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江家的大门被人破开,两队身着红衣的带刀侍卫鱼贯而入,走在中间的孙德一身紫色华袍,手里还端着个蛐蛐罐,单看形象丝毫不会认为他就是手段残忍,权倾朝野的大太监。江染把江年护在身后,道:“孙公公此举不太合适吧?”“有什么不合适?”孙德笑容带着狠辣,“江年身为少将军却无诏回京,焉知没有造反谋逆之心?杂家奉陛下的旨意前来拿人,江二小姐还是通融通融吧。”嘴上说的是通融,但行动上却让人将江染和江年围住。
吉国 江家
“你现在就走,回北疆。”
江染放下手中的茶盏,说道。
江年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江家的大门被人破开,两队身着红衣的带刀侍卫鱼贯而入,走在中间的孙德一身紫色华袍,手里还端着个蛐蛐罐,单看形象丝毫不会认为他就是手段残忍,权倾朝野的大太监。
江染把江年护在身后,道:“孙公公此举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孙德笑容带着狠辣,“江年身为少将军却无诏回京,焉知没有造反谋逆之心?杂家奉陛下的旨意前来拿人,江二小姐还是通融通融吧。”
嘴上说的是通融,但行动上却让人将江染和江年围住。
江染没有慌乱,有理有据道:“公公若真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就拿出来,我自然不会阻拦,否则恕难从命。”
她又道:“更何况,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我兄长是无诏回京,即便真的要审问入狱,也该是大理寺派人捉拿。”
“牙尖嘴利。”
孙德嗤笑:“杂家是陛下身边的人,杂家的话,自然也是陛下给的口谕。”
“来人!给我拿下!”
“谁敢!”
江染上前一步,直视孙德:“今天谁要是想带我哥哥走,就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笑了笑,看向江年:“少将军,您怎么说?难不成真想叫我从二小姐的尸体上踏过去?”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孙德极受皇帝信任,嚣张惯了,真做出点什么也不新鲜。
江年眸色冷凝,少年风骨尽显,他拍了拍江染的肩膀,低声道:“同他闹起来吃亏的只能是你,我既然没有做过,便问心无愧,同他走一趟便是。”
江染心知,孙德有备而来,分明是想借着审案的由头,让江年来个死无对证,什么无诏回京……说白了就是看江家手握兵权,想要栽赃陷害罢了。
于是她摇摇头,掷地有声:“我不会让的,还是那句话,要想带走哥哥便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阿染,别胡闹!”
“哥哥,你绝不能落在他手上,不然等着咱们的,是江家的覆灭。”
孙德狞笑了一声:“既如此……来人啊,二小姐妨碍公务,给她点教训吧!”
话音一落,便有侍卫拿着一个插满细针的滚轮,江染瞳孔微缩,这是吉国的一种针对女子的刑罚,用针轮滚过的地方,针孔深至半寸但外外面看又看不出什么伤口,阴毒至极。
江年护住江染:“孙公公,你是想滥用私刑吗?”
孙德叫人给他拖了张凳子过来:“别说的这么难听,不过是给点教训罢了。少将军,江家主事的人都没出来,您还不懂是什么意思吗?”
江年和江染的娘亲自江父驻守北疆后便住在佛堂,自然不知此处的危难,但老夫人却是在离这不远的院子里,此时连派个人出来瞧瞧都没有,分明是默认了孙德抓人的行为。
江染背脊笔直:“吉国律法规定,凡无诏谕,不在刑堂,皆不可用刑。公公您这是要触犯律法吗?”
孙德摆了摆手,好似听见了笑话:“只要陛下认为我没罪,那我便是没罪。”
“行了,别拖延时间了,来人啊,用刑。”
“还有你们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将江年给我拿下!”
说话间,侍卫全部有了动作,甚至有人拔出了刀对着江年。
江年把江染牢牢护在身后,神色冷厉。
见状,侍卫开始动手抢人,有的刚一抓住江染的胳膊,就被江年当胸一脚踢了出去。
“都住手!”
混乱中,只见大理寺少卿郑理急冲冲地过来,身后是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
司寒不疾不徐走进来,左脸覆着小半块图样诡秘的面具,暴露于人前的右眼狭长,墨发高束,不需要过多的言论,独属于皇族的清冷贵气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孙德狠狠地剜了郑理一眼,起身道:“见过寒王殿下,不知殿下来此是……?”
司寒看都没看他一眼,朝郑理道:“带人回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