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未说话的舒小涵却在此刻上前两步:“你们为什么都要想的这么复杂?”顾聿知抬起小脸:“什么复杂?”没钱就要赚钱,这复杂吗?文修竹显然也没明白舒小涵的意思,讥讽道:“我倒是不知道舒老师一个农业系统,竟还知道如何行商一事?”不等舒小涵开口他继续嘲讽:“舒老师,不管是什么行业都要切记,不懂装懂,可是大忌。”他朝着顾聿知弯腰行礼:“闻王殿下可是你我二人亲自选的,你张嘴之前,麻烦掂量掂量自己。”又来了又来了!豧
顾聿知攥紧了小手,眼睛直直盯着前方,下一秒,前方两团光影闪现,逐渐变化成了文修竹和舒小涵的模样。豧
文修竹笑眯眯摇着扇子,舒小涵则一脸温柔,和他之前梦境里的一样。
顾聿知悄悄掐了一下手背,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心底却小人捂嘴偷笑。
母妃说了,疼的话,就不是在做梦。
见顾聿知迟迟不说话,舒小涵上前两步蹲下,平视着他:“小王爷,叫我们出来可是有事?”
心底的猜忌被证实,顾聿知小脸上是抑制不住地笑:“刚才我和谢长史说的话,你们听见了吗?”
见文舒二人摇头,顾聿知这才哦了声,小脸不自觉的垮了下来:“谢长史昨日盘点库房,发现库房现银严重不足,仅能维持半年运转。”
说通俗一点,就是没钱啦。豧
他的府邸还没开建就已经没钱了,若是不想办法赚钱,他这个闲散王爷就要变成穷光蛋了。
顾聿知看着文修竹,眼睛亮晶晶地:“文掌柜可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文修竹刷的一下将扇子合上,轻轻在手中拍打:“殿下现银不多可以做些小买卖,但第一这需要时间周转,第二嘛,小买卖也就意味着来钱慢,来钱少。”
他倒是有不少来钱快的生意,可一这里是漠北,人生地不熟容易招人恨,哪怕是亲王,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不是?
二嘛,闻王殿下年幼,他也下不去狠心去怂恿。
当然了,他最怕系统会直接抹杀了自己。
在听文修竹说可以做小买卖时,顾聿知的眼睛瞬间更亮了,随着文修竹的话越来越暗淡,鼓着脸道:“文掌柜的意思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豧
“那倒也不是。”文修竹拿着扇子来回走,“初期困难自然要开源节流,殿下想办法缩短府内开支,争取调用最大限度现银。不过……”
顾聿知小脑袋往前凑了凑,眨巴着眼睛:“不过什么?”
“殿下需要带着我去外面的商业街看一圈,小的才能根据当地的情况来看,到底做什么买卖比较合适。”
顾聿知哦了声,小手指了指脑袋:“我要怎么带你们出去看呢?你们可以从这里飞出去吗?”
文修竹笑眯眯道:“不必这么麻烦,殿下只需出去的时候不让我们退下即可。”
顾聿知恍然大悟般点点小脑袋:“我明白了。”
不过顾聿知脸上的愁容是一点也没减少,毕竟哪怕是做起了买卖,也不能一下就解决他的困难。豧
一直未说话的舒小涵却在此刻上前两步:“你们为什么都要想的这么复杂?”
顾聿知抬起小脸:“什么复杂?”
没钱就要赚钱,这复杂吗?
文修竹显然也没明白舒小涵的意思,讥讽道:“我倒是不知道舒老师一个农业系统,竟还知道如何行商一事?”
不等舒小涵开口他继续嘲讽:“舒老师,不管是什么行业都要切记,不懂装懂,可是大忌。”
他朝着顾聿知弯腰行礼:“闻王殿下可是你我二人亲自选的,你张嘴之前,麻烦掂量掂量自己。”
又来了又来了!豧
哪怕是个走南闯北的商人,也架不住他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
舒小涵实在没忍住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我话都没说,你又知道我要说什么了?还不懂装懂,你倒是懂,你不也没能一下给出最合适的方案吗?”
“你!”文修竹气的拂袖,好一会儿才道,“我不和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
要不是顾忌着闻王在,他肯定会说出那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的话!
舒小涵却没再理会她,而是笑眯眯道:“小王爷,你都到封地了,难道不该给你皇兄打……”她赶紧朝着一边呸呸呸了三下,“写信报平安吗?”
顾聿知点点小脑袋:“当然要写。刚才谢长史也在说这事呢,不过我还没启蒙,要谢长史代笔才可以。”
他有些好奇,这位舒老师的方法到底是什么呀,怎么她看起来好像很自信的样子。豧
舒小涵嘿嘿笑着,她食指和大拇指来回搓:“谁代笔都无所谓,主要心意是你的就行。殿下,可有听过一句话,家书抵万金。”
顾聿知看不懂舒小涵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但觉得有点好玩,跟着学了起来,十分肯定道:“没听过。”
文修竹轻蔑神色渐收,视线终于正正经经落在了舒小涵身上。
舒小涵满不在意摆摆手:“杜甫的诗你没听过正常,但你只要懂字面意思就行了。”
她站起身来,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小王爷,您这封家书,难道不打算要点好处?”
要点好处?
文修竹眼睛瞬间亮了!扇子猛地拍了下手心,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个空手套白狼的好办法!豧
顾聿知张着小嘴,眼睛里尽是茫然:“问皇兄要好处?这怎么可能!”
皇兄要是心疼他,就不可能流放似的将他的封地定在漠北。
“你傻呀。”舒小涵蹲下平视着顾聿知:“在我们现代有一句话叫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你让谢长史写家书的时候润色的好一些,卖卖惨,哭一哭,让你皇兄知道你现在过的又多不如意,让他知道你心里多么牵挂他,这钱不就来了嘛。”
“这怎么可能!”
顾聿知的小脑袋摇的好像是拨浪鼓一般。
深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他最是知晓眼泪的不值钱了。
“殿下,小的也认为是可行的。”文修竹却忽然开口了,“皇上将您封地定在漠北已经引起众多非议,这个时候若是让众大臣知晓您的境遇糟糕,众大臣自然会给皇上施压。”豧
他虽是一届皇商,但朝堂之上的事他还是略懂一二的。
他越想越觉得舒小涵说的这件事很妙:“殿下初来漠北,正是众大臣同情您的时候,此时问皇上张口,定能要来钱。”
顾聿知的小嘴都合不拢……
这样真的可以吗?
试一试又何妨,万一真的要来钱了呢?
他小手捏成拳头,反正也要写信报平安的不是吗?
顾聿知抬眸看向舒小涵,点点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我记住了。” 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