一一闪过眼前。她捂住额头,用力甩了甩。“药王谷早已归隐百年,不知为何令江湖各个门派合力围剿,师兄已经前去交涉,恐怕凶多吉少。你同纳元先去后山躲一躲。”莫央说着,塞给戚时鸢一个小包袱。戚时鸢反手将包袱塞回莫央手中:“我是药王谷圣女,岂能临阵脱逃。”
一晃又是隆冬。
药王谷气候温暖,并不下雪,但是气温也日益降低。
阿狄也不及夏日时欢腾,它总是跟在戚时鸢身后,摇着尾巴。
雏鹰渐渐羽翼丰满,已经颇有些雄鹰的威严。
它被起名阿央,日日停在戚时鸢肩上,时不时从不知从哪里叼来蛇、鼠,给自己加餐。
这样悠闲的日子戚时鸢并不讨厌,她日复一日在药王谷同师兄弟们劳作着,在特殊的日子盛装打扮被村民朝拜。
“圣女”这个头衔并并不曾束缚她,她游曳在山间,自由的像一阵风。
冬天戚时鸢最喜欢在火盆旁边用草编小动物。
她的手很巧,每次编出来都活灵活现,村里的小孩子最喜欢围在她身边。
每当这时候,阿央似乎嫌吵,总是飞出去。阿狄则乖乖卧在火盆旁取暖。
这样的日子戚时鸢几乎习以为常。
她就这样过了两年,这两年间,她几乎已经忘了风铭,她只记得山川虫鱼鸟兽和师兄师弟。
两年后一个平平无奇的春日,四处弥漫着花香。
一直被误以为的男孩儿的阿央孵下一窝三枚蛋,每天忙着给嗷嗷待哺的雏鹰觅食。
阿狄年满十岁,已经显了老态,步子明显慢起来。
戚时鸢养了条通体碧绿的小蛇,每天缠在腕间把玩。
就是这么平常的一个春日,倏忽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雨。
那雨直连成密不透风的雨幕,好似要把整年的雨水在这一日倾泻完毕。
外头嘈杂的雨声听得戚时鸢心烦意乱,她望着檐下被雨水打的七零八落的花枝,心中不由涌起一股烦闷。
也许是夜间,雨终于小了。
戚时鸢睡得很不安稳,梦中一片血红,像是花海又像是火海。
直到听见有人急促的敲着她的门。
“师妹!师妹!”
是莫央的声音。
戚时鸢睁开眼,隔着窗隙,外头火光明亮。
她登时心中一紧,急忙披了衣裳开门。
却见远处火把连成一片,密密麻麻望不到边。
“二师兄,这是怎么一回事?”
戚时鸢心下一紧,赶忙问道。
莫央神色从未如此凝重:“武林正派联手来讨伐药王谷了。”
“可是药王谷分明不闻世事,只是治病救人而已。”
戚时鸢说着,不知怎的只觉眼前一片晕眩,梦中那些可怕的画面一一闪过眼前。
她捂住额头,用力甩了甩。
“药王谷早已归隐百年,不知为何令江湖各个门派合力围剿,师兄已经前去交涉,恐怕凶多吉少。你同纳元先去后山躲一躲。”
莫央说着,塞给戚时鸢一个小包袱。
戚时鸢反手将包袱塞回莫央手中:“我是药王谷圣女,岂能临阵脱逃。”
说着,她迅速系好衣裳,踩着泥泞往火把处走去。
莫央一把拉住她:“正因为你是圣女,才更应带头去山中躲避。你若不去,村民们也定然不去。”
戚时鸢扯开莫央的手:“二师兄,组织村民躲藏这个重任,交给你再合适不过。”
说罢,她抬脚就要走。
“不可!那些武林人士是冲着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