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看到了周祁年的伤口。她伸手想阻止了周祁年。可他哪里肯停下。一寸、一寸,犹如陷入混沌深海。周祁年伤口渗出的血,在雪白的羊绒毯上开出了一朵出神入化的红梅。在这冬日里显得异常娇艳。他想,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在江妩身上作一幅画,一定会美得动人。江妩的青丝如瀑在软塌上散开,额前的碎发微微润着汗,被周祁年拨开。他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般,看着江妩。江妩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清周祁年。
周祁年拿出一条丝质手绢,替江妩细细洗着。
这恐怕是他第一次这样耐心伺候一个人。
洗到江妩鼻尖冒汗,他取来一条羊绒毯子将江妩裹得只剩下一双杏眼露在外头。
湿漉漉的双眼迷蒙着雾气,目光灼热地看向周祁年的腰腹。
江妩迫切需要一些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情绪。
她大胆地从羊绒毯下伸出手指,勾住了周祁年的手指,拉着他的小拇指晃了晃。
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本来心无旁骛的周祁年,霎时间心口犹如燃了熊熊大火。
他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
是记忆中的味道,有几分香甜。
而后,落在颈上,缓缓下移。
江妩感觉到他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拂过,既害怕又有些期待。
泡了温泉后的身体,本就很烫,此时就更烫了。
那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像是在云端飘着,又像是在海面浮沉。
她知道他的力量有多强,此时却耐着性子这般讨好她,着实有些让她意外。
好在她没有再分出任何心思去想其他的事。
直到她看到了周祁年的伤口。
她伸手想阻止了周祁年。
可他哪里肯停下。
一寸、一寸,犹如陷入混沌深海。
周祁年伤口渗出的血,在雪白的羊绒毯上开出了一朵出神入化的红梅。
在这冬日里显得异常娇艳。
他想,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在江妩身上作一幅画,一定会美得动人。
江妩的青丝如瀑在软塌上散开,额前的碎发微微润着汗,被周祁年拨开。
他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般,看着江妩。
江妩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清周祁年。
她望着他那双盛满星光的眼,仿佛一盏小小的青灯,照亮了她那常年埋在黑暗深渊的心。
这是连周业霆都未曾带给过江妩的感觉。
她主动勾住了周祁年的脖子,仰头吻了上去。
偌大的温泉池旁,一些细碎的声音,淹没在这冬日的夜里。
最后,周祁年将江妩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朦胧中,江妩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送你回去看看你娘如何?”
经历了大起大落的江妩,听得不够真切,就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江妩在陌生的房间醒来,才反应过来,自己昨夜没有回房。
两个陌生的丫鬟过来给她更衣梳头,她有些颇为不自在。
想到昨天周祁年的伤,她左顾右盼,想询问一番,却发现丫鬟都默不作声。
只能等着周祁年来找自己。
万幸,等她收拾好,周祁年推门而入。
不知是不是周祁年的错觉,江妩今日显得格外动人,灵动的眸子眨着,看到自己瞬间就展露了笑颜。
他在想,如果知道自己还要带她回去,岂不是更开心。
周祁年嘴角微勾,对她招了招手,“走吧,马车已经备好了。”
江妩瞪大了眼睛,看来昨天晚上不是做梦,是真的!
她提着裙摆跑了过去,雀跃地拉着周祁年,又紧张地查看了他的伤口。
周祁年止住了她的动作,“无碍,府医瞧过了。”
江妩点了点头,冲着周祁年笑了笑。
那微笑如和煦的春风般,快要将这冬雪消融。
但回到侍郎府,便不是这般光景了。
江妩发现了姨娘的病更重了,还没来得及问小春,便听到了江媛媛阴阳怪气的声音。
“你到底给周业霆下了什么迷魂药,怎么他次次都要问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