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霆礼问他妈,“还有事吗?”周母想说,她不去你就不会跟着不去,思绪千回百转,忍住了,只说,“阿礼,你这样的性格,很难有老婆。以后你要是没老婆,自己死在家中都没人发现。楼道里灯光有些暗,长身玉立的周霆礼抛着车钥匙,睇向自己的母亲的神情慵懒,“有没有人发现又怎么样?发现了能复活?”他笑,“妈,不会没老婆的。……周霆礼赴的约是吴牧之的局,两人在东市大学城开的夜店营业额惹眼
周家妈妈告诉严杏,“阿礼要是欺负你,你就和我们讲。他这人从小到大就是欠收拾。”
一顿热烘烘的火锅结束,严父周父收拾餐桌,严师奶周母坐在客厅看拿来的礼物,薄薄的米白色的开司米披肩往严师奶身上一披,周母狂赞说适合她。
严师奶看周母送礼大手笔,向严父使了个眼色,让他从柜里拿来燕窝和鸡精套盒做回礼。
这时,周霆礼和严杏在她房中,房门是开着的,她收拾行李,而他坐在房间的小沙发上玩手机,她有言在先,“这是比赛方开的房间,你不能和我住一间房。”
周霆礼眼皮都没掀一下,“我就开一间呗,夜里你过来就行。”
严杏提醒他,“我过去是有正经事做的,你少生事。”
难得他没回嘴,周霆礼站起身,问严杏,“我要去见朋友喝点酒,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严杏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快挤出来了,“不的呀。”
她心思一转,补上一句,“你早点回来,不要喝太多。”
这话温情了些,周霆礼神色稍霁,她的房门开着,他想亲她一口,抵着她啃咬她丰润鲜红的唇,可惜做不了。
周母在严家,一听自己的儿子有应酬要告辞,很是不满,追出门外。
楼道只有母子,她恨铁不成钢,“有人像你这样谈恋爱的?见朋友不带上阿杏?”
“我问她了,她困了不想去。”周霆礼问他妈,“还有事吗?”
周母想说,她不去你就不会跟着不去,思绪千回百转,忍住了,只说,“阿礼,你这样的性格,很难有老婆。以后你要是没老婆,自己死在家中都没人发现。”
楼道里灯光有些暗,长身玉立的周霆礼抛着车钥匙,睇向自己的母亲的神情慵懒,“有没有人发现又怎么样?发现了能复活?”
他笑,“妈,不会没老婆的。”
……
周霆礼赴的约是吴牧之的局,两人在东市大学城开的夜店营业额惹眼,有意在南市大学城开分店,吴牧之在南市人脉广,有人想加入一起合伙,这人据说在南市政府关系过硬,有他背书,这种暴利生意即使被眼红的人盯都无碍。
‘染’夜晚太嗨太吵,不宜谈事。
吴牧之组的局约在附近兰越大厦顶层的清吧,楼顶的空中花园,东市细密金亮的夜景尽收眼底,养尊处优的株株兰花在夜风中轻摆。这时候坐在藤椅沙发上,饮一杯轩尼诗,入口香气醇厚,又不催人醉,着实是享受。
周霆礼把车钥匙、手机放于桌面,问吴牧之,“他还没来?”
正在点酒的吴牧之嗯了一声,“杏妹妹没来啊?”
他原想带他的女朋友,结果周霆礼带不来严杏,他就作罢。
二人聊着天,吴牧之和周霆礼报信,高子瞻是导师的得意门生,对严杏是有好感,但是最近攻略不猛,因为最近这小子有事,忙着鼓捣一款校园购物小程序,页面制作精良,送货上门。
说话间,想合伙的那人来了,姓秦名启,穿得人模狗样的,纪梵希的西装外套微敞,露出小鸡仔般精瘦的胸膛,黑眼圈晃晃,一看就是个酒色之徒。
闲聊时,对方说之所以约在这处,因为楼下是希尔顿,有个妹妹在房间里等他。
周霆礼抿了一口酒,眼神往吴牧之处飞,二人并肩作战很久,他懂他眼神——‘瞧瞧你哪弄来的玩意儿。’
吴牧之没早跟周霆礼提一声,这人虽然不靠谱,但是这人的关系杠杠的,不要光看人,得看关系呀。
秦启问起二人友谊,怎么认识,怎么凑在一起合伙的。
吴牧之见周霆礼漫不经心,知道他不把秦启列入打算,他只能依靠自己留住这条水鱼,发挥自己长袖善舞的技能,把二人如何在澳门读大学时认识,那处是贵族学校,他和霆礼家境优渥却自力更生,瞄准葡挞,在南市开网红店。
二人强强联合,从蛋挞店开到火锅店,再到现在的夜店,周霆礼做老板是不怒自威,把手下管得服服帖帖。
吴牧之自己都被自己的话感动到了,不讲不知道,自己竟和周霆礼度过如此多风风雨雨。
秦启听了一会儿,心思飘远,明显女孩子更能引起他注意,“今天下午,我见的米娜小姐是不是和你们同个大学?”
吴牧之处在感动中,没想到秦启问的是毫不相干的米娜,他面容微敛,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此时周霆礼微醺,在严家晚餐多饮几杯清甜的果酒,在这里又饮了烈酒,两相作用,他有点上头,他正低头和严杏发微信,今晚502他父母还有只猫在,做事不方便,他哄着严杏出去开房,让她晚点睡,等他这边事情了结。
一听到这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问起米娜,周霆礼不免抬眸扫吴牧之一眼,为了笼络秦启,居然拉他的亲戚下水,可真行。
酒散,周霆礼买单,秦启不作拒绝,自认为潇洒地说房中有佳人等候,先走一步。
周霆礼和吴牧之都是开车来,喝酒不开车,吴牧之约了网约车,二人坐电梯下楼。
刚刚提起两人的奋斗史,吴牧之沉浸在感动里,眼底有点热,揽住周霆礼的肩膀,“阿礼,能认识你我此生无憾。我以后发达,要回校捐钱做吴周基金。”说完他又不快,“妈的,学费这么高,还是贵族学校,我居然还屁颠颠打算回去捐钱。”
周霆礼拉开倚在他肩膀上的手,戳破吴牧之的自作多情,“社会主义国家没有贵族学校,我们读的充其量就是个民办,少点自我感动就行了。”
刚刚碍于外人在场,周霆礼现在有功夫审吴牧之了,“你把米娜介绍给那个二世祖?”
吴牧之大呼冤枉,“米娜是我的亲戚,我怎么可能介绍她给这种人认识。”
吴牧之解释说下午他见过秦启,米娜恰好在副驾,三人随便聊了几句,米娜口齿伶俐又活泼漂亮,很难不留给男人好印象,就交换了电话。
今晚秦启这么一问,吴牧之回过神,原来他盯上了米娜。
周霆礼听吴牧之话里话外对秦启不满,有他把关,米娜应该没事,不再多说一句。
看这边严杏,周霆礼让她别睡,哄她出去开房,她想今天得罪他,他不一定要使出什么手段对付她呢,于是发了个猫猫打哈欠的表情包给他,说自己要睡了。
过了半个小时,周霆礼在微信上发信息给她,说自己上了网约车,严杏才知道他醉了。
怕他喝醉没人照顾,网上这种新闻很多,惊世骇俗的UC体,某某年轻人喝醉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她回复,“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夜里凉风嗖嗖,吹动小区门口高大的树干在路灯间摇摆,朦朦胧胧,宁静安详,有别于白天生气盎然。
裹着外套的严杏在小区门口等了有一会,见一辆黑色的本田驶近,下车的是周霆礼,吴牧之原想送他进家门,看见严杏立刻挥手打招呼,“杏妹妹。”
严杏每次见到吴牧之总有尴尬难言之感,毕竟他见过自己赤(哔——)的样子,而且他又是搞艺术雕塑的,坏透的周霆礼被她气得不行时说过,再得罪他,他就让吴牧之回想那晚将她雕出来。
听得严杏吓圆的两只眼惊恐地看着周霆礼,立刻闭嘴,不敢再乱说话招惹他。
走近本田的严杏掺住周霆礼,他醉得不厉害。
吴牧之见他有人照料,说拜拜让司机开车走人。
严杏见周霆礼不算酩酊大醉,反悔不去开房,周霆礼先一步揽住她,他比她高,亲昵地揽住她时微醺的气息扑在她脖颈后面,热乎乎的,“你带身份证了没?”
严杏说谎说没带,这时半个身子都倚她身上的男人说,“没带也有没带的办法。”他冲她的唇瓣吹气,狡黠一笑,“小区的假山不错,要不要试试?”
听得严杏慌慌张张地改口,“带了带了。”她小声嘀咕小区的假山?都不怕冻感冒的吗?
周霆礼薄唇微掀,愉悦地笑开,不担心被人撞见不担心石头脏担心冻感冒,她真是太可爱了。
……
第二ʝʂɠ天,吴牧之在自己的公寓内对米娜三令五申,“那个秦启不是好东西,你离他远点。”
米娜的心思在别处,“这人是不是要和你和霆礼合伙做生意啊?”
“这事还没定,谁也不知道。”吴牧之只说,“我生意上的事你别管,周霆礼现在和你也没有瓜葛,你也不必管。”
米娜不作理会,把玩新做的指甲,“你和霆礼说,我现在是残花败柳,反正他都不要我,就不要管我了。只要我能帮到你们,别管是这个姓秦的还是别的合伙人,只要能帮到你们的,我都会去做。”
这是要做交际花的意思啊。
吴牧之震惊,“别!你别想这些,我们堂堂正正做生意用不到美人计这招。还有,你别和我说这个,要我依样画葫芦跟霆礼复述,让他心疼你,这个传话筒我不做!拜托你做人自爱一点,清醒一点,可以吗?我的大姑姑。”
米娜心下有了一计,嫌吴牧之没魄力,“我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
东市坐高铁到厦门站,直达厦门岛内是五个小时。
一行四个人,两位导师加上严杏和高子瞻,早上十点十五分出发。
周霆礼因为要谈事,所以第二天才出发来厦门和严杏汇合。
临行前,在严杏的卧室里,周霆礼坐在她的小书桌上,两条长腿晃荡,三令五申,“严杏,少和姓高的眉来眼去,你知道他背后在做什么吗?”
严杏和周霆礼说话时候,眼睛总要往他胯间看,看了一眼移开又忍不住再看一眼,他既然说了,她就大发慈悲地问问,“他在做什么呀?”
这一问就上了他的当,浓眉一挑,“这么关心他啊,你是男朋友的,你知道么?”
“……”严杏的小拳头往熊熊公仔上挥了挥撒气,这人真讨厌。