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当年负气上战场时，第一次看到敌人死在自己面前，都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而沈窈宁那都是最亲近之人，断然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现在看来，她并非多么坚强心理多么强大，而是那些画面全都被无意识封存了起来。直到如今看到面前这一幕，那些不愿想起的记忆才如潮水般涌来。此时谢淮安也看到了沈窈宁的异常，他想伸手触碰她，抬起来却看到满手的鲜血。为了不进一步刺激到她只好作罢。
谢淮安身为将军，杀起人来自然是干脆利落。
此人甚至连惊呼都没来得及，就当场丧命。
站在不远处的沈窈宁，就这么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如此近距离感受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杀死，让她的思绪突然回到了那个喧闹的正午。
这是她这么久以来都未曾想起的画面，还以为已经永远封存在了心底。
刚才看到的这一幕，却让她全身骤冷，双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还是离她最近的柳慕云率先发现，赶忙握住她的手传递暖意——他一眼就看出来沈窈宁这是怎么回事。
柳慕云这段时间也觉得奇怪，按理来说像沈窈宁那样看着所有家人被处刑，心里一定会留下相当大的阴影。
可是她平时表现得却非常正常，就像没有亲眼看到过那血腥场面一样。柳慕云也曾旁敲侧击问过她可曾做过奇怪的梦，得到的也是否定的答案。
但他并不觉得事情如此简单。
要知道他当年负气上战场时，第一次看到敌人死在自己面前，都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而沈窈宁那都是最亲近之人，断然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
现在看来，她并非多么坚强心理多么强大，而是那些画面全都被无意识封存了起来。直到如今看到面前这一幕，那些不愿想起的记忆才如潮水般涌来。
此时谢淮安也看到了沈窈宁的异常，他想伸手触碰她，抬起来却看到满手的鲜血。
为了不进一步刺激到她只好作罢。
“窈宁？窈宁？”柳慕云还在一旁呼唤，沈窈宁却眼神呆滞没有回应。
谢淮安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恨宋如烟的背叛导致他一时没控制好情绪，更恨自己没考虑到沈窈宁的心情当着她的面杀人。
“窈宁……”眼看着她被柳慕云带走，谢淮安自言自语道：“我一定说到做到。”
直到回到府上，沈窈宁才稍微恢复了一些，看着周围环境还有些茫然。
“傻了？我们已经到家了。”柳慕云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沈窈宁环视了一圈，才想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垂眸道：“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你对我，永远都不用说这句话。”柳慕云正色道：“对我来说，你的所有事都不算麻烦。”
“所以你今天才特意在酒楼里守着的？”沈窈宁问道，她记得之前拒绝柳慕云跟着一起后，他就没有提出要跟过来了。
“抱歉，是我自作主张。但我实在放心不下……”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窈宁打断，“你对我，也不用说这句话。”
柳慕云愣了片刻，忽然露出笑容，“好。”
沈窈宁想到谢淮安帮他拦下的那一剑，问道：“我看谢淮安的手伤得很深，之后还能好吗？”
见柳慕云的笑容淡去，她赶忙解释：“我不是在关心他，只是他毕竟是因为我才……”
“我知道。”柳慕云抚过沈窈宁即便皱起依旧好看的柳眉，说道：“伤口恢复是没问题，但恐怕……以后右手没法握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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