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和江师姐长得如此相似?”戚时鸢冷冷望着她,一言不发。似乎被这样的神情激怒,冯茜霖一把拔出发冠上的簪子,在戚时鸢的脸比划。她表情阴冷,每字每句都像渗了毒:“你说,若你没了这张脸,少宗主还会不会喜欢你?”戚时鸢看着她,丝毫不惧:“你以为,我愿意跟江寒汀长的一模一样吗?”如果可以,她宁愿没有这张脸。这样,她跟凤铭或许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不知死活的妖女!”冯茜霖神色冷戾,拿着锋利的簪子从上划下戚时鸢的右面颊。
顾不得火势蔓延,风铭拼命救下那张燃了一角的画。
将画小心收好后,风铭双目赤红的拽起地上的戚时鸢:“戚时鸢,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看着男人阴翳的眼神,戚时鸢心仿佛被凌迟。
之前他从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戚时鸢喑哑着嗓子,眼眶发红:“这些年,你看着我这张脸时,心里想的是谁?”
风铭微微一怔,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倘若不是你这张脸,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这话像一支利箭,刺穿戚时鸢心脏。
她死命挣开风铭铁钳样的手,发疯般拔下女弟子们替她簪好的玉兰发簪,扯烂身上雪白的宗服。
她不要成为别人的影子,她戚时鸢永远都只是戚时鸢。
风铭看着她崩溃疯魔的模样,眼底毫无波澜,拿着画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夜凄冷又漫长。
天快亮的时候,戚时鸢才颓然站起身。
她魂不守舍的往外走去。
望着前方雾蒙蒙的一片,戚时鸢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她只想离开天剑宗,离开风铭,救出阿爹。
不知是何缘故,一路都没遇到阻拦,她顺利的不可思议般走了好远。
可是阿爹在哪儿呢?
她并不知道水牢在哪儿。
正在彷徨之际,忽然一个俏丽女子带着十几人朝她这里走来。
一行人皆着天剑宗素白宗服,头戴高冠。
他们看清戚时鸢的一瞬,皆是一愣。
为首的俏丽女子很快回过神,指着她,神情跋扈:“你就是独云山庄的妖女?”
“冯师妹,妖女已经束手就擒,要把她送到少宗主那儿吗?”
不等答话,戚时鸢便被两个天剑宗弟子按在原地。
冯茜霖傲然环视一圈戚时鸢:“不必了,把她送到我院中。”
这处院落华美宽广,青石地板上雕着精细复杂的花纹,跪在上面便觉膝盖生疼。
冯茜霖遣散一众弟子,盯着戚时鸢那张脸,眼中的妒火几乎化为实质。
“你也配和江师姐长得如此相似?”
戚时鸢冷冷望着她,一言不发。
似乎被这样的神情激怒,冯茜霖一把拔出发冠上的簪子,在戚时鸢的脸比划。
她表情阴冷,每字每句都像渗了毒:“你说,若你没了这张脸,少宗主还会不会喜欢你?”
戚时鸢看着她,丝毫不惧:“你以为,我愿意跟江寒汀长的一模一样吗?”
如果可以,她宁愿没有这张脸。
这样,她跟凤铭或许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不知死活的妖女!”
冯茜霖神色冷戾,拿着锋利的簪子从上划下戚时鸢的右面颊。
刹那间,浓稠的血顺着白皙的皮肉淌下,滴滴答答落到雕花的青石地板上。
血顺着青石地板渗进雕花纹路里,将雕花浸染得通红。
冯茜霖握着染血的发簪的手微微颤栗。
她稳了稳声音,语气依旧怨愤:“毁了这张脸,你还有什么?。”
戚时鸢想要捂住受伤的脸颊,可伤口的剧痛却让她无处落手。
她看着青石地板里顺着花纹蔓延的血红,眼前阵阵发黑。
下一瞬,戚时鸢重重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